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必須得剃毛。
”
剃毛,她想,就像一隻綿羊。
她猛地把裙子拉過腦袋然後扔在地上。
“随你們便吧。
”
接着又是肥皂,熱水,和剃刀。
先是腋下的毛,然後是腿上的,最後剃掉了原本覆蓋在私·處的美麗的金色。
當靜默姐妹用剃刀在她雙腿間剃毛的時候,瑟曦發覺自己正在回想,每次詹姆像她現在這樣跪着,把吻種進她的大腿深處,讓她變濕。
他的吻總是那麼溫暖,而剃刀卻是那麼冰冷。
完事之後,她就像女人原本應該的那樣赤·裸和脆弱,連一點可以遮擋的毛發都沒了。
她的唇邊擠出一絲凄涼苦澀的微笑。
“陛下覺得有趣嗎?”斯科娅修女說。
“不,修女。
”瑟曦說。
總有一天我會用燒紅的鉗子把你的舌頭拔出來,那才會笑死人。
一個見習修女拿給她一件長袍,一件柔軟的白袍,讓她在走下塔樓走出聖堂的時候用來遮體,這樣就可以避免路上偶遇的信徒看見赤·裸的肉體。
七神慈悲,他們多麼虛僞。
“能給我一雙涼鞋嗎?”她問,“街上很髒。
”
“不如你的罪行肮髒,”莫勒修女說。
“主教大人命令,必須像諸神創造你的時候一樣展現自己。
你從你母親子宮裡出生的時候穿着涼鞋嗎?”
“沒有,修女。
”太後被迫回答。
“那你就知道答案了。
”
鐘聲響起,太後漫長的監禁生涯結束了。
瑟曦拉緊長袍,感謝它給自己的溫暖,然後說,“走吧。
”她的兒子在城市的另一邊等着她。
越早出發,就能越早見到他。
當瑟曦·蘭尼斯特下坡的時候,台階上粗糙的石頭磨着她的腳底。
來到貝勒大聖堂的時候,她是太後,騎馬穿過這群垃圾。
離開時卻是光頭赤腳。
但我總算離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高塔上的鐘聲響起,召喚整個城市前來見證她的恥辱。
貝勒大聖堂擠滿了前來晨禱的信徒,他們的禱告聲在頭頂的拱頂間回響,但是當太後的隊伍出現時,全場忽然陷入一片寂靜,一千雙眼睛轉過來盯着她走過長廊,穿過她父親大人被謀殺後停靈的那座宮殿。
瑟曦穿過他們中間,目不斜視。
她的光腳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闆上啪啪作響。
她能感覺到那些目光。
聖壇之後,七神似乎也在注視。
在燈火之廳,一群戰士之子正在等候她的到來。
彩虹披風在背後飄揚,巨盔上的水晶飾品在燈光下閃爍。
銀色盔甲被打磨得閃閃發光,而在這下面,她知道,他們每個人都穿着一件羊毛襯衣。
他們的風筝盾牌全部雕着同樣的圖案:黑夜中閃耀的水晶寶劍,這個古老的徽章,被人們稱為聖劍騎士團。
他們的隊長在她面前跪下。
“也許陛下會記得我。
我是‘真實的’西奧多爵士,主教大人命我護衛您,我和我的的兄弟們會保護您安全地穿過城市。
”
瑟曦的目光掃過他身後那些人的臉龐。
他在那兒:藍賽爾,她的堂弟,凱馮爵士的兒子,他曾聲稱愛她,後來卻決定更愛他的神。
我的血親和我的背叛者。
她絕不會忘了他。
“起來吧,西奧多爵士。
我準備好了。
”
騎士起立,轉身,舉起一隻手。
兩個他的手下走向塔樓門口,将大門向外推開,于是瑟曦穿過大門走向室外,卻像是地洞裡被驚醒的鼹鼠一樣,被陽光晃得睜不開眼。
一陣大風吹過,掀起袍角在腿上猛烈地拍打。
早晨的空氣裡充斥着一股濃重的熟悉的君臨之臭。
她呼吸着由酸壞的葡萄酒、烤面包、臭魚、糞便、煙味、汗味和馬尿味混在一起的空氣。
哪怕是芳香的花朵,聞起來也沒有如此美好。
瑟曦蜷縮在長袍裡,當戰士之子環繞過來的時候,她在大理石台階上暫時停下。
她忽然想起以前曾經站在同一個地方,就在史塔克公爵丢掉腦袋的那一天。
那件事本不該發生。
小喬本該留他一命然後把他打發到長城去。
史塔克的長子本該繼承他的爵位成為臨冬城公爵,而珊莎應該留在宮裡作為人質。
瓦裡斯和小指頭制定了整個計劃,奈德·史塔克放棄了他珍貴的榮譽,為保住他女兒們那空空的小腦袋承認了自己的叛國罪。
我本該為珊莎定一門好親事,一門跟蘭尼斯特的親事。
當然不是小喬,藍賽爾應該正合适,或者他的一個弟弟。
培提爾·貝裡席曾提議跟那女孩結婚,她回想起來,但那當然不可能。
他出身太低微。
如果小喬夠聽話,臨冬城絕不會走向戰争,那麼父親就會解決掉勞勃的弟弟們了。
相反,小喬下令砍了史塔克的腦袋,史林特伯爵和伊林·派恩爵士立刻聽命執行。
就是在那,太後想起來,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