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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德·托雷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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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生于韋拉克魯斯[1]。

    他母親是墨西哥人,出嫁後給男方家裡帶來一筆巨大的财産,由于當時在美洲出生的西班牙人深受朝廷器重,他便遠渡重洋,想求一個最高貴族的稱号。

    您可以想象得出,他是個生于新世界的人,對舊世界裡的規矩知之甚少。

    但他出手氣派,行事鋪張,讓人驚歎不已,而國王本人也很喜歡他的純樸天真。

    不過,之所以說他純樸天真,是因為他總是用各種溢美之詞,給予自己高度評價,但聽多了之後,大家的态度就變成嘲笑和譏諷。

     當時,在年輕的貴族當中流行着一種風俗,他們每個人都會挑一位女士做自己的夢中情人。

    因為貴族的女士往往有代表自己的色彩,他們就會穿上這種顔色的衣服,要是有合适的場合,比方說各類騎術比賽時,還會配上由這位女士姓名首字母組成的圖案。

     羅韋拉斯是個心氣極高的人,他亮出來的字母圖案代表的是阿斯圖裡亞斯公主。

    國王覺得他的舉動挺有意思,但公主本人感到深受冒犯。

    事後,一位王室警衛把伯爵從家裡帶走,随後将他押進塞哥維亞城堡内的牢房。

    他在牢房裡度過了一周,接着,整座塞哥維亞城便成了他的大監獄。

    雖說流放的緣由并不太光彩,但伯爵的天性就是能把什麼事都轉化為吹噓的資本。

    因此他樂于和别人談他失寵的事,而且他在話中故弄玄虛,有意讓别人以為,公主和他有暧昧之實。

     羅韋拉斯的自高自大體現在各個方面。

    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做任何事都必定會成功。

    他最自負的幾件事分别是鬥牛、唱歌和跳舞。

    唱歌和跳舞這兩項才能,并沒有人會不禮貌地主動與他較量,但牛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可是伯爵有武侍協助,因此依然覺得自己是不可戰勝的。

     我之前對您說過,我們家并不敞開大門迎客。

    但首次登門的客人,我們一直是接待的。

    我丈夫出身顯赫,又有軍營裡的經曆,羅韋拉斯覺得,有必要從我家開始,在塞哥維亞城裡結交朋友。

    我是在客廳的一塊迎賓台上接待他的,他坐在外面與我交談,按照我們這個省的習俗,作為女流,我們要與來做客的男性保持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羅韋拉斯非常善談,滔滔不絕地說了很多話。

    他正說着的時候,我妹妹進了屋,并在我身邊坐下。

    埃爾維拉的美讓伯爵深感震撼,他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句詞不達意的話,然後問我妹妹最喜歡的顔色是什麼。

    埃爾維拉回答說,她并不偏愛某一種顔色。

     “女士,”伯爵接着說道,“既然您想表達的是您漠不關心的态度,那我隻能坦承我極度憂傷的心情,從今往後,象征憂愁的褐色就是我的顔色了。

    ” 這樣的恭維方式讓我妹妹很不習慣,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羅韋拉斯便起身向我們告辭。

    當天晚上我們聽說,他這一天拜訪了多戶人家,談的話題全與埃爾維拉的美有關;第二天我們又聽說,他定制了四十條鑲着金邊或黑邊的褐色緞帶,以示仰慕。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之前每天晚上都會傳來的動人歌聲消失了。

     羅韋拉斯已經了解到,在塞哥維亞,貴族家庭不會接待舊客,他于是決定每天傍晚來我們家窗下,加入其他那些同樣如此厚待我們家的紳士的隊伍。

    由于他并沒有成為西班牙最高貴族,而那些年輕紳士們也大都享有卡斯蒂利亞的爵位,因此他們覺得彼此屬于同一個級别,就用平等的禮數對待他。

    但财富的差異漸漸形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後來,每當他彈起吉他時,其他人都會安靜下來。

    從此,不論是我們窗下的音樂會,還是他們之間的交談,羅韋拉斯都成了絕對的主導者。

     但這種優越感并不足以讓羅韋拉斯滿足。

    他極度渴望在我們面前辦一場鬥牛表演,此外還想和我妹妹共舞一曲。

    他于是相當誇張地向我們宣布,他會派人從瓜達拉馬運來一百頭牛,還會讓人在鬥獸場附近鋪設出一塊小廣場,大家在鬥獸場看完鬥牛的表演後,可以在小廣場上整夜舞蹈。

    這寥寥幾句話在塞哥維亞引起巨大的反響。

    所謂巨大的反響,就是我在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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