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我必須尋找真正的國王,為他奉獻出我殘留的全部力量。
”
“我的哥哥韋賽裡斯。
”
“我正是那麼打算的。
當我到馬廄時,金袍子們試圖逮捕我。
喬佛裡曾為我提供一座養老送終的塔樓,但是我輕蔑地拒絕了他的禮物,所以他改主意要送了我一間地牢。
都城守備隊的長官碰到了我,我空空的劍鞘給他壯了膽子,但他隻帶了三個人而我還有把刀子。
當一個家夥向我伸出手時,我割開了他的臉,然後縱馬沖過其他幾個。
當我策馬沖向大門時我聽到傑諾斯·史林特對他們大喊大叫,要他們追上我。
一出紅堡,街上就擠滿了人,否則我就可以幹淨利落地擺脫他們了。
結果他們在臨河門那裡追上了我。
那些從城堡一直追來的金袍子朝那些把守城門的人大喊讓他們阻止我,所以他們橫起他們的長矛攔住了我的去路。
”
“而你沒帶着劍?你是怎麼通過他們的?”
“一個真正的騎士面對那些守衛是能夠以一當十的。
把守城門的家夥措手不及。
我騎馬撞翻了一個,奪走了他的長矛,用它刺穿離我最近的追趕者的喉嚨。
另一個人在我一穿過城門就停住了腳步,然後我就策馬狂奔,沿着河一直飛奔,直到城市在身後從視線中消失。
當天晚上我用我的馬換了點兒錢和幾件破舊衣服,第二天一早我就加入平民百姓進入君臨城的洪流中。
我是從爛泥門逃出來的,因此我從諸神門返回,滿臉的污垢,胡子拉茬,除了一把木杖也沒帶武器。
穿着粗衣爛衫和沾滿泥巴的靴子,我看起來就是一個逃離戰火的糟老頭子。
金袍子隻是瞥了我一眼就揮手放我通過了。
君臨城裡擠滿了逃難的平民百姓,我混在他們中間。
我有點銀子,但我需要為橫渡狹海支付旅費,所有我就睡在聖堂和小巷中,在街頭食堂填飽肚子。
我任我的胡子随意生長以掩飾我的年齡。
在史塔克大人掉腦袋那天,我就在那看着。
之後我進了大聖堂感謝七神讓喬佛裡剝奪了我的白袍。
”
“史塔克是個得到應得下場的叛徒。
”
“陛下,”賽爾彌說,“艾德·史塔克的确參與了推翻您父親,但他對您毫無惡意。
當太監瓦裡斯告知我們你懷孕的消息,勞勃想要殺掉您,但史塔克大人聲言反對。
他告訴勞勃,如果要逼他當謀殺孩子的幫兇,勞勃就去換個首相吧。
”
“你忘記了雷尼絲公主和伊耿王子嗎?”
“從未忘記。
那是蘭尼斯特幹的,陛下。
”
“蘭尼斯特或者史塔克,有什麼不同?韋賽裡斯過去常稱他們為篡奪者的狗。
如果一個孩子被一群獵狗襲擊,哪一隻撕爛了他的喉嚨又有什麼區别嗎?所有的走狗都是有罪的。
那罪行……”她的話卡在了嘴邊。
哈茲亞,她想到,她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我要去看看深坑,”她的嗓音像孩子低語般深沉。
“帶我下去,如果你願意的話。
”
老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但他是不會質問她的女王的。
“遵命。
”
仆人的階梯是下去的捷徑——不夠寬大,而是又陡又直又窄,隐藏在牆壁中。
巴利斯坦爵士提着燈籠,唯恐她跌倒。
二十種不同顔色的磚頭緊貼着他們,燈籠的光線之外則隐成灰黑色。
他們三次經過無垢者守衛,他們像石雕般挺立着。
唯一的聲響便是他們的腳步踏在石階上的輕響。
彌林的大金字塔的底層是個肅靜的地方,滿是灰塵與陰影。
它的外牆有三十尺厚。
牆内,腳步聲在彩色的磚砌拱門下,馬廄,隔間和儲藏室間回響。
他們穿過三個巨型拱門,走下一個火把照亮的斜坡,進入了金字塔内的地下室,經過蓄水池和地牢,還有一個刑訊室,那裡曾是奴隸被鞭笞,剝皮和用燒紅的烙鐵烙印的地方。
最終他們來到由無垢者把守的用帶鏽的鐵鍊拴住的一對巨型鐵門前。
在她的命令之下,一個人拿出了鐵鑰匙。
伴随着鉸鍊的吱嘎聲,門開了。
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走進了火熱黑暗的中心,在深坑前停下腳步。
四十尺之下,她的龍們擡起了頭。
四隻眼睛在暗影中燃燒——兩隻有如融化的金子,另兩隻宛若青銅。
巴利斯坦爵士拉住了她的胳膊。
“别靠近。
”
“你認為它們會傷害我?”
“我不知道,陛下,但我甯願您别為了知曉答案而冒險。
”
當雷哥怒吼時,一團黃色的火焰令黑暗瞬間變成白晝。
火焰舔舐着牆壁,丹妮撲面而來的熱浪,仿佛烤箱散發出的熱氣。
在坑的另一邊,韋賽利昂展開雙翅,他試圖飛向她,扇起混濁的空氣。
他想要飛向她,但當他躍起時,鐵鍊一下子繃緊令他呯地一聲摔在地上。
一條如同男子拳頭般粗細的鐵鍊把他的腳拴在了地闆上。
套在他脖子上的鐵項圈拴緊在他身後的牆壁上,雷哥也帶着同樣地鎖鍊。
在賽爾彌燈籠的照耀下,他的鱗片像碧玉般閃耀,煙從他的齒間冒出,骨頭散落在他腳下的地闆上,被燒得漆黑,踩得粉碎。
空氣炎熱得令人難受而且飄着一股硫磺和焦肉的味道。
“他們又大了。
”丹妮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