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到他最好在半吊子學士哈爾頓周圍要小心。
“每個侏儒在他父親眼裡都是個雜種。
”
“毫無疑問。
好的,哈格爾·希山,告訴我這個。
‘鏡盾’薩文是怎麼宰掉巨龍尤拉克斯的?
“他躲在盾後接近,尤拉克斯隻看到了它自己的倒影直到薩文将矛插進它的眼睛。
”
哈爾頓無動于衷。
“就算鴨子也知道那個傳說。
你能告訴我在‘血龍狂舞’一戰中對巨龍瓦格哈爾用了同樣把戲的騎士的名字嗎?”
提利昂咧嘴笑了笑。
“拜倫·史文爵士。
他因為失誤而被烤焦了……隻是那條龍是希拉克絲,不是瓦哈格爾。
”
“我想你弄錯了。
在《血龍狂舞揭秘》中,蒙昆學士寫道——”
“——寫的是瓦哈格爾。
但蒙昆大學士弄錯了。
拜倫爵士的侍從親眼見證他主人的死亡,在寫信給他女兒的時候提到了它。
他的記載說那條龍是希拉克絲,雷妮拉的母龍,這比蒙昆的說法更可信。
史文是位邊疆領主之子,風息堡是留給伊耿的,瓦哈格爾是伊耿的哥哥伊蒙王子騎的。
史文怎麼會想起去殺她?”
哈爾頓撅起嘴。
“小心别從馬上滾下來。
如果你掉下來,最好就爬回潘托斯。
我們的‘腼腆小妞’可不會為男人或侏儒而等待。
”
“除了放蕩妞以外,腼腆的小妞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啦。
告訴我,妓女的去處是哪兒。
”
“我看起來像是個常去找妓女的男人麼?”
鴨子大聲嘲笑。
“他不敢。
勒莫爾會讓他為贖罪而祈禱,那小夥子會想和他同去,而格裡夫會把他的雞雞切下來塞到他喉嚨裡。
”
“是啊,”提利昂說,“學士不需要雞雞。
”
“但哈爾頓隻是個半吊子學士。
”
“你看來覺得侏儒挺有趣,鴨子,”哈爾頓說。
“他就和你一起騎馬吧。
”他調轉馬頭走了。
鴨子又花了一點時間把伊利裡歐的箱子綁牢在三匹馱馬上。
這時候哈爾頓已經看不見了,鴨子看起來無動于衷。
他翻身上馬,一把抓起提利昂的領子,把這小個子放到他的身前。
“你抓緊鞍環就好啦,這母馬走的很穩,而且巨龍大道像姑娘的屁股一樣順滑。
”洛裡爵士右手抓着缰繩左手抓着皮帶,駕馬輕快地小跑出發了。
“祝你好運,”伊利裡歐在後面對他們喊道。
“告訴那個男孩我很遺憾不能參加他的婚禮。
我會在維斯特洛伊和你們會合的。
我用我親愛的塞拉的手發誓。
”
提利昂·蘭尼斯特最後一次回看伊利裡歐·莫帕提斯時,總督穿着他的錦緞袍子站在轎旁,寬厚的肩膀耷拉着。
他的身影在他們揚起的灰塵中逐漸變小,奶酪領主看起來幾乎成了個小不點。
鴨子騎了四分之一裡便追上了半吊子學士哈爾頓,之後他們并肩騎行。
提利昂緊抓着鞍環,兩條短腿不雅地張開着,他知道将要到來是水泡、痙攣和馬鞍的磨傷。
“我在揣想匕首湖的強盜會怎麼對待我們的侏儒?”在他們騎行的時候哈爾頓說。
“侏儒湯?”鴨子建議。
“‘不洗的’烏爾霍是他們中最糟的,”哈爾頓透露。
“光憑他的惡臭就能置人于死地。
”
提利昂聳了聳肩。
“真幸運,我沒有鼻子。
”
哈爾頓沖他淡然一笑。
“要是我們在魔女之牙碰上考爾拉夫人,你身上可能會少點零件。
‘殘酷的’考爾拉,他們是這麼稱呼她的。
她的船員都是年輕漂亮的姑娘,會閹掉每個被抓住的男人。
”
“真恐怖。
我大概會尿濕褲子。
”
“最好别,”鴨子陰沉地警告。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如果我們真碰上這位考爾拉夫人,我就馬上套上裙子,說我是瑟曦,君臨城有名的胡子美人。
”
這次鴨子大笑起來,于是哈爾頓說,“你真是個滑稽的小家夥,尤羅。
據說凡是能博他一笑的人,裹屍布大人都會贈與禮物。
或許他的夫人會選擇你來裝飾他的石雕展廳。
鴨子不自在地瞥了他的夥伴一眼。
“我們離洛恩河如此之近的時候,拿那位開玩笑可不太好。
他會聽見的。
”
“來自鴨子的智慧,”哈爾頓說。
“請你諒解,尤羅。
你沒必要吓白了臉,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
‘悲傷之地的王子’才不會輕易地贈予他的灰色之吻呢。
”
他的灰色之吻。
這想法弄的他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對提利昂·蘭尼斯特來說,死亡已不再可怕,但灰鱗病是另外一碼事。
他告訴自己,裹屍布大人隻是一個傳說,并不比某些人提到的出沒于凱岩城的機靈鬼蘭尼更真實。
盡管如此,他還是閉緊了嘴巴。
因為鴨子開始調侃起了自己生活經曆,侏儒的突然安靜沒有引起注意。
他父親是位在苦橋謀生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