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比重要,當我看到時,她都吓壞了。
”
“一件武器?就像一個炸彈?”
“某種程度上更壞。
那是他們保存名字的地方,配對的姓名信息。
”
“登記表?”派珀猛然擡起頭。
“那又怎樣?無論如何,人們都知道自己的孿生兄弟姐妹是誰,那些很小就被分開的也一樣。
他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不知道的,”佐伊說着指了指吉普,“而且他也不那麼正常。
”
“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是事實,”我說,“然而很多人并不清楚,在被分開之後,他們的兄弟姐妹變成了什麼樣子。
大多數人知道的,隻是登記表上寫的兄弟姐妹的名字,以及出生地點。
但是,就算人們知道兄弟姐妹的每個細節,也并不代表議會清楚。
”我轉向吉普,“在新霍巴特你也看到,他們是怎麼對待那個沒有登記的男人的。
你覺得這為什麼對他們如此重要呢?”
“過去這幾年,我們收到越來越多類似的報告,”派珀說,“他們無情地推進登記制度,甚至比收稅還要嚴格。
”
“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幾張紙能比水缸給我們帶來更大的威脅。
”吉普說。
“那并不是幾張紙,”我回答,“那有幾百萬張,而且是所有其他事情的來源。
你認為他們是憑什麼來選擇誰進水缸的?或者追殺像我這樣兄弟姐妹身居高位的人?”
“還有從自由島得到的名單,”派珀補充道,“神甫用它來決定把誰殺掉,把誰帶走?”
“聽起來,那取決于神甫而不是那份名單。
”佐伊說。
“她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我承認道,“由于某種原因,她處于名單的中心位置,因此當我看到那間密室時,她顯得震驚無比。
這對她來說是很隐秘的一部分。
她和登記表,名單,還有我在她腦海中看到的密室,都是同一件事的不同部分。
他們得到所有這些信息,并用來操縱所有事情。
關于你的一切,你做了什麼,你是誰,你的兄弟姐妹是誰,所有這些都能被他們以某種适合的方式利用。
”
“但是他們怎麼來使用這些信息呢?”佐伊問道,“就像你說的,那裡一定有數百萬份登記表。
他們怎麼能記錄并追蹤所有這些信息呢?”
“使用機器。
這是我在密室中看到的,包括電線和金屬盒子。
他們用機器來記錄所有信息。
之前他們用紙來記錄,并且這樣運作了好多年。
但有了技術的幫助,他們的運作顯然更加有效率,記錄的信息更多,查詢起來更快。
這是緻命的。
這麼多年以來,每個人都偏執地認為,如果人們開始像大爆炸之前一樣使用機器的話,最後還會來一次大爆炸。
然而在他們看來,事情要簡單得多,他們隻用機器來處理信息就可以了,這就是他們需要的。
”
“不是的,事實并非如此。
那水缸密室裡使用的技術呢?所有這些,你認為都不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拉住吉普的手,“但你以為他們是從那裡得到信息,來判定把誰關進水缸,用誰進行實驗?信息是第一步,所有其他事情都建立在這上面。
就算他們沒有水缸,也盡可以把你關在某個暗無天日的囚室裡。
”
“這不一樣。
”
“我知道不一樣。
或許有一天,如果我們不能及時阻止,他們能夠不加選擇地把我們都關進水缸裡。
但他們還沒達到那一步,還差得遠呢。
在那以前,他們隻能依賴這些信息。
每次他們決定誰生誰死,誰可以離開,誰要挨鞭子,誰要關起來,誰要進水缸時,就要使用這些信息。
”我貼近吉普的臉,近到可以看到他暗棕色虹膜中的細小斑點和閃光的瞳孔,“如果他們沒有名字,沒有配對信息,就無法知道他們在追捕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能在哪裡找到他們。
這些信息是所有一切的源泉。
”
“我還以為你的哥哥是所有這一切的起源。
”佐伊說道。
“是的,我并不否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