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得很好,希茲達爾。
我希望你今天來是向我展示一下他的傑作,而不是又用關于角鬥場的事來折磨我。
”
他深深鞠了一躬。
“陛下,我恐怕不得不講。
”
丹妮臉色沉了下來。
就連她的手下在這件事上也不支持她。
雷茲納克·莫·雷茲納克強調通過稅收帶來的收入,綠衣仁者提到重新開放角鬥場會取悅衆神。
“剃頂大人”覺得那會為她赢取鷹身女妖之子的支持。
“讓他們打吧,”壯漢貝沃斯嘟囔着,他有次成為角鬥場上的冠軍。
巴利斯坦爵士則建議以比武競技來代替,他訓練的孤兒們可以在場上騎馬和彌林人用鈍器格鬥了,他的這個建議,丹妮知道它同它的好意一樣是毫無希望的。
彌林人渴望能看到血腥的搏鬥,而不是技藝表演。
另外格鬥的奴隸是不穿護具的。
隻有小抄寫員彌桑黛看起來理解女王的困惑。
“我已經拒絕你六次了,”丹妮提醒希茲達爾說。
“陛下信仰七神,那或許會對我的第七次請求感興趣。
今天我并非單獨前來,您願傾聽一些我的朋友們的說辭麼?恰好他們也是七個人。
”他把他們一個一個帶上前來。
“這是卡哈拉茲,這是‘黑發’巴爾塞娜,永遠的勇士。
這兩位是‘光榮的’卡馬隆和‘巨人’高赫。
這邊是‘斑點貓’和‘無懼的’伊索克。
最後這位,是‘碎骨者’巴拉科。
他們都前來聲援我,懇請陛下讓我們的角鬥場重新開業。
”
丹妮認識他帶來的七個人,就算不能一眼叫出名字來。
他們都是彌林的角鬥士中最有名氣的……曾經的角鬥士,當被她的下水道老鼠們從鐐铐中解救出來後,領導起義為她赢得了這座城市的人。
她欠他們一筆血債。
“我會傾聽你們的,”她同意了。
一個接一個,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懇請她讓角鬥場重新開放。
“為什麼?”當伊索克陳述完之後,她問道。
“你們不再是奴隸了,無須為主人的一時興起而喪命了。
我解救了你們。
為什麼你們還是希望在猩紅的沙地上終結自己的性命呢?”
“我從三歲就開始接受訓練,”“巨人”高赫說。
“我從六歲就開始殺人。
龍母說我自由了,為什麼不讓我自由地去戰鬥呢?”
“如果你想要戰鬥,那就為我而戰。
宣誓效忠于母親之子,自由兄弟會或者堅盾團。
教導我其他的自由人如何去戰鬥。
”
高赫搖搖他的頭。
“以前,我為主人戰鬥。
你說,為你戰鬥。
而我說,為自己戰鬥。
”這個巨人像錘頭一樣的拳頭敲打着自己的胸膛。
“為了金錢,為了榮耀。
”
“高赫的說法代表了我們大家的意思。
”斑點貓跨肩斜披了一張豹皮。
“我上次被賣的時候,出價是三十萬輝币。
當我還是個奴隸時,我睡在毛皮上,從骨頭啃着紅肉。
而現在我自由了,我卻睡在稻草上吃着鹹魚,我還不一定能保證得到它們。
”
“希茲達爾發誓赢家能分享到一半的門票收入,”卡哈拉茲說。
“一半,他對此發誓,而希茲達爾是個可尊敬的人。
”
不,一個狡詐的人。
丹妮莉絲覺得自己陷入了困境。
“那麼輸家呢?他們能得到什麼?”
“他們的名字将會銘刻在命運之門上那些隕落的勇者名字中間,”巴爾塞娜宣稱。
據說,在八年裡,她殺掉了每個派來和她對打的女人。
“所有的人都要死,女人也一樣……但并非所有人都會被銘記。
”
丹妮對此無話可說。
如果我的人民真的希望這樣,我有權拒絕他們嗎?在臣服我之前,這是他們的城市,他們想要揮霍的是自己的性命。
“我會考慮你們所說的。
謝謝你們的建議。
”她起身。
“明日我們繼續讨論。
”
“大家跪下,叩拜彌林女王,安達爾、洛伊那及先民之王,草海首領,摧毀桎梏之人,巨龍之母,風暴降生、浴火無毀的丹妮莉絲,”彌桑黛朗聲道。
巴利斯坦爵士護送她返回寝宮。
“給我講個故事吧,爵士,”丹妮在爬樓梯時說。
“那些有着圓滿結局勇士的故事。
”她的确感到需要圓滿的結局。
“告訴我你是如何逃離篡奪者的。
”
“陛下,逃命可稱不上是勇士的行為。
”
丹妮盤腿在墊子上坐下,凝視着他。
“請說吧,是那個小篡奪者把你從國王鐵衛中解職的……”
“喬佛裡,是。
他們以我的年老為借口,其實另有緣由。
那個男孩想為他的狗桑铎·克裡岡披上白袍,而他母親想讓弑君者當上鐵衛的隊長。
當他們告訴我時,我……我遵照命令脫下了我的袍子,把我的劍擲在喬佛裡的腳下,而且說了些蠢話。
”
“你說了什麼?”
“真相……但是真相在朝中總是不受歡迎。
我高昂着頭走出大殿,但我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除了白劍塔外我沒有家。
我的表親們會為我在豐收廳安排個位置,但是我不願把喬佛裡的不悅帶給他們。
當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想到了我陷入這樣地境地正是由于當初得到勞勃的赦免,他是個優秀的騎士卻是個差勁的國王,因為他無權登上王座。
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知道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