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火熱的太陽烘烤,後又被卷起滾滾紅雲的大風吹走殆盡。
“就是這些災難把我的平民變為奴隸販子,”伽拉撒·伽拉瑞曾經在榮譽之塔上這麼告訴她。
而我就是把這些奴隸販子變回平民的災難,丹妮曾對自己發誓。
“我必須要來,”劄羅用無精打采的口吻說,“即使遠在魁爾斯,可怕的謠言也傳到我的耳朵。
我為此而哭泣。
據說你的敵人承諾給任何殺死你的人以财富、榮譽,還有100個處女奴隸少女。
”
“鷹身女妖之子。
”他如何知曉?“是他們夜晚塗寫在牆上的,稱我的自由民熟睡之際切開他們的喉嚨。
當太陽出來,他們就像蟑螂一樣藏匿。
他們害怕我的銅面獸。
”在她的要求之下,斯卡哈茲·莫·坎達克給她看了新的死人,由同樣數目的自由民和剃頂的彌林人組成。
他們日夜在街上巡邏,帶着黑兜帽和青銅面具。
鷹身女妖之子們對任何膽敢服務龍後的叛國者,包括他們的家人和親戚朋友,宣判了可怕的死刑。
所以,剃頂的人們出去的時候,都帶着諸如豺、鷹和其他野獸的面具以隐藏自己的真實面孔。
“我或許有理由害怕鷹身女妖的兒子們,如果他們看到我獨自在街上徘徊。
不過這隻發生在晚上,而且是我身無寸縷和手無寸鐵的時候。
他們都是懦夫。
”
“一個懦夫的刀也能像一個英雄的刀一樣輕易地殺死一個女王。
如果我知道我心愛的女王有她勇猛的馬族騎士守護在側,我會睡的更加安穩。
在魁爾斯,你有三個從來不離你左右的血盟衛,他們究竟去哪了?”
“阿戈,喬戈,拉卡洛仍然為我服務。
”他在和我玩遊戲。
丹妮也會玩,“我隻是個年輕女孩,對這些事情知之甚少,不過有長者和智者告訴我:要統治彌林,我必須控制它的後陸——拉紮林以西以及往南直到淵凱山脈的所有土地。
”
“你的後陸對我來說毫無價值,我無比珍貴的是你的人。
即使是任何疾病降臨到你身上,這個世界都會失去它的味道。
”
“我的爵士已經照顧我夠好,而且我有很好的保護。
”丹妮用手指向巴利斯坦·賽爾彌,他站在那裡一手按在劍柄上。
“‘無畏的’巴利斯坦,他們這麼稱呼他。
兩次從暗殺之中拯救我。
”
劄羅大略地審視了下賽爾彌,“那個老頭巴利斯坦,你是說他?你的熊爵士更年輕,而且願意為你獻出生命。
”
“我不想談論喬拉·莫爾蒙。
”
“這可以确定。
那個男人既粗魯又多毛。
”商人巨子把身子探到桌子上,“那我們談論愛情、夢想、欲·望,還有丹妮莉絲吧,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我看到你就醉了。
”
魁爾斯人過分的恭維并不讓她感到意外,“如果你醉了,應該怪酒。
”
“沒有哪種酒有你的美麗的一半醉人。
我的宮殿自從丹妮莉絲離開就空如墓穴,而且所有城市的女王加起來的滋味,在我嘴裡就像灰渣一樣。
你為何要棄我而去呢?”
我在你的城市裡總是受到侵擾,我害怕會沒命。
“離開的正是時候,魁爾斯人希望我離開。
”
“誰?王族·他們的血管裡流的是水;香料商?他們耳朵裡塞滿了凝乳;還有不朽者都是些死人。
你本該選我做你的丈夫,我幾乎确定我曾拉着你的手向你求婚,甚至是乞求你。
”
“隻有五十次,”丹妮嘲弄道,“你太輕易就放棄了,我的大人。
因為我肯定會結婚,大家都知道。
”
“一個卡麗熙必須要有一個卡奧,”伊麗再一次給女王倒滿酒杯時說,“人所周知。
”
“要我再懇求一次?”劄羅想知道,“不,我知道這種微笑。
真是個将男人的心切成碎塊的殘酷女王。
像我這樣卑微的商人不過是你鑲嵌寶石的涼鞋下的石頭。
一滴眼淚慢慢地從他蒼白的臉頰滑下。
丹妮太了解他了根本不為所動。
魁爾斯男人可以想哭就哭。
“哦,省省吧。
”她從桌上碗裡拿起一顆櫻桃,扔向他的鼻子。
“或許我是個年輕女孩,但是我不是傻到嫁給一個對水果盤比對我的乳··房更感興趣的男人。
我看到你盯着哪些少女舞者了。
”
劄羅擦掉眼淚,“我相信,我與陛下注視着的是同樣的少女舞者。
你看,我們多像。
如果你不讓我做你的丈夫,讓我做你的奴隸我就滿足了。
”
“我不想要奴隸。
我給你自由。
”他那飾有寶石的鼻子真是誘人,這次丹妮拿一顆杏子扔向他。
劄羅在空中接住它,咬了一口,“哪學來的這麼瘋?當你在魁爾斯做我的客人時,我是不是應該自己清點好我的财富,那些沒有被你解放的我的奴隸?”
我是一個乞丐女王,你是有十三艘戰船的劄羅,丹妮想,而你想要的是我的龍。
“你的奴隸似乎訓練并且隐藏的很好,直到阿斯塔波才被我看到。
你知道無垢者是怎麼制造和訓練出來的嗎?”
“非常殘酷,我毫不懷疑。
鐵匠制造劍的時候,他會把劍刃插入火中,用錘子敲打它,然後再将它投入冰冷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