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後,哈爾頓,你這冷冰冰的混蛋,也很高興見到你。
你還那麼獨來獨往嗎?”他轉向年輕的格裡夫,“然後這個是……”
“我的随從。
小夥子,這是福蘭克林·佛花。
”
王子點點頭示意知曉。
“佛花是私生子用的姓。
你來自河灣地。
”
“對喽。
我媽是果酒廳的洗衣婦,直到有一天某個老爺的兒子強奸了她。
讓我成了某種佛索威家的爛蘋果,這是我的看法。
”佛花透過門向他們招手,“跟我進來吧。
Strickland已經把所有軍官都召進帳篷了。
軍事會議。
該死的瓦倫提斯人正敲着矛質問我們的目的。
”
黃金勇士團的人正在他們的帳篷外玩着骰子,喝着酒,并拍趕着蒼蠅。
格裡夫想知道他們中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誰。
肯定夠少。
十二年是很長一段時間。
甚至與他并肩騎馬的人都不一定能認出他是逃亡的火紅胡子瓊恩·克林頓,如今他是滿面皺紋,沒有蓄胡而染着藍發的傭兵格裡夫。
至今大部分人都認為,克林頓在偷竊戰鬥資金後丢臉地被趕出了勇士團,然後在裡斯醉酒而死。
謊言的恥辱仍在他胃中停留,但是瓦裡斯堅持說那是必要的。
“我們不想要關于勇敢的放逐者的任何歌謠。
”太監用他裝腔作勢的聲音咯咯笑着,“那些英勇死去的人被久久懷念,而小偷、醉鬼和懦夫很快就會被忘卻。
”
一個太監懂什麼男人的名譽?格裡夫為了那男孩一直按照蜘蛛的計劃執行着,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會喜歡多少。
讓我活得足夠久,能夠看到這孩子坐上鐵王座,而瓦裡斯會為這輕侮付出更多一點。
然後我們來看看誰很快就會被忘卻。
總指揮的帳篷是用金布做成的,圍着一圈插着鍍金頭顱的長矛。
其中一個頭顱比其它的都要大,畸形怪狀。
在它下面是第二個頭,大不過孩子的拳頭。
畸形Maelys和他不知名的兄弟。
其他的頭顱與他們相同,雖然有幾個因為被殺時的擊打而碎裂開來,而有一個有着排排尖牙。
“哪個是米斯?”格裡夫發現自己在問。
“那邊。
最後面。
”佛花指出,“等等。
我要通報你的到來。
”他鑽進帳篷,将格裡夫留下,注視着自己老友的鍍金頭顱。
米斯·托因活着時如同罪惡一般醜陋。
他著名的祖上,歌手們傳唱的黑暗勇猛的特倫斯·托因,臉都長得非常漂亮以至于皇後都不能拒絕他;但是米斯是由一對招風耳、一個歪下巴和瓊恩·克林頓所見過最大的鼻子組合起來的。
不過當他向你微笑時,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黑心”,他的人給了他這個名字,因為他盾牌上的紋章,米斯愛這個名字以及它所暗示的一切。
“一個總指揮應該被人畏懼,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
”他有一次坦白說,“如果人們認為我冷酷無情,那麼這樣更好。
”真相倒不如此。
托因骨子裡就是個士兵,但是他雖然兇猛卻也公正,就像父親一樣對他的手下,而且對被放逐的瓊恩·克林頓大人總是十分慷慨。
死亡奪走了他的雙耳,他的鼻子,和他所有的親切。
微笑留了下來,變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露齒冷笑。
所有的頭顱都在冷笑,甚至是中央高矛上的Bittersteel。
他笑什麼?他戰敗獨自而死,一個在異國被擊潰的男人。
在他的亡床上,伊戈爾·河文爵士著名地下令讓他的人煮熟他的頭,蘸上金子,将在以後過海重取維斯特洛時将它放在隊伍前方。
他的繼任者也效仿了他的榜樣。
瓊恩·克林頓也許會是那些繼任者之一,如果他不這麼逃亡了的話。
他在勇士團呆了五年,從列兵一路升為托因的右手榮位。
如果他留下了,他也許會在米斯·托因死後成為他們所追随的對象,而不是HarryStrickland。
但格裡夫不後悔自己選擇的路。
當我回到維斯特洛,就不會成為另一個長杆上的頭顱了。
佛花走出帳篷:“進來吧。
”
他們走進去的時候,黃金勇士團的高級軍官們紛紛從營凳折椅上站了起來。
老朋友們用微笑與擁抱歡迎格裡夫,新人們表現得更為正式。
不是所有的人都樂于看到我,他們會讓我相信這一點的。
他感到某些微笑之後的刀子。
直到最近,他們大部分人都仍相信瓊恩·克林頓大人正安安穩穩地躺在他的墳墓裡,無疑很多人都覺得這對他——一個偷竊自己戰友的人來說是個不錯的地方。
如果自己是他們,格裡夫也許會有同樣的想法。
福蘭克林爵士作了介紹。
一些傭兵隊長有着私生子的姓氏,就像佛花一樣:河文、希山、石東。
其他人擁有一些在七大王國曆史上曾經著名的姓氏;格裡夫數了數,有兩個來自史壯斯家族、三個來自培克家族、一個來自穆德家族、一個來自Mandrake家族、一個來自羅斯坦家族、以及一對來自Cole家族的。
并不都是純種,他知道。
在自由兵團中,一個人可以随心所欲的稱呼自己。
無論姓什麼,傭兵總是以粗俗著稱。
就像部隊中的很多人,都把他們到處征戰得來的财富全數挂在身上:鑲寶石的劍、雕花的盔甲、沉重的頸環,而好的綢子衣服就算是比較突出的了。
而每一個人都戴着的金臂環都來自各位領主老爺的贖金。
每個臂環代表着在黃金勇士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