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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背叛者(席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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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丁臉上的神情随着腳下的步伐顯得越發僵硬。

    看來她并不比我喜歡這個地方。

    “我的女士,您為什麼憎恨史塔克?”席恩聽見自己這樣說道。

     她審視着他。

    “就和你愛他們的理由一樣。

    ” 席恩困惑了。

    “愛他們?我從沒……是我從他們手中奪走了臨冬城,夫人。

    我……我殺死了布蘭和瑞肯,把他們的頭顱挂上長槍,我……” “……和羅柏·史塔克一同騎行南下,在呓語森林和奔流城并肩奮戰,作為他的使者返回故鄉,去說服自己的父親。

    荒冢屯也派兵支持少狼主。

    我大着膽子,盡可能少給少派人手,但是我知道必須給他一點,要不就有惹怒臨冬城的危險。

    我在軍隊裡安插了自己的眼線,他們什麼都告訴我。

    我知道你是誰。

    知道你的本質是什麼。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愛史塔克?” “我……”席恩用戴着手套的手扶住一根立柱。

    “……我曾渴望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而你永不能。

    我們的相似之處比你所知道的要多得多,大人。

    來。

    ” 再往前走一點,可以看見三座挨得很近的墳墓。

    他們就在那裡停了下來。

    “瑞卡德公爵,”達斯丁夫人打量着站在中間的石人。

    雕像高高在上,面孔隐約可見——長臉,蓄須,面相莊重。

    他的石頭眼睛和其他雕塑的長得一樣,隻是更悲傷。

    “他也沒有劍。

    ” 的确。

    “有人來過這裡,偷走了劍。

    布蘭登的也丢了。

    ” “他會發怒的。

    ”她脫下手套,觸摸他的膝蓋。

    蒼白的手放在暗淡的石頭上。

    “布蘭登愛他的劍,愛把它磨得鋒利。

    ‘我要它快得能夠刮淨女人的哔毛’他老是這麼說。

    他多喜歡用劍啊。

    ‘帶血的劍是件美妙的東西’他這麼跟我說過一回。

    ” “你認識他。

    ”席恩說。

     燈火映在她的雙眸中,它們看上去就像是在熊熊燃燒。

    “布蘭登是荒冢屯達斯丁大人的養子,而我後來嫁給了那位大人的兒子。

    布蘭登經常拜訪溪流地,在那裡騎馬射箭。

    他喜歡騎馬,這點他小妹和他很像,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雙半人馬。

    而我的伯爵父親一向樂意招待臨冬城的繼承人。

    他對Ryswell家的未來野心勃勃,願意将女兒的初·夜獻給任何一個送上門來的史塔克。

    事實上,他根本不必操心。

    布蘭登對想要的東西從不客氣。

    我已經老了,形容枯槁,又寡居多年,但是我記得我的初·夜裡,布蘭登的劍上挂着血的樣子。

    我想布蘭登也喜歡那情景。

    帶血的劍是件美妙的東西,他說的沒錯。

    很疼,但那是甜蜜的疼痛。

    ” “直到那天,我聽說布蘭登将要迎娶凱特琳·徒利……疼痛就再也不甜蜜了。

    他從沒想要過她,我可以向你保證。

    我倆共度的最後一晚,他就是這麼告訴我的……但瑞卡德公爵也有自己的野心。

    圖南的壯志不允許他讓繼承人和自己封臣的女兒結合。

    後來父親又指望把我嫁給布蘭德的弟弟奈德,但是凱特琳·徒利又得到了他。

    我隻能選擇達斯丁家的少主,直到奈德·史塔克又将他從我手中奪走。

     “勞勃的叛亂……” “勞勃反叛,奈德·史塔克召集封臣與他并肩作戰,那時我和達斯丁大人結婚還不到半年。

    我懇求我的丈夫不要去,他有可以代他出戰的親人。

    一個是以使斧著稱的叔叔,另一個是參加過九銅闆王戰争的叔父。

    但是他是個充滿榮譽感的男人,覺得沒有什麼比親自帶兵出征更能體現忠誠。

    他離開那天,我送給他一匹戰馬:紅色的皮膚,烈焰般的鬃毛。

    它是我父親的驕傲。

    我丈夫發誓,戰争一結束,他就會騎着它回到我身邊。

    ” “但是奈德·史塔克回家的時候隻帶回了他的坐騎。

    他說我丈夫死的光榮,他的遺體被埋在多恩紅土的山崗下。

    他自己卻帶回了妹妹的遺骨,現在她就睡在那裡……但我可以向你發誓,奈德·史塔克絕不會有一塊骨頭回到她的身邊的。

    我要拿它們去喂狗。

    ” 席恩沒聽明白。

    “他……他的骨頭……?” 她的嘴唇扭曲了。

    那是一個醜陋的笑容,讓他想起拉姆斯的笑。

    “紅色婚禮之前,凱特利·徒利派人護送奈德大人的遺骨北上,但你的鐵種叔叔奪取了卡林灣,封鎖了道路。

    之後我就一直在關注這件事。

    隻要那些人出現在澤地,就休想過我的荒冢屯。

    ”她向奈德·史塔克的塑像瞥了最後一眼。

    “已經夠了,我們回去。

    ” 他們從秘道返回地面的時候,暴風雪依舊在外面呼嘯。

    達斯丁夫人在上來的途中一直緘口不言,直到他們走到要塞的廢墟下,她戰栗着對他說:“我今天在底下或許說了些什麼,但是你會守口如瓶。

    你明白嗎?” 他明白她的意思。

    “管好舌頭,當心把它搞丢。

    ” “盧斯把你調·教的很好。

    ”她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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