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被幹掉了。
别站在這邊發呆!走啊!你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有照明了——我的體力還沒恢複。
快走!快點!金靂,你在哪裡?到我這邊來!其他人都跟在後面!”
他們踉跄地跟在巫師身後,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鼓聲又開始咚!咚!作響,但現在聽起來好像在很遠的地方,但似乎還是緊跟在衆人後面。
遠方沒有其其他追兵的聲音、沒有腳步聲,也沒有任何的聲響。
甘道夫不往右也不往左,隻是直直地往前跑,因為眼前的道路似乎正好就朝着他的目标。
它偶爾會往下降個五十階左右,似乎是來到另外一層。
此刻,這些不停下降的階梯是他們主要的危險,因為在黑暗中他們什麼也看不見,隻能夠靠着直覺和腳尖的觸感來判斷一切。
甘道夫則是像個盲人一樣,用手杖敲打着前方的道路。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們走了一哩左右,也下了很多階樓梯。
後面依舊沒有追兵的聲響。
他們幾乎已經恢複了逃出此地的希望。
到了第七次下降的樓梯時,甘道夫停了下來。
“越來越熱了,”他氣喘籲籲的說:“我們現在至少已經到了大門那一層了。
現在得要找往左手邊的彎道或是岔路,讓我們可以往東走。
就算全世界的半獸人都來追我,我也要休息一下了。
”
金靂扶着他,協助他在樓梯上坐下來。
“在門口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問道:“你遇到了敲打戰鼓的生物嗎?”
“我不知道,”甘道夫回答:“但我發現我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一股力量,除了試着封印那扇門之外,我根本想不出别的辦法。
我知道很多的封印法術,但都需要時間施展,而且就算成功了,敵人也可以硬用蠻力将它打開。
”
“當我站在那邊的時候,我可以聽見另外一邊傳來半獸人的聲音,他們随時都有可能把門撞開。
我聽不清處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隻能勉強聽見一個半獸人語言中的ghash,也就是火焰的意思。
然後有某種東西走進了大廳,隔着門我也可以感覺到他的力量。
半獸人也因為害怕而沉默下來。
他握住門的拉環,感應到了我和我的法術。
”
“我猜不到對方是什麼來曆,但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大的挑戰,對方意圖施展強力的法術抵銷我的咒文。
有一瞬間,那扇門脫離了我的掌握,開始慢慢地打開!我被迫施展真言術,這幾乎耗盡了我全身的力氣,也超過了石門可以承受的程度。
大門突然炸開,有個漆黑如同雲霧一般的東西遮擋住了裡面的所有光芒,我被爆炸的威力推了開來,滾下樓梯,幸好牆壁和屋頂在這個時候全都垮了下來。
”
“巴林恐怕被埋在很深的瓦礫之下,而且,還有什麼不知名的力量也被埋在那邊,但至少,我們身後的通道已經完全被堵住了。
啊!我這輩子從來沒覺得這麼虛弱過,幸好一切都已經快過去了。
佛羅多,你覺得怎麼樣?我實在不好意思這麼說,但是當時我看見你說話時,實在太高興了。
我本來以為亞拉岡抱着的,隻是一名勇敢哈比人的屍體而已。
”
“你問我覺得怎麼樣啊?”佛羅多說:“我還活着,應該沒骨折吧。
我腰應該瘀血了,又很痛,但還好不是太嚴重。
”
“啊,”亞拉岡插嘴道:“我隻能說,哈比人實在是我這一生看過最強韌的生物了。
如果我知道你們這麼厲害,當年在布理的旅店時,我就不敢講話那麼大聲了!那一槍可以刺穿一隻活生生的野豬耶!”
“我很高興它沒有真的刺穿我,”佛羅多說:“不過,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夾在鐵錘和鐵砧之間痛毆了好幾下。
”他不再開口,因為覺得連呼吸都很痛苦。
“你果然繼承了比爾博的特征,”甘道夫說:“你正如同我很久以前對他說的一樣,真是深藏不露啊!”佛羅多認為對方似乎有什麼話不方便說明白。
他們又繼續往前走。
不久之後,金靂開口了,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
“我覺得,”他說:“前面似乎有種光芒,但那不是日光,那是紅色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Ghash!”甘道夫嘀咕着:“不知道他們說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礦坑底層着火了嗎?不過,我們别無選擇,隻能繼續走下去。
”
很快的,每個人都可以清楚地看見那紅色的火光。
它搖曳不停地照耀在面前的走廊上。
現在,他們終于可以看清楚眼前的道路了。
不遠的地方是一道斜坡,盡頭則有一個低矮的拱門,光芒就是從裡面射出來的。
空氣開始變得非常熾熱。
當他們來到拱門前時,甘道夫示意衆人留步,由他先去探路。
一行人可以看見他的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