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塔形狀的搭扣扣上。
“薇拉小姐,”他對綠色發辮的女孩說,“忠誠是一種美德。
我希望當你和小瓦德因婚姻的契約結合時,也能如此忠誠。
至于史塔克家,隻是男性子嗣斷絕了。
艾德大人的兒子們死了,但是女兒們還活着,而且小女兒正在北上,準備和勇敢的拉姆斯·波頓結婚。
”
“拉姆斯·雪諾,”薇拉曼德勒頂了回去。
“随便你怎麼叫吧。
無論他叫什麼,他馬上就要和艾莉亞·史塔克成婚了。
如果你想遵守你的誓言的話,向他效忠,因為他将要成為你的臨冬城公爵。
”
“他永遠不會成為我的領主!他和霍伍德夫人結婚,然後把她鎖在地下室裡,逼得她吃掉自己的手指。
”
人魚廳裡響起一片輕微的贊同之聲。
“女孩說的是真的。
”一個身材結實的男子說道,他的衣服由白色和紫色組成,披風紐扣是一對交叉的銅鑰匙。
“盧斯·波頓冷酷而狡猾,是的。
但是人們還是有辦法和盧斯相處。
我們都見過更壞的情況。
但是他這個私生子……他們說他瘋狂且殘酷,是個怪物。
”
“他們說?”雷加·佛雷玩弄着一根銀色的胡須,露出譏諷的笑容。
“他的敵人說,是的……但是真實情況是少狼主才是怪物。
那個家夥更像一頭野獸,而不是一個男孩,趾高氣昂而沖動血腥。
而且他言而無信,這是我的祖父大人從自身的悲慘遭遇體會到的。
”他攤開雙手。
“我不怪罪白港支持過他。
我的祖父也犯下過同樣悲慘的錯誤。
在少狼主指揮的所有戰鬥中,白港和孿河城都在他的旗幟下并肩戰鬥。
然而羅柏史塔克背叛了我們所有人。
為了沿着三叉戟河開辟出一個屬于他自己的王國,他把北境留給了殘暴的鐵民胡作非為。
之後他又抛棄了那些花費了更大代價為他出生入死的河間地諸侯,打破了對我爺爺立下的婚約,和他見到的第一個西境妞兒結了婚。
少狼主?他就是一條野狗,而且死得也跟條野狗似的。
”
人魚廳變得鴉雀無聲。
戴佛斯都能感覺到空氣中刺骨的寒冷。
威曼伯爵向下看着雷加,好像他是一隻需要狠踩一腳的大蟑螂……但是忽然的,他猛地點了點頭,下巴上的肉都随之抖動起來。
“一條狗,是的。
他隻給我們帶來了悲傷和死亡。
真是一條野狗。
說下去。
”
雷加·佛雷接着開口了。
“悲傷和死亡,是的……而這位洋蔥大人會用他關于複仇的言論帶給你更多的悲傷和死亡。
睜開眼睛吧,就像我祖父大人一樣。
五王之戰已經結束了。
托曼是我們的國王,我們唯一的國王。
我們必須幫助他縫合這場悲怆戰争的傷口。
作為勞勃的親血肉,雄鹿和金獅的繼承人,鐵王座應該依法傳給他。
”
“明智之言,而且貨真價實。
”威曼·曼德勒伯爵說。
“根本不是!”薇拉·曼德勒跺起腳來。
“安靜,讨厭的孩子。
”裡雅夫人責備道。
“年輕女孩應該是眼睛的享受,而不是耳邊的聒噪。
”她抓住女孩的發辮,把尖叫着的孩子拖出大廳。
我在這裡唯一的朋友走了,戴佛斯想。
“薇拉一直是個任性的孩子,”她的姐姐抱歉的說。
“我怕她還會成為一個任性的妻子。
”
雷加聳聳肩。
“婚姻會把她磨平的,對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一隻強有力的手,一句簡單的話就行。
”
“如果不行,還有靜默姐妹。
”威曼伯爵在椅子裡動了動。
“至于你,洋蔥騎士,今天我已經聽夠了叛國之言了。
你我把我的城市置于一個錯誤的國王和一個錯誤的神靈的威脅之下。
你會令我犧牲唯一幸存的兒子,幫助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把他發皺的屁股安置到不屬于他的王座上去。
我不會這麼做的。
不會為你這麼做。
不會為你的大人這麼做。
也不會為任何人這麼做。
”
白港伯爵用力起身。
這個劇烈的動作讓他脖子都紅了。
“你仍然是一個走私犯,爵士,想來偷走我的金子和血液。
你還想要我兒子的腦袋。
不過相反的,我覺得我應該要了你的腦袋。
守衛!把這個人給我綁了!”
戴佛斯還沒反應過來要做任何動作,已經被一圈銀色的三叉戟包圍。
“大人,”他說,“我隻是個使節。
”
“是嗎?你跟一個走私犯似的偷偷摸摸潛進我的城市。
我敢說你根本不是個領主,不是個騎士,不是個使節,隻是個小偷和密探,隻是一個說謊和謀反的小販。
我應該用滾燙的鉗子把你的舌頭拔出來,然後把你送到恐怖堡剝皮。
但是聖母慈悲,我也一樣。
”他對瑪龍爵士示意。
“表弟,把這東西帶到狼穴裡,腦袋和手都砍了。
我希望在晚餐前看到它們。
要是我看不到這個走私犯的腦袋插在長槍上,并且牙齒還含着一顆洋蔥,我一口晚飯都吃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