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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监禁 3 野心家与毒药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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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來說都太危險了。

    ” 母親并沒有費心思讓他平靜下來,隻是冷靜地說:“如果我們把她丢在自己肮髒的小屋裡不管,她會更快地殺死你父親。

    ” 這句話讓紮克沉默了。

    他想趕走愛麗絲,但不能以向母親承認事實為代價,前一天晚上睡覺時,他告訴我去接愛麗絲時在定居地看到的事實:她的屋子雖小但很整潔,牆壁刷成白色,幹香草的花束挂在竈台上方,和我們家的布置一樣。

     母親接着說:“如果我們救活了她,就等于救活了你父親。

    ” 隻有到了夜深人靜,燭火都已熄滅,父母的房間裡沒有了說話聲時,紮克才會跟我談論他在定居地看到的景象。

    他告訴我說,定居地的歐米茄人試圖阻止他和米克帶走愛麗絲,他們想在那裡繼續照顧她。

    不過,沒有一個歐米茄人敢與阿爾法人争論,米克不停地揮着鞭子示威,他們才退開。

     “可是,把她從家人身旁帶走,這樣做不是很殘忍嗎?”我輕▲▲▲時,紮克才會跟我談論他在定居地看到的景象。

    他告訴我說,定居地的歐米茄人試圖阻止他和米克帶走愛麗絲,他們想在那裡繼續照顧她。

    不過,沒有一個歐米茄人敢與阿爾法人争論,米克不停地揮着鞭子示威,他們才退開。

    ★★★說。

     “歐米茄沒有家人。

    ”紮克引用了議會的标語作為回答。

     “他們沒有孩子,這很顯然,但她愛的人呢?朋友,或者丈夫?” “丈夫?”他拖長了音調。

    名義上歐米茄人不允許結婚,但人們都知道他們私下裡會這麼做,隻是議會不承認這種結合而已。

     “你知道我的意思。

    ” “她沒跟别人住在一起,”他說,“隻是定居地有幾個怪物,跑出來宣稱他們知道怎樣才是對她最好的。

    ” 之前我們很少見到歐米茄人,更别說和他們住在一起了。

    隔壁的小奧斯卡在被打上烙印并且斷奶之後,立刻就被送走了。

    少數經過這個地區的歐米茄人,大多隻會停留一晚,在村子的下遊露營過夜。

    他們是流動商販,準備去南部一個大點的歐米茄人定居地碰碰運氣。

    或者在莊稼收成不好的年頭,會有一些歐米茄人放棄他們被允許居住的貧瘠土地,去溫德姆附近的收容所途中經過這裡。

    雙胞胎之間的生命關聯,迫使議會妥協,建立了這些收容所。

    歐米茄人不能被餓死,因為那會緻他們的孿生兄弟姐妹于死地。

    因此在所有的大型城鎮附近都有收容所,專門接納歐米茄人,由議會為他們提供食物和住處。

    但是,很少有歐米茄人願意主動前去,隻有快要餓死或者病死的人,萬不得已才會來到這裡。

    收容所會接濟歐米茄人,但跑去尋求救濟的人必須用勞動來回報議會的慷慨大方,要在收容所的農場幹活,直到議會認為這筆債已經還清為止。

    沒有幾個歐米茄人願意以自由為代價,來交換一天三頓飯。

     有一次,我和母親一塊出去,施舍殘羹剩飯給一隊去往溫德姆附近收容所的人。

    當時天已經黑了,一個男人從火堆旁走出來,沉默地從母親手裡接過飯食,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意思是他是啞巴說不了話。

    我盡量把目光從他前額的烙印移開。

    他瘦得無以複加,手指上最寬的部位是指關節,腿上最寬的部位是膝蓋。

    他的皮膚少得可憐,跟不夠用似的在骨頭上伸展。

    我以為或許我們會加入旅行者的行列,在火堆旁聊上幾分鐘,但母親眼中的戒備神色,和歐米茄男人的不相上下。

    在男人身後,可以看到一群人圍着熊熊燃燒的火堆聚在一起。

    火光在他們身旁投下奇形怪狀的影子,很難跟同樣怪異的真實的歐米茄人區分開來。

    我能辨認出一個男人往前探過身去,用兩隻殘缺的手臂夾着一根木棍在撥弄火堆。

     看着這群人擠着圍成一團,身體羸弱不堪,瑟瑟發抖,很難相信關于歐米茄抵抗運動的私下傳言是真的,被認為是抵抗運動發源地的歐米茄自由島的傳說也不靠譜。

    就靠幾千名士兵,他們怎麼敢妄想挑戰議會?我見過的歐米茄人都太可憐,都殘疾得太嚴重了,而且,和我們一樣,他們肯定也知道一百多年以前,在東部一場歐米茄起義的悲慘結局。

    當然,議會不能殺死他們,因為這會讓對應的阿爾法人死于非命,但人們相傳,他們在反叛者身上幹的事更加殘忍。

    無休止的嚴刑拷打,讓他們的阿爾法兄弟姐妹慘叫着在地上翻滾,即使在幾百英裡之遙的也不例外。

    而那些叛亂的歐米茄人,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但很明顯的是,對應的阿爾法人持續數年都在忍受着難以言明的痛楚。

     粉碎歐米茄起義之後,議會把東部付之一炬,燒毀了當地所有的定居點,即使那些從未卷入起義事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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