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個泰洛西傭兵。
”
“了解這些是有益的,還有嗎?”
“美人魚女王選擇了一位新的美人魚,以取代被淹死的那位的位置。
她是一名Prestayn女仆的女兒,年方13歲,貧窮但是可愛。
”
“在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是這樣的。
”慈祥的人說道,“除非是親眼見到,否則你不可能知道她是否可愛,但你現在看不到。
孩子,你是誰?”
“無名之輩。
”
“我看到的是瞎眼的乞女貝絲,她是一個肮髒的騙子。
牢記你的職責——凡人皆有一死。
”
“凡人皆有一死。
”她收拾起碗、杯子、刀和叉子,把它們統統推到腳下。
最後她抓住她的手杖。
它有五尺長,修長而柔軟,約有她拇指粗細,皮革包裹的手柄約一尺長。
一旦你學會使用的方法,它比眼睛還管用,流浪兒是這樣告訴她的。
那是騙人的。
他們經常騙她以測試她。
沒有什麼手杖能比一雙明目更好。
但有手杖總比什麼都沒有好,所以她經常把它放在身邊。
烏瑪曾經因此叫她“手杖”,但名字又有什麼關系呢?她就是她,無名之輩。
我是無名之輩,一個盲女孩,侍奉千面之神的仆人而已。
每個夜晚吃晚餐的時候,流浪兒都會帶給她一杯牛奶,告訴她要喝掉。
牛奶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喝起來很苦,盲眼女孩很快就對它生厭了。
就算在牛奶觸及舌頭之前,那微小的氣味也能夠提醒她這是什麼。
這讓她有嘔吐的沖動,但她忍住了,照樣把牛奶喝幹淨。
“我得失明到什麼時候?”她會問。
“直到黑暗對你來說就像光明一樣親切,”流浪兒會說:“或者隻要你向我們提出要求。
隻要你提出來,你就可以重新看到。
”
那時候你們就會把我送走了。
瞎了也比那樣好。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在她第一次醒來看不見的那天,流浪兒牽着她的手,帶着她穿過黑白之院下面岩石構成的拱頂和隧道,邁過陡峭的石頭台階進入神廟。
“爬的時候數數有多少級台階,”流浪兒告訴她“用你的手指拂過牆壁,那上面做有标記。
眼睛看不到,但可以清楚的摸到。
”
這是她的第一課,接下來還會有很多。
毒藥和藥劑下午開始接觸。
嗅覺、觸覺、味覺能幫她,但研磨毒藥時,觸摸和品嘗可能是危險的,甚至流浪兒調制的一些毒藥連聞一聞都不安全。
燒傷的指尖和起泡的嘴唇成為了家常便飯,又一次她更是病到幾天都吃不下任何食物。
晚餐是語言課,盲眼女孩了解布拉佛斯語言并且說起來也還過得去,幾乎沒有她原有的粗魯口音,但慈祥之人還不滿意。
他堅持要她繼續提高高等瓦雷利亞語并且學習裡斯和潘托斯語言。
到了晚上,她繼續和流浪兒玩撒謊遊戲,但沒有眼睛去看的話,這遊戲變得非常困難。
很多時候她隻能通過語氣和用詞來判斷,另外的時間流浪兒允許她把手放在她臉上。
起初,這遊戲很難很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當她快要因為挫折而尖叫的時候,事情變得容易起來。
她學會了分辨謊言,感受謊言的遊戲中眼睛和嘴周圍肌肉的運動。
其它的職責依然和以前一樣,隻是當她去做的時候,會絆倒家具、撞到牆上、摔掉盤子,絕望無助地在神廟裡迷路。
有一次她差點一頭摔下台階,但在另一段生命裡,在她還是那個叫艾莉亞的女孩的時候,西利歐·佛瑞爾教過她平衡之道,不知怎麼的,她就及時恢複了平衡才沒有掉下去。
有些夜晚,當她是阿利或黃鼠狼或者貓兒,甚至是史塔克家的艾莉亞的時候,她會哭着入睡。
但無名之輩沒有眼淚。
眼睛看不見之後,就算是最簡單的工作也充滿危險。
在廚房給烏瑪幫廚的時候,她把自己燒傷了十幾次。
又一次,在切洋蔥的時候,她切到了自己的手指,骨頭都露出來了。
有兩次,她找不到自己地下室的房間,隻好睡在台階下面。
角落和壁爐讓神廟顯得變化莫測,盡管盲眼女孩已經學會用耳朵去聽,但她的腳步的回聲在天花闆和三十個高大的神像的長腿之間傳遞,聽起來好像牆壁自己會走一樣。
黑色的水池同樣也會發出聽起來奇怪的聲音。
“你有五種感官”慈祥之人說道“了解如何使用另外四種,能夠減少劃傷或者擦傷。
”
現在,她能感覺到皮膚上的氣流,通過嗅覺他能找到廚房、通過不同的氣味她能分辨男女。
通過腳步聲,她能夠分出烏瑪、仆人或者侍僧。
隻要靠近到嗅覺範圍内,她能夠将一個人從一群人中分開(但對流浪兒和慈祥之人不行,除非他們故意,否則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神廟裡燃燒的蠟燭也會散發出味道,即使是那些沒味道的蠟燭,也會通過燈芯散發出縷縷淡淡的煙霧。
一旦她學會了用鼻子去聽,它們也有自己的聲音。
死人也有自己的味道。
艾莉亞的工作職責之一就是在每天清晨在神廟裡尋找死人。
無論他們選擇躺在神廟的什麼地方。
在他們喝掉水池裡的水死掉之後,幫他們閉上眼睛。
這個早上,她發現了兩個死人。
其中一個是男子,死在陌客的腳邊,孤零零的蠟燭閃爍着搖擺不定的光,照在他的身上。
她能夠感覺到蠟燭的熱量,蠟燭燃燒發出的氣味也刺激着她的鼻子。
她知道燃燒的蠟燭有着暗紅色的火焰,如果用眼睛去看的話,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