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割了他的喉嚨。
如果我派他去巡邏,他就會趁機跑回到野人那邊。
”
“我不會。
我與那些該死的傻瓜沒關系了。
”叮當衫輕敲他手腕上的紅寶石。
“問你的紅女巫去,私生子。
”
梅麗珊卓用一種陌生的語言輕聲吟誦。
她喉嚨上的紅寶石緩慢地搏動,瓊恩看到叮當衫手腕上那塊較小的石頭也時明時暗。
“隻要他戴着寶石,他的血和靈魂就被所我束縛,”紅衣女祭司說。
“這個人将竭誠為您服務。
熊熊火焰不會說謊,雪諾大人。
”
也許不會,瓊恩想,但你會。
“我會為你巡邏,私生子,”叮當衫宣布。
“我會給你睿智的忠告或為你唱漂亮的歌,隻要你喜歡。
我甚至會為你戰鬥。
隻是别請求我穿上你們的衣服。
”
你不配穿,瓊恩想,但他管住了舌頭。
在國王面前争吵不會有好事發生。
史坦尼斯國王說,“雪諾大人,告訴我有關莫斯·安柏的事。
”
守夜人不參與紛争,瓊恩想,但另一個聲音在他的體内說,言語不是利劍。
“大瓊恩的伯父。
他們叫他鴉食。
一次,烏鴉把他當成死屍來吃,啄出他的一隻眼睛。
他将鳥抓在拳頭中并把它的頭咬了下來。
年輕時他是一名令人生畏的戰士。
他的兒子們死在三叉戟河,他的妻子死于難産。
他唯一的女兒三十年前被野人背走了。
“這就是為什麼他想要那個頭,”哈伍德·費爾說。
“莫斯這個人可以信賴嗎?“史坦尼斯問。
莫斯·安柏會曲膝下跪嗎?“陛下應該要他在他的心樹前宣誓。
”
巨人殺手歌德利狂笑。
“我忘了你們北方佬崇拜樹木。
”
“什麼樣的神讓自己身上被狗撒上尿?”法林的朋友克萊頓·薩格斯問。
瓊恩決定不理會他們。
“陛下,我可以知道安柏家是否已經宣布支持你了嗎?”
“他們家的一半,隻要我滿足這位鴉食的開價,”史坦尼斯用惱怒的語氣說。
“他想要
曼斯·雷德的頭骨做一盞酒杯,他希望赦免他的弟弟,往南騎加入了波頓。
他被叫作妓魇。
”
歌德利爵士又被這逗笑了。
“這些北方佬都有着什麼名字!這一位是咬掉了某個雞女的腦袋嗎?”
瓊恩冷靜地注視着他。
“你可以這樣說。
五十年前在舊鎮,一名賣笑的試圖搶劫他。
”奇怪到不可置信,老霍法斯特·安柏曾經相信他的小兒子有學士的素質。
莫斯愛吹噓啄走他眼睛的烏鴉,但哈澤爾的故事隻是低聲講述……好像是因為被他開膛破肚的賣笑的是個男人。
“還有其他領主宣布支持波頓嗎?”
紅袍女徐徐靠近國王。
“我看到了一個小鎮,有着木頭圍牆和木頭的街道,擠滿了人。
旗幟在它圍牆的上空飄揚:一頭駝鹿,一柄戰斧,三棵松樹,長斧交叉在一頂王冠下面,一隻長着燃燒的眼睛的馬頭。
”
“霍伍德,賽文,陶哈,羅斯維爾,和達斯丁,”克萊頓·薩格斯爵士補充。
“全都是叛徒。
蘭尼斯特的走狗。
”
“羅斯維爾家和達斯丁家與波頓家有連姻關系,”瓊恩告訴他。
“其他的家族在戰鬥中失去了他們的領主。
我不知道現在是誰領導他們。
不過,鴉食沒有當走狗。
陛下最好接受他的條件。
”
史坦尼斯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通知我,任何情況下,姓安柏的不會自相殘殺。
”
瓊恩一點也不奇怪。
“倘若兵戎相見,看見哈澤爾的旗幟在哪裡飄揚,便把莫斯放在戰線的另一端。
”
巨人殺手不同意。
“你會使陛下顯得軟弱。
依我說,顯示我們的實力。
燒光最後的壁爐城,騎馬作戰,高舉插在長矛上的鴉食的腦袋,給下一位領主一個教訓,相信他會主動宣誓效忠一半。
”
“一個不錯的計劃,如果你想要北境的每一隻手舉起來反對你。
一半比沒有強。
安柏家對波頓家沒有好感。
如果妓魇加入了那個私生子,隻能是因為蘭尼斯特家扣留着被俘的大瓊恩。
”
“那是他的借口,不是他的理由,”歌德利爵士斷言。
“如果侄子在囚禁中死了,那些叔叔們可以宣布他的領地和權力屬于自己。
”
“大瓊恩有兒有女。
在北境,死者子女的繼承權仍然排在他叔叔的前頭,爵士。
”
“除非他們死了。
無論在哪兒,死孩子的繼承權都排不上号。
”
“建議說給莫斯·安柏聽,歌德利爵士,你會對死亡有更新的認識。
”
“我殺死過一個巨人,小子。
為什麼我要怕某個盾牌上畫巨人渾身跳蚤的北方佬?”
“巨人會逃跑。
莫斯不會。
”
大個子騎士面紅耳赤。
“在國王的頂樓裡你可以口吐狂言,小子。
到院子裡去我會讓你吐鮮血。
”
“哦,别說了,歌德利,”朱斯丁·馬賽爵士說,一位四肢柔軟,肥胖的騎士,讓你随時感覺到他在微笑,有一頭蓬松淩亂的亞麻色頭發。
馬賽是‘騎錯方向’的遊騎兵中的一位。
“我們都知道你有一把‘巨’劍,我确信。
不需要你氣勢洶洶地再耍一次。
”
“這裡唯一耍着的是你的舌頭,馬賽。
”
“安靜,”史坦尼斯厲聲地說。
“雪諾大人,加入我。
我在此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