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她無話可說。
”
“怎麼搞的?”甘道夫張開眼問道:“啊,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金靂,真抱歉!我剛剛在思索那訊息的意義。
但事實上,她的确有話要告訴你,那既不黑暗、也不傷悲。
”
“‘給葛羅音之子金靂──’她說:‘代我向他問好,執吾發者,不管你到哪裡,我的心思都與你同在。
但務需小心,不要将斧頭砍向錯誤的樹木!’”
“真高興你能夠和我們重逢,甘道夫,”矮人手舞足蹈地用矮人語唱着歌:“既然甘道夫的腦袋不可動,讓我們找顆理所當砍的腦袋來動手吧!”
“時機應該不會太遠了,”甘道夫起身說道:“來吧!老友重聚,已經占去了我們不少的時間,現在該趕路了。
”
他又再度披起破舊的鬥篷,開始帶路。
一行人跟着他,很快地就從高地走下來,進入森林,
回到了樹沐河的河岸邊。
他們一言不發,直到再度來到法貢森林邊緣的草地為止,四周還是沒有任何馬匹的蹤迹。
“他們沒有回來,”勒苟拉斯說:“這次恐怕要走很遠了!”
“我可不能走路,事态緊急!”甘道夫說,然後,他擡起頭,吹出一聲嘹亮的口哨聲;那聲音清澈響亮,讓其它人都覺得無比驚訝,很難想象這種聲音會是出自老人之口。
他吹了三次口哨,從遙遠的地方,衆人聽見有馬匹的嘶鳴聲,乘着東風飄送過來,他們等待着有奇迹發生。
不久之後,就傳來了馬蹄聲;一開始隻有躺在地上的亞拉岡可以感覺到,接着聲音穩定增強,其它人也都可以聽見。
“來的不隻一匹馬,”亞拉岡說。
“當然了,”甘道夫說:“一匹馬可載不了全部的人哪!”
“有三匹馬,”勒苟拉斯看着平原的彼端:“你看看它們跑得多快!你看,那是哈蘇風,旁邊是吾友阿羅德!但領頭的是一匹十分高大的駿馬,我之前沒有看過他。
”
“你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看見這麼美麗的神駒了!”甘道夫說。
“這是影疾。
它是衆馬之王,連洛汗國之王希優頓都不曾看過比它優秀的駿馬。
你們看,它是不是閃着銀光,跑起來如同激流奔騰?它是來找我的,它是白騎士的座騎,我們将要并肩作戰!”
正當老法師還在說話的時候,那匹馬依舊沖勢未緩地奔向他;它的毛皮閃耀,鬃毛在急馳下跟着狂風飛舞,另外兩匹馬則緊跟在後。
當影疾一見到甘道夫的時候,它立刻緩下步伐,開始大聲的嘶鳴;然後,它擡頭挺胸奔向前,用鼻子磨搓着老人的脖子。
甘道夫輕拍着它:“老友,這裡離瑞文戴爾可真遠哪!”他說:“但聰明、快速的你,總是在我需要的時候趕來幫忙。
讓我們奔馳到天涯海角,再也不分離吧!”
另外兩匹馬很快的也跟了上來,靜靜地站立一旁,仿佛在等待着命令。
“我們立刻前往梅杜西,前往你主人希優頓的宮殿。
”甘道夫神情凝重地命令,衆馬低下頭。
“時間緊迫,請諸位同意載送我們,我們懇求你們以全速趕路。
哈蘇風載送亞拉岡,阿羅德則是協助勒苟拉斯,我會讓金靂坐在我前面,在影疾的同意之下一起趕路。
現在我們先喝點水,然後就出發。
”
“我這才明白昨晚是怎麼一回事,”勒苟拉斯身輕如燕地躍上阿羅德的背:“不管它們一開始是不是因為恐懼而逃跑,最後它們都遇到了族長影疾,因此高興地和它會合。
甘道夫,你知道它就徘徊在附近嗎?”
“是的,我知道!”巫師說:“我的意念投向它,懇求它快速趕來。
昨天它還在此地南方極遠的地方,相信它這次應該可以更加快速地帶我們回去!”
甘道夫在影疾耳邊低語幾句,馬王立刻開始奔馳,但并沒有超過其它兩匹馬的步伐。
過了不久之後,它猛然轉向,帶着衆人從河水較為低淺的地方越過河流,領着他們往南踏上一塊平坦的草原。
這裡沒有任何道路的痕迹,但影疾并沒有顯出絲毫猶豫。
“它正朝着希優頓在白色山脈下的皇宮前進,”甘道夫說:“這樣子會比較快。
東洛汗的道路比較明顯,主要的大路在河的另一邊,但影疾知道這塊土地上的每一條捷徑。
”
接下來的許多個小時,他們都在草原和河谷間奔馳着。
綠草的高度有時甚至達到騎士的膝蓋,衆人的座騎似乎泅泳于綠色的大海中。
他們一路上遇到許多泥塘,甚至包括潮濕危險的沼澤,但影疾都帶領衆人安全通過。
慢慢的,太陽開始往西方落下,看着這塊遼闊的平原,騎士們目睹太陽如同烈火一般落入地平線的另一端。
在遠方的山脈兩邊都有着紅色的光芒,一道黑煙将落日掩蓋了部分,把夕陽化成了血色的黃昏。
“那裡就是洛汗隘口,”甘道夫說:“剛好在我們的正西方,艾辛格就在那個方向。
”
“我看見了一道濃煙,”勒苟拉斯說:“那會是什麼?”
“戰争的前兆!”甘道夫說:“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