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但是若真說起來,他不想要個十字弓,得花太長時間重裝箭,就算他能潛伏在公廁旁邊等着某位敵人跑來蹲坑,他失敗的幾率大于發生争執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于是相反他撿起一把晨星,晃了晃它然後又丢下了它。
太重了。
他走過一把戰錘(太長),一根狼牙棒(依舊太重),在他終于找到一個稱手的匕首簽他還挑過半打的長劍,那把匕首是個惡心的三棱刃的小型鐵器。
“這個還差不多,”他說。
刀刃有點生鏽但是這不影響它讓它邊的更惡劣。
他又找到了一個皮木做的合适刀鞘然後将匕首插了進去。
“一把合适小個子的小劍?”佩妮開玩笑。
“它是把合适巨人的匕首。
”提利昂給了她一把長劍。
“這才是劍,拿着它。
”
佩妮拿起它,晃了晃,擰起了眉。
“太重了。
”
“鐵比木頭中多了。
用那玩意兒穿過一個人的喉嚨,可不會讓腦袋變成一個甜瓜。
”他拿回了她手裡的劍更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廉價的鐵器,盡是豁口。
這兒,看到了沒?我收回剛才說的話,我得找個好點兒的利器用來砍頭。
”
“我不想去砍頭。
”
“你是不該,膝蓋下的領域才屬于你。
小腿,旁腱和腳踝……若你砍掉他們的腳連巨人都會倒下。
他們倒下之後即使你也不是個小矮子了。
”
佩妮看起來快哭了。
“昨晚我夢到我的兄弟沒死,我們在一些大人前逗樂,騎着咬咬狗和美麗豬,大家都向我們抛擲着玫瑰。
我們很開心……”
提利昂扇了她一巴掌。
這是輕柔的一擊,總的來說隻是用手腕輕彈了一下,但是背後潛藏着力量。
它甚至沒在她臉上留下一點痕迹,但是她依舊讓她含滿了淚。
“若你想做夢,就回去睡覺,”他告訴她,“你清醒的時候我們就依舊是圍城期間的逃跑奴隸。
咬咬狗死了,那頭豬下場大概也差不多。
現在找點盔甲穿上,别管它是不是磨人。
啞劇表演結束了,要麼戰鬥要麼藏起來要麼尿褲子,看你如何選擇了,但是無論你怎麼選,都得在盔甲裡進行。
佩妮摸了摸他掴過的臉。
“我們不需要逃跑啊,我們不是雇傭劍士,我們不是任何劍士。
和耶贊在一起并不是那麼糟的,不是啊。
看護的确有時候殘酷了點但是耶贊從不是。
我們是他最喜歡的,他的……他的……”
“奴隸。
你想說的是奴隸。
”
“奴隸,”她說,她唰的臉紅了。
“但我們是他的特别的奴隸,就像糖果,他的寶貝。
”
他的寵物,提利昂想。
他是如此的愛我們于是把我們送到獸坑喂獅子。
她在有些事上說的沒錯。
耶贊的奴隸比七大王國的許多農夫都吃的好藥而在即将到來的嚴冬中也不太可能餓死。
奴隸是财産,沒錯。
他們會被買賣鞭打和烙印,滿足主人的肉欲,生出更多的奴隸。
從哪方面将他們與畜生相比好不了多少。
但是大多數的大人們對待他們的畜生倒是很好。
驕傲的男人可能會叫嚣他們甯願死也不做奴隸,但是自尊是廉價的玩意兒。
當磨刀霍霍時,這樣叫嚣的人馬上就少到和龍齒一樣珍貴了;要不是那樣,這個世界也不會到處都是奴隸了。
沒有什麼奴隸的身份不是自己選擇的,侏儒想到,即使他們隻有奴役和死亡兩個選項,也一直有選擇的餘地。
體諒·蘭尼斯特對自己沒什麼期望。
他的舌頭在開始已經給他的背上帶來不少鞭痕,但很快他就學會取悅與看護和耶贊大人。
喬拉·莫爾蒙的抗争時間要長和艱苦的多,但是他最後也屈服了。
至于佩妮,好吧……
佩妮自從他的兄弟格羅特掉了腦袋後就一直在尋找一個新的主人,她想找個能照顧她的人,一個告訴她該怎麼做的人。
雖然這麼說很殘忍。
于是相反,提利昂說。
“耶贊的特别的奴隸也逃不過白死病。
(繼黑死病灰死病後又來了個白死病,在馬丁把大家都折磨死前,都扔染缸裡走了一回……)他們都死了,全部,糖果是最先走的。
”他們逃走的那天他們身形龐大的主人就死了,布朗·本·普拉姆這樣告訴他。
但他和卡斯伯利歐還有其他的雇傭劍士不知道耶贊其他的怪人團的下場……但若佩妮需要謊言來阻止她做夢,他會毫不猶豫的撒謊。
“若你想在成為一個奴隸,我就在這場戰争結束後替你找個好心的,當然我會換到足以讓我回家的金子,”提利昂保證說。
“我會找些其他的不錯的淵凱人讓他為你打造另一個挂着鈴铛的金項圈,這樣你走到哪兒就響到哪兒。
但首先你得留着條命,沒人會去買一個死掉的小醜。
”
“或者死掉的侏儒,”喬拉·莫爾蒙說。
“到戰争結束我們大概都已經是蟲子們的盤中餐了。
淵凱人已經輸掉了戰争但是他們還不知道。
彌林有着無垢者軍團,全世界最好的軍團。
另外彌林還有龍,三條,一旦女王歸來,她會的,而且必須。
我們呢就隻有兩排淵凱老爺們,各領着一隊訓練不周的猴子。
踩着高跷的奴隸和帶着鍊子的奴隸……他們還有有着瞎子和癱瘓幼童的軍隊,我可不會指望他們。
”
“哦,我知道,”提利昂說。
“次子團是站在失敗的一方的,他們得現在就倒戈,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笑道。
“這交給我來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