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上會把他射死。
”
“可以嗎?”法拉墨很快地轉向佛羅多。
佛羅多一時間沒有回答,突然間,“不行!”他說:“不!我求你們不要這樣做!”
如果山姆膽子夠大,他可能會搶先說:“沒問題!”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從衆人的對話中,就可以猜到他們發現了什麼。
“那麼,你知道這是什麼羅?”法拉墨說:“來吧,既然你已經看過了,告訴我為什麼要饒過他。
在我們之前的所有談話中,你完全沒有提及這個猥瑣的同伴,我也暫時不加追問,這可以等到我們将他抓到,帶到面前來再說。
我派出了最精銳的獵手去找尋他,但是他都躲了過去,除了在此地的安朋之外,完全沒有其它人發現他的蹤迹,而他還是在昨晚才注意到的。
不過,現在,他所做的比在這塊土地上捕捉兔子還更危險許多,他竟然膽敢來到漢那斯安南,這下他隻有死路一條了。
我對于這個生物感到非常好奇,他行蹤這麼隐密、如此狡猾,竟然敢在我們藏身地之前的池塘中遊泳,難道他以為人類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會警戒嗎?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我想,有兩個答案,”佛羅多說:“首先,他對于人類所知甚少,即使他這麼狡猾,但你的藏身處是如此隐密,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有人類躲在裡面。
其次,我想他是受到一種強大的誘惑所吸引,超越了他的自制力。
”
“他被吸引到這裡來,是嗎?”法拉墨壓低聲音說:“那麼,他知道你的重擔嗎?”
“的确知道,他自己就曾經擁有它許多年。
”
“他是持有者?”法拉墨驚訝地猛吸一口氣:“這又牽扯到了更多的謎團,那麼他在追逐這個東西羅?”
“或許吧,這對他來說十分珍貴,但我說的并非是這個。
”
“那這家夥到底在找些什麼?”
“魚,”佛羅多說:“你看!”
他們低頭看向那黑暗的池子,一顆黑色的小腦袋出現在池子的另外一邊,正好在岩石另外一邊的陰影中;池中傳來一陣銀色的閃光,以及一陣漣漪。
他遊到另外一邊,似乎擁有如同青蛙一樣的敏捷度,同時爬出水面。
他立刻坐了下來,在池邊啃着剛剛發出銀色閃光的物體,最後的一絲月光現在已經落入池子的另外一邊。
法拉墨柔聲地笑了。
“魚!”他說:“這種欲望可能比較沒那麼危險吧,或許也不一定,漢那斯安南的魚可能會讓他付出一切。
”
“我已經瞄準他了,”安朋說:“将軍,我到底該不該射呢?根據我國的律法,未經允許前來此地隻有死路一條。
”
“等等,安朋,”法拉墨說。
“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佛羅多,現在你有什麼看法?我們為什麼要饒過他?”
佛羅多說:“這個生物相當可憐,他也隻不過是肚子餓而已,而且也不清楚自己所身處的危險;還有甘道夫,你口中的米斯蘭達,他也會要求你不要因為這些原因而射殺他,他也不準精靈這樣做。
我不太确定到底為什麼,就算我猜得出來,我也不能在這邊公開說。
但這個生物以某個角度來看,似乎和我的任務息息相關,在你找到我們,并且将我們帶走之前,他是我的向導。
”
“你的向導!”法拉墨說:“這事情變得更奇怪了!佛羅多,我願意替你做很多事情,但是這次我不能容許這樣的狀況發生:讓這個狡猾的家夥自由自在地來去自如,他可能稍後再和你遇上,甚至是被半獸人抓走,在威脅和痛苦之下透露出他所有知道的事情。
我們必須殺死他,或是抓住他,如果無法很快地抓到他,我們就必須殺死他。
但是,如果我們不借着羽箭,要如何抓住這個來去無蹤的生物?”
“讓我靜悄悄地接近他,”佛羅多說:“你們可以彎弓搭箭,如果我失敗了,至少可以先射死我,我不能夠逃走。
”
“那就快點去吧!”法拉墨說:“如果他能夠活着逃出,這家夥下輩子都必須擔任你忠實的仆人了。
安朋,帶着佛羅多到池邊,動作快一點,這家夥鼻子和耳朵都靈得很,把你的弓箭給我!”
安朋哼了一聲,領路走下那階梯,然後又繞到另一個階梯,最後來到一個被樹叢掩蓋的隐密出口。
在靜悄悄的通過入口之後,佛羅多發現自己身處在池子南邊的岸上。
天色現在極為漆黑,瀑布顯得灰白,僅能夠反射西方天空殘餘的月光,他看不見咕魯的蹤影。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安朋悄然無聲地走到他身後。
“繼續走!”他對着佛羅多的耳朵說:“小心你的右邊,如果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