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地上升進入光明。
接受他們的鮮血,噢,光之王,熔化綁縛汝之仆的冰冷鐵鍊。
傾聽他們的痛苦,賜予我們的劍以力量,我們将用它們飽嘗汝敵之鮮血。
接受這次獻祭,給我們指引通往臨冬城之路,我們将征服不信那些真主的人。
”
“光之王,接受這次獻祭!”一百個聲音附和。
科林斯爵士用火把點着了第一個火葬柴堆,然後把火把扔到第二個火葬柴堆底部的木柴上。
幾縷青煙開始上升,罪犯們開始咳嗽。
第一道火苗出現,像害羞的處女,上竄着舞蹈着從斷木到支柱。
不一會兒,兩個木樁都淹沒在大火之中。
“他是死人,”哭泣男孩尖叫,當火焰卷上他的雙腿時。
“我們發現他死了……求求你們……我們太餓了……”火苗到達他的老二。
當他的老二周圍的毛開始燒着時,他的懇求變成一個長聲的無言的尖叫。
阿莎·葛雷喬的伊喉間似乎泛起了膽汁。
在鐵群島,她也曾看到過她手下的祭祀切開奴隸們的喉嚨,然後把他們的屍體丢進大海敬獻給淹神。
那就夠殘忍了,這個則更甚。
閉上眼睛,她告訴自己,塞住耳朵,轉身離開。
你不必看到這個。
後黨的人正在頌唱某些贊美紅神‘拉赫洛’的贊歌,但尖叫聲讓她聽不到一個詞。
火焰的熱度沖擊着她的面頰,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渾身顫抖。
空氣中彌漫起濃重的煙味和焦肉味,其中一個身體仍在抽搐,試圖掙開将他綁縛在木樁上的紅熱鐵鍊。
過了一會兒,尖叫聲停止了。
沒說一句話,史坦尼斯國王轉身離開,走回他獨居的瞭望塔。
回到他的烽火裡,阿莎知道,去從火焰中尋找答案。
阿爾夫·卡史塔克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後,但理查德·霍普爵士拉住他的手臂引他轉向長廳。
圍觀的人群開始慢慢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火堆和所能找到的可憐的晚餐。
克拉頓·宋格悄悄貼近她身邊,“鐵婊子喜歡看這表演?”他的呼吸散發着麥芽酒和洋蔥的惡臭。
他有一雙豬的眼睛,阿莎想。
那倒是很般配,再加上他的盾牌和外套看起來像隻長了翅膀的豬。
宋格把自己的臉壓到她的面前——兩人是如此接近,以至于她都能數清他鼻子上的黑頭——說道,“等輪到你在一根木樁上扭動的時候,人群會更加壯觀。
”
他說的沒錯。
狼家人不會喜歡她;她是鐵種,而且要為她的手下所犯下的罪行負責,為卡林灣、深林堡和托倫方城,為幾個世紀以來沿着磐石海岸的劫掠,為席恩在臨冬城所做的一切。
“放開我,爵士。
”每次宋格對她說話,都讓她渴望自己的飛斧。
在鐵群島,阿莎是個可以和任何男人媲美的優秀的‘一指舞者’,而且她有十個手指可以證明這點。
要是我能跟此人共‘舞’就好了。
有些男人迫切需要臉上長出胡須,克拉頓爵士的臉迫切需要一把飛斧劈在他兩眼之間。
但在這裡她沒有飛斧,所以,她最好的辦法是趕緊擺脫他。
那隻是讓克拉頓爵士把她抓得更緊,戴手套的手指鉗入她的手臂,好像鐵爪。
“我的女士讓你放開她,”亞莉珊·莫爾蒙說道,“你最好聽清楚了,爵士,阿莎女士不是紅神的祭品。
”
“她會是的,”宋格堅持道,“我們庇護這個魔鬼的崇拜者留在我們中間的時間太長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放開了抓着阿莎手臂的手。
沒有人會不必要地激怒‘女熊’。
此時,朱斯丁·馬賽适時地出現了。
“國王對他的戰利品俘虜另有計劃,”他帶着輕松的微笑說道。
他的臉頰凍的通紅。
“國王?還是你?”宋格輕蔑地哼了一聲,“随你怎麼安排,馬賽。
她仍将被燒掉,她和她的國王血脈。
紅衣女曾經說過,國王血脈裡有種力量。
能取悅我們的光之王的力量。
”
“讓拉赫洛滿足于我們剛獻給他的那四個人吧。
”
“四個卑賤的鄉下人,乞丐的施舍。
那種人渣不會讓雪停住,她或許能。
”
‘女熊’說道,“那麼如果你燒了她雪仍下個不停,怎麼辦?你下次會燒誰?燒我?”
阿莎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什麼不是克拉頓爵士?或許拉赫洛會喜歡某個他自己的信徒。
一個忠誠的男人将會頌唱贊歌,當火焰舔上他的老二的時候。
”
朱斯丁爵士大笑。
宋格沒被逗笑,“享受你的傻笑吧,馬賽。
如果雪下個不停,我們看看到那時能笑得出來的是誰。
”他瞥了一眼木樁上的幾個死人,微笑了,然後轉身加入高迪爵士和其他後黨的人群。
“我的救星,”阿莎對朱斯丁·馬賽說道。
無論他的動機是什麼,那都是他應得的。
“謝謝你的救援,爵士。
”
“這樣做你将不會在後黨人中赢得朋友,”‘女熊’說道,“你失去對紅神拉赫洛的信仰了嗎?”
“我失去信仰的遠不止這些,”馬賽說道,他的呼吸在空氣中形成一團白霧,“但我仍然相信晚餐,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的女士們?”
亞莉珊·莫爾蒙搖搖頭,“我沒有胃口。
”
“我也是,但盡管如此,你們最好還是強咽下去幾塊馬肉,否則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後悔。
從深林堡進軍時,我們有800匹馬,到昨晚隻剩下64匹。
”
他的話并沒有讓她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