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超越一般人。
他勇敢、意志堅定,能夠自己作出正确的選擇,必要時也敢铤而走險。
或許就是這樣啊!他可能利用晶石刻意出現在魔王面前、挑戰他,為的就是這個目的。
這是我的推測。
算了,如果洛汗國的骠騎能即時抵達,我們才可能知道進一步的消息。
這真是動湯的亂世啊!趁還能夠休息的時候閉上眼休息吧!”
“可是,”皮聘說。
“可是什麼?”甘道夫說:“今晚我隻接受一個可是。
”
“咕魯,”皮聘說:“他們怎麼可能和他一起行動,甚至是聽從他的帶領?我也看得出來,法拉墨并不喜歡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現在也不能回答,”甘道夫說:“但我認為佛羅多和咕魯在一切結束之前是會碰面的,不管會導緻善果或是惡果都一樣。
但今晚我不願意詳述西力斯昂哥的曆史,我擔心的是陰謀,那個可憐的小家夥可能正計劃着某種陰謀。
我們又能如何?叛徒往往會作繭自縛,甚至創造出他無心締造的善果,世事難料。
晚安!”
※※※
第二天的早晨像是黃昏一樣灰暗,原先因為法拉墨回來而鼓舞的民心士氣,現在又再度低落下來。
那天,有翼的陰影并沒有再度出現,但是,從早到晚,人們都可以聽見高空傳來微弱的呼喊聲;所有聽到那聲音的人都不禁渾身發抖,較為膽小的人更會當場嚎啕大哭、雙腿發軟。
法拉墨又再度離開了。
“他們就是不讓他休息,”有些人低聲說:“王上對他的兒子太嚴苛了,他現在必須挑起兩個人的重擔,一個是他自己的,一個屬于那永遠不會回來的哥哥。
”人們不停地望向北方,“洛汗的骠騎呢?”
事實上,法拉墨并非自願離開的。
但是,城主畢竟還是剛铎的統治者,那天他也不準備在戰略會議中向任何人低頭。
那天一早,城主就召開戰略會議,在會議中,所有的将領們都同意,由于南方遭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導緻他們的兵力大幅減少,因此無法主動出擊,除非洛汗國的骠騎抵達,才有可能扭轉這局勢。
在此之前,他們必須消極地增派人手防禦城門。
“不過,”迪耐瑟說:“我們也不能輕易放棄外圍的防禦,拉馬斯安澈的城牆是我們耗費無數人力才修建好的。
魔王的部隊也必須為了渡過河口而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夠全力進攻我城。
北方由凱爾安卓斯的道路将會被沼澤所困,而南方由蘭班甯的路徑則是由于河的寬度而無法渡過;他會集中全力攻擊奧斯吉力亞斯,當年波羅莫阻擋住他的攻勢時,就是同樣的狀況。
”
“那隻不過是刺探而已,”法拉墨說:“今天,就算我們讓敵人付出十倍于我方的傷亡人數,這也是不值得的。
他可以承受一整個軍團的傷亡,但一個連隊的犧牲對我們卻是重大的損失。
如果他強攻渡河,我們派在外地的駐軍撤回主城的過程将會極度的危險。
”
“凱爾安卓斯又如何呢?”印拉希爾王說:“如果奧斯吉力亞斯駐有重兵,該處也必須要有同樣的待遇,我們也别忘記左翼可能的威脅。
洛汗國的援軍可能會來,但也可能失約。
根據法拉墨的情報,魔王的黑門前聚集了大軍,他可能派出不隻一個軍團,同時攻擊一個以上的渡口。
”
“戰争本來就是場充滿風險的賭局,”迪耐瑟說:“凱爾安卓斯已經駐有部隊,我們不會再派出援軍,但我絕不會拱手讓出渡口和帕蘭諾平原;關鍵在于現場的将軍,是否擁有勇氣執行上級的意志。
”
會議室中陷入一片寂靜,最後,法拉墨說了:“長官,我不會違抗你的旨意。
既然您已經失去了波羅莫,我願意在您的命令下代替他執行這項任務。
”
“我命令你這樣做,”迪耐瑟說。
“再會了,父王!”法拉墨說:“若是我能僥幸生還,請你給我個公平的機會!”
“那要看你是以什麼樣的姿态生還!”迪耐瑟說。
在法拉墨往東進發之前,最後和他說話的是甘道夫。
“不要因為心中的痛苦,而輕賤自己的生命,”他說:“除了戰争以外,這裡還有其他的理由需要你。
法拉墨,你的父親是愛你的,他最後會明白的。
再會了!”
法拉墨大人又再度離開了,他帶走了許多能夠抽調出來的自願者。
城牆上有許多人眺望着遠方的廢墟,猜測着該處到底面臨什麼樣的狀況;其他人則是依然如同以往一樣看着北方,希冀着希優頓的馳援。
“他會來嗎?他還記得兩國之間的盟約嗎?”他們說。
“是的,他會來的!”甘道夫說:“但他有可能來得太遲。
你們想一想!朱紅箭最快也不過兩天前才抵達他手中,從伊多拉斯到此又并不是一段很短的距離。
”
在新的情報抵達時,又已經是夜晚了。
一名男子匆忙地從渡口趕過來,他說從米那斯魔窟出發的大軍正逐漸接近奧斯吉力亞斯,南方殘酷的哈拉德林人也加入了他們的陣容。
“我們也才剛剛得知,”信差說,“黑影将軍是他們的首領,在河對岸都可以感受到他散發出的氣息。
”
皮聘來到米那斯提力斯的第三天,就在這噩耗中結束了。
隻有幾個人敢去休息,因為大家都明白,即使是法拉墨也不可能在渡口固守太久。
※※※
第二天一早,雖然黑暗已經完全擴張,無法變得更深沉,但它還是在人們的心中構成了極為沉重的壓力,他們也都覺得十分的恐懼。
噩耗很快又再度來臨了,魔王已經強渡了安都因河口,法拉墨正準備撤退到帕蘭諾的城牆後,在大道堡壘中重新集結,但他所面臨的敵人擁有十倍于他的兵力。
“即使他能夠成功逃離帕蘭諾平原,也不可能擺脫緊追不舍的敵人。
”信差回報:“他們為了渡河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卻沒有像我們所希望的一樣慘痛。
他們的渡河計劃十分的周詳。
我們現在才知道,從很久以前,他們就開始秘密地制造木筏和渡船,藏放在東奧斯吉力亞斯中。
他們像是螞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