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的一年。
MarqMandrake,有着一張滿是痘疤的臉,一側臉頰上還有一個因燒掉奴隸标志而留下的洞,還戴着一串金骷髅。
不是每一個軍官都是維斯特洛大陸後裔。
BlackBalaq,一名白發的盛夏群島人,皮膚像煤炭一樣黑,指揮勇士團的弓箭手,在“黑心”時代就是如此。
他穿着一件綠色和橙色的羽毛大氅,看起來很華麗。
形容枯槁的瓦倫提斯人GorysEdoryen接替Strickland成了軍資官。
一張豹皮從一側肩膀垂下,血紅的頭發在肩上油亮打卷,不過他的尖尖的胡子是黑色的。
新任情報官格裡夫并不認識,一個名叫LysonoMaar的裡斯人,有着淡紫色的眼睛和白金色的頭發,嘴唇會讓妓女都感到嫉妒。
第一眼看去時,格裡夫差點把他當成一個女人。
他的指甲塗成了紫色,而他的耳環上垂着珍珠和紫水晶。
幽靈和扯謊者,格裡夫一邊看着他們的臉想。
來自遺忘之戰、輸掉之役、失敗叛亂的歸魂,失敗者、失勢者、恥辱者和被剝奪繼承權的人的兄弟會。
這就是我們最好的希望。
他轉向HarryStrickland。
“無家者”HarryStrickland看起來不太像個戰士。
肥胖,大圓腦袋,淡灰色雙眼,以及被他梳到一邊以掩蓋秃頭的薄薄頭發,Strickland坐在一張折椅上,雙腳泡在一桶鹽水裡。
“你要原諒我沒有起身歡迎你。
”他以迎接的口氣說道,“我們的行軍令人疲倦,而我的腳趾很容易長水泡。
這是個詛咒。
”
這是虛弱的象征。
你聽起來就像個老女人。
Strickland家族從黃金勇士團成立之初就是其中一個部分,Harry的曾祖父在第一次黑衣人叛亂時跟随黑龍而丢了自己的領地。
“四代人的财富。
”Harry會這麼自誇,就好像四代人的逃亡和潰敗有什麼好自豪的一樣。
“我可以為你制作一種藥膏來解決這個問題。
”哈爾頓說,“裡面有種礦物鹽能夠讓你的皮膚強韌。
”
“你真好心。
”Strickland向他的随從點點頭,“Watkyn,給我們的朋友拿酒。
”
“謝謝,不過不必了。
”格裡夫說,“我們喝水就好。
”
“随你喜歡。
”總指揮向王子微笑,“那這個一定是你的兒子了。
”
他知道嗎?格裡夫疑惑着。
米斯告訴了他多少?瓦裡斯曾堅持必須保密。
他和伊利裡歐還有“黑心”一起籌劃的計劃隻有他們知道。
團裡其他人則一無所知。
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
不過那個時候已經過去了。
“沒有人會想要比他更值得的兒子。
”格裡夫說,“不過這位少年并非是我的後代,而他也不姓格裡夫。
大人,我向你介紹伊耿·坦格裡安,雷加的長子,第六位伊耿,安達爾人、羅伊拿人以及先民之王,七大王國的君主。
”
寂靜是對他聲明的回應。
某些人清了清喉嚨。
Cole家的一個用酒壺給自己滿上了杯紅酒。
GorysEdoryen一邊玩着自己的發卷一邊用格裡夫不懂的方言小聲嘟囔着什麼。
提圖斯·培克咳嗽了下,Mandrake和羅斯坦交換了下眼神。
他們知道,格裡夫才明白過來。
他們一直都知道。
他轉向HarryStrickland:“你什麼時候告訴他們的?”
總指揮扭動着他洗腳盆裡的腳趾。
“當我們到達河邊時。
軍團得不到休息,需要個好理由。
争議之地那一戰易勝,我們卻離開了,為了什麼?就為了讓我們在可怕的高溫裡中暑、看着我們的銅闆融化、我們的刀刃生鏽,而回絕一筆豐厚的合約?”
這條新聞讓格裡夫毛骨悚然:“誰的合約?”
“淵凱人。
他們派去向瓦倫提斯求情的使節已經往奴隸灣派遣了三支自由兵團。
他希望我們成為第四支,他允諾給我們兩倍于密爾給我們的報酬,外加每個人一個奴隸,每個軍官十個,以及專為我挑選的一百個女奴。
”
該死。
“那需要上千名奴隸。
淵凱人上哪兒找那麼多奴隸?”
“彌林。
”Strickland向他的随從點點頭,“Watkyn,毛巾。
這水涼了,我的腳趾皺得像葡萄幹似的。
不,不要那條,要軟的那條。
”
“你拒絕了他。
”格裡夫說。
“我告訴他我會考慮他的提議。
”Harry因為随從給他擦腳的疼痛而呲牙咧嘴。
“對那些腳趾溫柔點。
把它們當成薄皮的葡萄,小夥子。
你要弄幹它們而不弄碎它們。
輕拍,而不是搓。
對,就像那樣。
”他轉過頭對着格裡夫,“粗魯地拒絕是不明智的。
他們也許會當然地問我是不是失去了理智。
”
“你的刀刃很快就有活幹了。
”
“是嘛?”LysonoMaar問道,“我猜你知道那坦格裡安女孩兒沒啟程往西去吧?”
“我們在賽爾霍利斯聽到了這個傳聞。
”
“不是傳聞。
是簡單的事實。
原因倒是更難理解。
掠劫彌林,是啊,為什麼不呢?我如果是她也會這麼做。
奴隸城充滿了金子的臭氣,而征程需要銅闆。
但是為什麼停留?恐懼?瘋狂?怠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