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令奧斯蒙·凱特布萊克再去幫忙。
“至于蓋爾斯伯爵嘛,相信天父會公正地裁判他。
他沒留下孩子嗎?”
“沒有親生孩子,但有一個養子……”
“……此人不是他的血脈,”瑟曦揮揮手,表示不在意這點小麻煩,“蓋爾斯最清楚我們當下資金的缺口有多大,毫無疑問,他臨終前會把自己的領地和财富統統捐獻給托曼國王。
”羅斯比的金子可解燃眉之急,羅斯比的領地和城堡則可封賞給效忠她的人。
或許,就賞給維水大人吧。
奧雷恩曾暗示想要有座家堡,否則伯爵隻是個虛銜——他盯着龍石島呢,但瑟曦不會把這個給他,羅斯比城更适合他的出身與地位。
“蓋爾斯大人全心全意地愛着國王陛下,”派席爾提出,“但……但他的養子,這……”
“……當蓋爾斯伯爵的養子聽你親口複述伯爵大人的遺囑時,想必能理解大人的心意和苦衷。
去吧,不要令我失望。
”
“遵命。
”派席爾大學士急匆匆逃走,幾乎被自己的袍子絆倒。
瑪瑞魏斯夫人關上房門。
“月茶,”她轉頭面對太後,緩緩地說,“她好蠢啊。
她為何要這麼做,為何冒這麼大風險?”
“咱們的小王後嫌托曼太‘小’了吧。
”教成年女人嫁給孩子,總是會發生這種事。
對寡婦而言就更要命了。
她說藍禮沒碰她,我可不信。
月茶對女人來說隻有一個用途,反正處女是絕不需要的。
“我兒子被人欺騙了。
瑪格麗有了情人。
這是叛國,理當處死。
”她希望瑪格麗·提利爾那老不死的醜陋祖母能親眼目睹這場審判——你以為逼托曼盡快迎娶瑪格麗就是高招?哼,你把你心愛的小玫瑰送上了斷頭台。
“詹姆把伊林·派恩帶走了,我們得再找個劊子手。
”
“我來吧,”奧斯蒙·凱特布萊克帶着輕淺的笑容提出,“瑪格麗那漂亮的小脖子,是揮刀的好去處。
”
“話雖如此,”坦妮娅道,“但提利爾家在風息堡和女泉城都駐紮了重兵,他們也有刀。
”
朝廷被玫瑰們包圍了。
這讓太後煩惱,雖然她仇恨他女兒,但她确實還需要梅斯·提利爾。
清除史坦尼斯之後,我可以回頭對付他。
眼下,該怎麼來堵住這位父親的嘴呢?“叛國罪不可恕,”她宣布,“但我們需要證據,比月茶更确鑿的證據,以證實她的不貞,令她父親無從開脫——否則他便會自己蒙羞。
”
凱特布萊克撚撚胡須,“我們是要捉奸在床喽?”
“怎麼捉?科本日日夜夜盯着她,她的仆人收了我的錢,提供的卻隻有無聊瑣事。
沒人見過她的情人,從她房門内傳出的是歌聲、嬉笑、閑話,别的就沒了。
”
“瑪格麗狡猾得緊,沒那麼容易被逮住。
”瑪瑞魏斯夫人道。
“她的女伴就是她的城牆。
她們和她睡覺,為她更衣,陪她祈禱,跟她讀書,同她縫紉。
她沒去騎馬放鷹時,會和小亞莉珊·布爾威一起玩城堡遊戲;隻要男人出現,她身邊要麼有修女,要麼有表妹們。
”
“她總得找機會抛下這群小雞,”太後堅持,她忽然靈光一現……“難道說她的女伴也參與其中……也許不是全部,但有幾個同謀。
”
“您指那三位表妹?”連坦妮娅也不敢相信,“可她們不僅比小王後還小,而且看起來都那麼純真。
”
“她們是裹着處女白袍的蕩婦,罪行駭人聽聞,必将為世人唾棄。
”太後嘗到了甜頭。
“坦妮娅,你夫君是我的裁判法官,今晚,你們來同我共進晚餐,不可缺席,知道嗎?”此事得盡快處理,若是教瑪格麗的小腦瓜察覺,她很可能逃回高庭,也可能前往龍石島為哥哥送終,到時候就鞭長莫及了。
“我會讓大廚烤上一隻野豬,我們還要聽聽音樂,以助消化。
”
坦妮娅立時反應過來,“音樂,我懂了。
”
“告訴你夫君,将歌手準備好,”瑟曦催促,“奧斯蒙爵士,你留下。
我們還有事要談,去把科本也找來。
”
遺憾的是,廚房裡沒有現成的野豬,派獵人也來不及了,廚師隻好宰殺了城堡飼養的母豬,用丁香做火腿,再撒上蜂蜜和幹櫻桃。
這并非瑟曦想要的食物,但她隻能将就。
飯後他們配着戗口的白奶酪吃烤蘋果,坦妮娅夫人小口小口地享受,奧頓·瑪瑞魏斯則大不同,肉湯和奶酪他都全力以赴,黏糊糊地沾了一臉。
他喝得太多,不時偷偷瞅瞅歌手。
“蓋爾斯大人真可憐,”瑟曦最後才說正事,“不過,我想沒有人會懷念他的咳嗽。
”
“是,是,正是如此。
”
“國庫經理空缺。
若非谷地如此動蕩,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