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有說有笑,唱着粗魯的歌曲,我想洛汗國這次可能要完蛋了,但樹胡不為所動。
他說:‘今晚我的工作是要對付艾辛格的岩石。
’雖然我看不見黑暗中的情形,但是我推測大門一關上,那些胡恩可能就開始往南移動。
我想,他們的任務是對付留守的半獸人。
到了早上,他們就已經到了山谷的另一邊,被一種我無法看透的黑暗所包圍。
”
“等到薩魯曼把所有的兵力都派出去之後,就輪到我們上場了。
樹胡把我們放了下來,走到門前,開始敲打大門,大聲喊着薩魯曼的名字。
門内毫無回應,隻有箭矢和落石從高牆上擲下,但弓箭對于樹人并沒有效果;當然,他們會覺得疼痛,但也更激起了他們的怒火,就像我們被蚊子咬一樣。
樹人身上可以插滿了半獸人的箭,卻不會受到什麼真正的傷害,對了,他們也不會中毒,而他們的皮似乎非常的厚,比一般的樹皮要堅韌多了,得要有極為沉重的一斧,才會對他們造成嚴重的傷害。
他們不喜歡斧頭,不過,光是對付一名樹人就要有很多持斧戰士才行:對樹人砍出一斧的人永遠不會有機會砍出第二下,樹人一拳就可以打穿最堅硬的鋼鐵。
”
“當樹胡身上插了很多根箭矢之後,他才剛開始熱身完畢,照他的說法,也才真正的‘倉促’起來,他發出震耳的呼姆,轟的聲音,數十名樹人走上前去。
生氣的樹人是個非常恐怖的景象。
他們的手指和腳指陷入岩石中,像是撕扯面包屑一樣将它們拉碎,這就像是觀看一株老樹百年的動作,縮短到幾秒鐘之内一樣的恐怖。
”
“他們又推又拉、又扯、又搖、又撞;過不了五分鐘,就在巨大的轟隆聲中,把大門破壞殆盡,有些樹人甚至開始搗毀城牆。
我不知道薩魯曼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情況。
他或許還是有使用巫術攻擊啦,但我認為他實在不是怎麼樣偉大的人。
特别是被困在一個擁擠的地方,沒有什麼機器、奴隸和軍隊的時候,更是顯得一無是處。
他和我們的老甘道夫真是完全不同;不知道他的名聲,是否都是來自于躲在艾辛格這地方所造成的。
”
“你錯了,”亞拉岡說:“他擁有深不可測的實力,他的知識豐厚、詭計多端,他可以任意操縱人心;他可以說服賢者,弱小的生物則能加以震懾,這些能力一定還沒有消失。
如果單獨和他對陣,我敢打賭,中土世界沒有多少人可以全身而退。
或許在他的陰謀被揭穿之後,甘道夫、愛隆和凱蘭崔爾可以不受影響,但其它人就沒有這麼輕松了。
”
“樹人是安全的,”皮聘說:“他似乎曾經說服過他們,但這狀況再也不會發生。
反正,他自始至終就不了解他們,忽略他們是極為嚴重的失算。
他本來就沒有對付他們的計劃;等到他們開始行動,要研拟任何對策也嫌太晚了。
在我們的攻擊開始之後,艾辛格中殘餘的爪牙們就開始從每一個樹人打出的破洞往外鑽。
樹人們在盤問過這些人類之後,就讓他們離開,到目前為止大概也隻有發現二三十個。
我認為沒有任何半獸人活着逃出來,至少胡恩們不會放過他們。
那時整個艾辛格已經被一座濃密的森林包圍了,連山谷那邊都毫無空隙。
”
“當樹人将南牆的大部分都搗毀,大部分的爪牙也都逃跑之後,薩魯曼自己就準備倉皇逃跑。
我們抵達的時候,他正好站在大門口,我猜他是來視察那壯盛軍容的。
當樹人沖進門内,他匆匆忙忙地想要開溜。
一開始我們沒有發現他,但随着雲朵散開,星光就足夠讓樹人看清楚附近的環境。
突然間,快枝大喊一聲:‘砍樹者!砍樹者在這邊!’快枝是名很溫柔的樹人,但這也讓他更痛恨薩魯曼,他的同胞們在半獸人的斧頭下吃了不知多少苦頭。
他從内門的信道上跳了下來,懷着滿腔的怒火像是一陣風沖上前。
有個蒼白的身影,借着柱子的遮掩差點就逃到門口了,不過,還是功敗垂成。
動作飛快的快枝沖到塔邊,差一兩步就把那個家夥給勒死在門邊,可惜對方先他一步溜進塔内。
當薩魯曼又躲回歐散克塔之後,他就啟動了那些邪惡的機器。
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有許多的樹人強行進入艾辛格,有些人跟着快枝進來,其它的則是從北方和東邊沖了進來,他們在山谷内四處亂竄,造成極大的破壞。
突然間,無數的火焰和惡臭的黑煙竄起,整塊大地上的各種孔道都噴出了大量的火焰,有幾名樹人被燒傷了,其中一個,我記得他的名字是柏骨,一名非常高大、雄壯的樹人,正好被一團燃燒的液體火焰給淋到了,轉眼間就成了一根大火把,讓人看了好難過。
”
“這可真正惹惱了樹人們!我還以為他們之前的舉動已經算是激動了,但我錯了,我最後才知道什麼叫作生氣的樹人,那真是讓人心膽俱裂的景象。
他們大吼着四處狂奔,光是那聲浪就足以讓岩石爆碎;我和梅裡隻能躺在地上,用鬥篷蒙住耳朵。
樹人們如同狂風般席卷整座山谷,他們打斷柱子、用巨石堵塞洞口,巨大的岩石好象樹葉一般滿天飛舞……歐散克塔成了在飓風中心的唯一建築。
我親眼看見巨大的鐵柱和岩石飛起數百尺,打在歐散克塔的窗戶上。
幸好,樹胡還保持清醒,他并沒有被燒傷,也不想讓薩魯曼趁着這一團混亂之間逃跑。
許多樹人不停地用身體撞擊歐散克塔,但卻沒有多大的效果。
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