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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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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

    等覺得這種情緒已經相當深入人心後,我們便做起了實施計劃的最後準備。

     行動的日子到了。

    我讓人把我所有的金币都裝進青銅罐子蓋好,然後帶進神殿。

    我當衆宣布,西底家有一筆款項要用銀币支付,他決定拿出二十萬塞斯特斯金币,以一盎司金币兌換二十五盎司銀币的比例進行收購,也就是說,與正常價格相比,他能獲取超出一倍的利潤。

    可是,這對大家來說仍然是一筆好買賣。

    衆人熱情高漲,沒過一會兒,我就兌掉了拿來的一半金币。

    與此同時,我讓人暗中将兌來的銀币一點點轉移出去,所以,衆人一直以為,我用這種方式,才剛剛賺取二點五萬或三萬塞斯特斯金币。

    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簡直妙不可言,眼看我就要讓西底家的家産翻番了,但這時出現了一位法利賽人,他對我們說道…… 講到這裡,猶太浪人轉身看着烏澤達說道:“有個比你更厲害的秘法師強迫我離開你。

    ” “對啊,”秘法師說道,“神殿裡的那場争鬥,還有你挨的打,你是不願向我們提起的。

    ” “黎巴嫩山的那個老家夥在叫我。

    ”猶太人說完這句話便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說實話,他幹這種臨時變卦的事我并不太生氣,我也不期待他回來,因為我開始懷疑,此人隻是個能說會道、極會編故事的騙子。

    他拿講自己的故事為借口,對我們說了些并不适合我們聽的事。

     我們到了歇腳點,利百加請公爵繼續闡釋他的體系。

    在花了點時間思考後,他便如此這般地講起來: *** [1]譯注:包稅人一次向國庫繳清國家規定的稅額,然後再代表國家向納稅人征收賦稅,包稅人借此向納稅人拼命勒索,謀取暴利。

     [2]譯注:塞斯特斯是古羅馬貨币名。

     貝拉斯克斯體系的簡介(續) 昨天,我努力讓諸位了解了構成意志的元素,以及意志是如何先于思想的。

    今天,我想回溯一下構成思想的元素。

     在古代那些思想最深邃的哲學家當中,有一位向我們指出了形而上學探索該走的正确路徑,後世很多人對他的發現進行了補充。

    但在我看來,這些補充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突破。

     在亞裡士多德遠未出世的時代,“觀念”(idée)這個詞在希臘人那裡指的是“像”(image),而“偶像”(idole)一詞也由其衍生而來。

    亞裡士多德在逐一分析了自己的觀念後發現,所有觀念的确都來自一種像,也就是說,來自一種感官的印象。

    故此,最具發明創造精神的天才其實并沒有發明創造出任何東西。

    神話創造者隻會将男人的上身與馬的軀體拼合起來,将女人的身體與一條魚尾組為一體。

    他們拿掉庫克洛普斯的一隻眼睛,給布裡亞柔斯[1]加上無數臂膀,但他們沒有發明創造出任何東西,因為這并非人力所及之事。

    亞裡士多德這番觀點一出,大家逐漸形成共識:任何思想都源自之前的感知,無一例外。

     時至今日,有些哲學家卻自認為更加深刻。

    他們這樣說道:“我們承認,沒有感官的介入,心靈是無法培育它的能力的。

    但是,這些能力一旦成長起來,心靈就能設想出一些從未在感官中直接出現的事物,比如說抽象的空間、永恒,以及數學上的真理。

    ” 我向你們坦承,這種新學說我一點也不欣賞。

    對我來說,抽象無非是一種減法。

    想要抽象,就要去除一些東西。

    假如我在腦海中将我房間裡的一切都去掉,甚至連房間裡的空氣也去掉,那我就有了一個純粹空間。

    假如我把一段時間的開頭和結束都去掉,那我就有了永恒。

    假如我去掉一個智慧存在體的身體,那我就有了天使的觀念。

    假如我在腦海中去掉幾條線的寬度,隻考慮它們的長度,以及它們涵蓋的平面圖形,那我就有了歐幾裡得理論的要素。

    假如我去掉一個人的眼睛,再擴充他的身材,那我就有了庫克洛普斯的模樣。

    所有這些都是通過感官接收到的形象。

    假如今日的新聖師們能向我舉出一個抽象的例子,讓我不能通過減法表達,那麼,我就當衆拜他為師。

    在此之前,我還是堅持做古人亞裡士多德的學生。

     “觀念”(“像”)這個詞并不僅僅與我們的視覺印象相關。

    聲音會觸動我們的耳朵,從而給予我們與聽覺相關的觀念。

    檸檬會刺激我們的牙齒,從而給予我們酸的觀念。

     不過,諸位請注意,引發感受的對象即便缺失,我們的感官依然有産生這種感受的能力。

    假如有人建議我們咬一下檸檬,雖然可能隻是口頭上說說,但這情景隻要浮現在眼前,我們就會流口水,牙齒也會受到刺激。

    一曲喧鬧的音樂即便停止了演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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