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我對她的感覺都很強烈,而這個地方散發出她和紮克的臭氣。
我認為很可能是她。
”
“你說神甫?”
我點點頭。
“那現在怎麼辦?”他站在我下方的台階上,手沿着扶手伸過來,在我手上握了握。
“我覺得如果我們不上去面對她,就沒辦法把這裡的事解決。
”
“我從沒想過會渴望見到派珀和佐伊,但我們不該回去跟他們一起嗎?”
我搖頭。
“卡絲,我很确定你在戰鬥中會是個悍婦,但當你說‘把事情解決’的時候,如果有更多,你知道的,扔緻命飛刀的叛軍加入進來,你覺得會不會更好些?”
“不,我們帶給他們的苦難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讓他們來冒風險。
抵抗組織的大多數人還要依靠他們領導。
不管怎樣,跟神甫過招,隻會是精神上的戰鬥,我不認為她會比我們兩個能打。
我說‘把事情解決’,并非意味着要見血。
我隻是說……”我停頓了一下,努力想解釋給他聽,“我的意思是,這一切因我們而起。
一直以來,我感覺到的都是她,比紮克還要強烈。
我們不能一直逃避她。
所有這些,”我指了指下方布滿機器的房間,“她是所有這些的核心。
我們如果不面對她,就沒辦法解決這件事。
”說着我把匕首插回腰帶上的刀鞘中。
他手裡拿着刀,往上走了一步,站到我身旁。
螺旋梯很窄,我們兩個緊緊擠在一起,都有些失衡了,但我很高興有他在身旁,陪我一起邁上最後幾級台階,走到平台上去。
在緊靠牆的位置,挨着一扇關閉的鐵門,有塊巨大的控制面闆,神甫坐在旁邊的輪椅裡,眼睛緊閉,但我能看到她的眼球在抽搐的眼皮下不停轉動。
她雙手在操縱台上忙碌,一會兒按下按鈕,一會兒摸下表盤。
在她額頭纏着一條金屬帶,或者說是一道鐵環,上面有根電線垂下來,與中央操縱台相交。
“是她嗎?”吉普在我身旁低聲問。
我點點頭。
神甫不慌不忙轉過椅子,面向我們說道:“我還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你。
”
我張嘴想要答話,卻看到神甫甚至連瞅都沒瞅我一眼,仍然盯着吉普。
她站起身來,摘掉頭上的金屬帶,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露出笑容。
“我們猜測這會導緻損傷,但親眼看到還是很好奇。
你比我意識到的要糟糕。
你現在真的變成了一張白紙,是嗎?着實令人矚目。
”
“關于吉普,你都知道些什麼?”我問道,聲音傳了出去,又從發射井頂上反射回來。
“吉普,這是他們給你的稱呼嗎?”她朝吉普走了幾步,直到兩人間的距離隻剩幾尺遠才停下來。
“以前我也有另一個名字,時間太長了,如今我幾乎都不記得了。
你看,我跟你非常像。
”
“你跟他一點都不像。
”我急沖向前,從她手裡搶過金屬帶,把上面的電線扯下來,然後将它從平台上扔下去。
這個不知是什麼的裝置撞在房間另一邊的牆上,然後反彈到地闆上,最後發出響亮的咣當聲,聲音十分難聽。
神甫一動不動,隻是舉起手,聳了聳肩。
“你盡情發洩吧。
你們在下面開始你們的小把戲時,我切斷了高壓電。
空着手用匕首砍通電的電線,你們沒被電死算是運氣。
我一直在用備用發電機。
”她的話我們一句也聽不懂,但她無視我們迷惑的表情,繼續說道,“這點電壓,足夠給你們一場漂亮的煙火秀,讓你們忙活一陣。
當然,還給了我時間通過對講機通知你的哥哥,讓他知道,他那個在外流浪的孿生妹妹回來了。
”她向平台外瞥了一眼下面煙霧彌漫的案發現場,“順便告訴你,大多數損害都是表面的。
當然,這些電腦是不菲的資産,但大部分至關重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她敲了敲自己的頭,然後看向我,“不過,這些你肯定已經知道了。
”
“你沒必要給我們多一個動機來殺你。
”吉普狠狠地說。
神甫笑了。
“相信我,你可不想這麼幹。
”
我沖操縱台揮了揮手,下面的機器亂成一團。
“你怎麼能對自己人做出這些事?”
“同一個阿爾法人跟着歐米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