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亞拉岡。
渡海而來的西方皇族血脈已經快要到了盡頭,這場魔戒之戰可能就會是他們最後的一場冒險。
”
“難道你是說神行客真的是古代皇族的血脈嗎?”佛羅多難以置信地說:
“我以為他們很久以前就全部消失了,我以為他隻是個遊俠而已。
”
“隻是個遊俠!”甘道夫說:“親愛的佛羅多,這就是遊俠的真實身分:他們就是北方王國的殘餘力量;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可能早就無法和你在這說話。
即使時光回溯到古代,我可能還是需要他們的幫助來對抗邪惡。
我們已經到了瑞文戴爾,他們也該出現了,魔戒還沒有這麼簡單就被馴服。
”
“我想也是,”佛羅多說:“但到目前為止,我滿腦子隻有如何到這邊來的念頭,我希望自己不需要再去更遠的地方。
在這邊享受人生,好好地休息是很好的;我已經流亡了一個月,我發現這一個月的冒險已經讓我受夠了。
”
他沉默下來,閉上眼。
不久之後,他又開口說話。
“我剛剛在算時間,”他說:“怎麼算都不會是二十四号。
今天應該是二十一号才對,我們大概是在二十号抵達渡口的。
”
“你想太多了,動太多腦了,”甘道夫說:“你的肩膀和身側覺得如何?”
“我不确定,”佛羅多回答:“它們什麼感覺都沒有——這已經比以前好多了,不過,”他掙紮了一下:“我又可以移動我的手臂一些些了。
沒錯,它又可以動了。
我不會一直覺得冷冰冰的。
”他用右手摸着左手說。
“好極了!”甘道夫說:“你好得很快,應該很快就會完全康複。
愛隆治好了你,從你被送進來之後,他就不眠不休地醫治你的傷口。
”
“不眠不休?”佛羅多不可置信地反問。
“嚴格來講應該是四天三夜。
精靈們在二十号晚上把你從渡口救回來,你在那邊就失去了意識。
我們一直很緊張,山姆除了幫我們跑腿之外,日夜都不肯離開你身邊。
愛隆是個身懷絕技的醫者,但魔王的武器卻也不是等閑人可以處哩的。
說實話,我本來幾乎不抱希望了,因為我懷疑你愈合的傷口中還有刀刃的碎片在裡頭。
愛隆一直到昨晚才找到,也才把它挖出來。
它藏得很深,而且還不停往裡鑽。
”
佛羅多打了個寒顫,這才記起神行客撿起的刀刃上有個缺口。
“别擔心!”甘道夫說:“我們已經清除掉這感染了,碎片也被融化掉了。
看來哈比人對于邪惡的力量有很強的抵抗力,即使是我認識的人類戰士,也可能會輕易死在那碎片之下,而你竟然承受它的折磨整整十七天。
”
“他們本來要怎麼對付我?”佛羅多問:“騎士們本來想怎麼做?”
“他們本來想要用魔窟的兵器刺穿你的心髒,而這武器将會留在傷口内。
如果他們成功了,你就會變得像他們一樣,隻是地位低下,必須聽從他們的命令。
你将會變成聽從黑暗魔君指令的死靈;他會因為你保有這枚戒指而讓你受盡折磨,但是對所有的生靈來說,魔戒重回他的手上就是最恐怖的折磨。
”
“幸好我根本不知道這有多麼危險!”佛羅多虛弱地說:“我的确是很害怕,但如果我知道更多的内幕,可能會吓到不能動,我能夠逃出他們的魔掌真是走運!”
“沒錯,命運的确是站在你這邊,”甘道夫說:“勇氣也是你的武器。
你之所以隻有肩膀受傷,心髒沒有被刺穿的原因,是你到最後一刻都不肯放棄抵抗。
但這真的是千鈞一發,當你戴上魔戒的時候,其實是最危險的;因為當時你等于半個人進了死靈的世界,他們甚至可以當場擄獲你。
”
“我知道,”佛羅多說:“他們的外貌好猙獰!可是,為什麼我們平常就看得見他們的馬?”
“因為那是真的馬,就像他們的黑袍是真的黑袍一樣,目的則是為了讓他們内在的虛無能夠藉由這形體來和活人溝通。
”
“這些馬怎麼可能忍受這種騎士?隻要他們一靠近,所有的生物都會驚恐莫名,連葛羅芬戴爾的精靈神駒也不例外。
狗兒會對他們嚎叫,母鵝則會呱亂跑。
”
“因為這些馬從生下來,就是為了服侍魔多的黑暗魔君而馴養的。
他旗下還有許多有血有肉的仆從!他的陣營中有半獸人、食人妖、座狼和狼人;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類的戰士、貴族。
這些都是在太陽底下行走的活物,卻甘心聽他驅使,而且,他們的數目還在不斷增加。
”
“瑞文戴爾和精靈呢?瑞文戴爾安全嗎?”
“目前還是安全的,它會支撐到全世界都被征服為止。
精靈們或許害怕闇王,他們會躲避他的魔掌,但絕不可能傾聽他的話語或是服侍他。
瑞文戴爾依舊駐守着他最害怕的敵人:精靈智者,從最遠古的海對岸一脈相承下來的精靈貴族。
他們并不害怕戒靈;因為曾經居住過海外仙境的人同時行走于人間界和幽界,能夠對付肉眼得見或隐形的生物。
”
“我當時以為我看見了一個渾身發光的白色人影,而且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黯淡下去。
那是不是葛羅芬戴爾呢?”
“沒錯,你看到的就是他身處于幽界的形體:萬物嫡傳之子的真身。
他是貴族家庭中的精靈貴族。
瑞文戴爾的确還擁有足以抵抗魔多的力量,至少暫時是如此。
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