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羊皮紙高的驚人。
提利昂看着它們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們有一群的弟兄,但是這就是一個兄弟對另一個兄弟懷有的愛意麼?信任在那裡?那種隻有一起戰鬥的兄弟才會懂得的友誼、基礎的關心、深沉的愛戀?”
“那要等時間來檢驗,”布朗·本·普拉姆說。
“在你簽約後,”墨水瓶邊削一隻羽毛筆邊說。
狡猾的卡斯伯利歐摸着他的劍柄。
“若你現在就想開始放血,我很樂意為你服務。
”
“真感謝您慷慨的提議,”提利昂說。
“我想還是不了。
”
墨水瓶把羊皮紙鋪在提利昂面前并遞給他羽毛筆。
“這是你的墨水,來自古瓦倫提斯。
這個,和真正的學士的黑布一樣持久的斜紋布。
你要做的就是簽名并把收據給我,剩下的我來就好。
”
提利昂給了他一個扭曲的微笑。
“我能先看一看麼?”
“如果你願意的話。
他們總的來說都一樣。
除了最底下的那個,不過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到那兒的。
”
哦,我确定我們會的。
對大多數人來說,加入一個軍團沒什麼代價,但是他可不是什麼“大多數”,他在墨水瓶裡蘸了蘸羽毛筆,趴在第一張羊皮紙上,停了一下,向上看。
“你介意我簽上尤羅或者雨果·希山麼?”
布朗·本眯起了眼。
“你介意被遣回耶贊的繼承人那裡或者掉腦袋麼?”
侏儒大笑着在羊皮紙上簽了名,蘭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昂。
當他把羊皮紙遞給左邊的墨水瓶是,他翻了一下下面的那堆紙。
“這有多少?50張?60張?我想你們軍團有500人的規模吧?”
“現階段是513人,”墨水瓶說。
“你簽了我們就會有514人了。
”
“而其中十分之一會得到一張收據?那看起來不怎麼公平。
我還指望你們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自由夥伴呢。
”他簽署了另一張表單。
布朗·本輕笑。
“哦,共享一切。
但是各不相同。
‘次子團’不是不像個家庭……”
“而且每個家庭都有對它垂涎的表兄。
”提利昂又簽署了另一張單子。
當他把羊皮紙遞給會計的時候它們清脆的折皺。
“在凱岩城的地牢裡,我的父親大人關着些我們中間最糟糕的。
”他把羽毛筆插進墨水瓶。
蘭尼斯特家族的提利昂,他劃去了這個名字,承諾給受益人一百個金龍。
每用羽毛筆寫下一次,我就變的越來越窮……或者将會,若我不在一開始就是個窮光蛋的話。
有一天他會為這些簽名後悔的,但是不是今天,他吹了吹濕潤的墨水印,劃給會計羊皮紙然後簽下一張,一次又一次。
“這實在太刺激人了,我會讓你知道的,”他在簽名之間告訴他們。
“在維斯特洛伊,蘭尼斯特家的人可是一字千金。
”
墨水瓶聳了聳肩。
“這不是維斯特洛伊。
在狹海的另一側,我們在紙上承諾。
”每一張紙遞予他,他都用細沙在簽名上磨一磨吸收掉多餘的墨水,然後抖掉它們,将紙放到一邊。
“風中簽署的債務容易被……遺忘,我們可以這樣說麼?”
“我們不會。
”提利昂再簽了另一張,再一張。
現在他發現掌握了一種節奏。
“蘭尼斯特有債必還。
”
普拉姆輕笑。
“是啊,但是一個雇傭劍士的話就是放屁。
”
恩,你的話,沒錯,提利昂想,老天開眼。
“沒錯,但是在我簽署你的名冊前我還不是個雇傭劍士吧。
”
“很快就是了,”布朗·本說。
“在那些票據簽署之後。
”
“我正盡我所能飛快在紙上舞蹈呢。
”他想笑,但是這就糟蹋了遊戲了。
普拉姆正享受着這一切,提利昂也沒興趣打碎他的樂趣。
就讓他一直以為已經折服了我操了我吧,我會繼續用羊皮紙龍埋藏鋼劍的。
若他回去維斯特洛伊生命他與生俱來的權利的話,他會得到凱岩城所有的黃金來兌現承諾。
若不去,他就去死好了,這樣他新晉的兄弟們就可以用羊皮紙來擦屁股了。
也許有的傻瓜會拿着廢物跑到君臨試圖向他親愛的姐姐說明這些可以好好利用。
若那樣我會精力旺盛的跑回去見證那些。
在簽到一半時羊皮紙上的内容開始變化。
那些一百金龍的條約是給士官們的,下面的那些數目突然變大了。
現在提利昂得承諾受益人1000金龍的獎賞。
他大笑着搖了搖頭繼續一張一張的簽。
“所以,”他一邊龍飛鳳舞一邊說,“我在軍團的職責是什麼呢?”
“你作為波科克的娈童太醜了,”卡斯伯利歐說,“但是你作個箭靶倒是不錯。
”
“比你所知的好得多呢,”提利昂說,拒絕上鈎。
“一個小個子躲在一個大盾牌後面會讓任何一個弓箭手瘋掉的。
一個比你聰慧的多的人曾這樣對我說。
”
“你會和墨水瓶共事,”布朗·本·普拉姆說。
“你會為墨水瓶工作,”墨水瓶說。
“管理名冊,數錢,寫寫契約和信。
”
“樂意之極,”提利昂說。
“我愛紙頭工作。
”
“你還能做些啥?”卡斯伯利歐譏諷。
“看看你,顯然你不能打打殺殺。
”
“曾幾何時我還管過凱岩城所有的下水道呢,”提利昂委婉的說。
“有些廢棄多年的我很快就讓它們開心的排水了。
”他又把筆蘸了蘸墨水,還有一打,然後他就完事了。
“也許我可以監管營妓。
我們可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