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哆嗦,顫着聲道:“大、大人,實不瞞大人,草民之所以能将這些事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因為先前曾有人也如此問過草民這些事。
”站在方枕寒身後的單子華和方天等人都是一驚,暗道還是給人搶了先。
方枕寒心中也是一沉,道:“多久之前?”
郝大有道:“是兩天之前。
”
方枕寒追問道:“此人相貌如何?”
郝大有道:“那人是個老婆子,瘦瘦的、高高的,看去總是有點奇怪。
”
方枕寒冷笑道:“這個老婆子是不是說話陰陽怪氣,聲音有些吵啞?”
郝大有道:“是,是,大人怎麼知道?”
方枕寒道:“哼,男人裝女人,有幾個不是這樣,郝大有,你定是收了人家不少銀子吧?”
郝大有臉上一紅,汕汕道:“那老婆子給了草民十兩銀子。
”
方枕寒沉聲道:“那個婦人,後來是否又來過?”
郝大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道:“有,有,昨天來過。
”
方枕寒心中暗叫不妙,問道:“昨天她都買了些什麼藥?”
郝大有道:“昨天,那婦人隻買了天胡葵一味藥。
”
碧湖八捕的老五方水脫口道:“天胡葵?那可是上好的解毒藥。
”
方枕寒目光轉向一旁的單子華道:“單捕頭,石興來報案之時,你可曾察看過他的傷口?”
單子華道:“禀大人,當時正是卑職給他包紮的傷口,卑職曾仔細觀察,并未發現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
方枕寒緩緩道:“看來,石興是中了‘水中花’一類的陰毒。
”
方水道:“大人說的正是,‘水中花’無色無臭,毒性隐伏至受傷七天後才始發作,江湖中人對其常是防不勝防。
”
單子華道:“難道天胡葵能解‘水中花’之毒?”
方水道:“天胡葵雖能解百毒,但終非專解‘水中花’之毒的解藥,隻能暫緩‘水中花’毒性,時日一長,中毒者仍難逃一死。
”
方枕寒沉吟道:“如今看來,兇手很可能擔心我們在石興毒性發作之前找到他,因此急于搶先找到石興,盡快殺人滅口。
”
方天道:“如果那個瘦高個假扮的老太婆算定石興妻子還會來‘生生堂’買藥,石興一家豈不兇多吉少?”
方枕寒面色凝重,緩緩道:“這正是本官擔心的。
”
單子華拳頭往下砸,恨恨道:“真是太可惡。
”他目光轉向方枕寒道:“大人,卑職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這兇手追查出來。
”
方枕寒點頭道:“如今之計,不管石興是死是活,都要盡快找到他。
本府以為,石興藏匿之地很可能就在這伏波鎮内”
方天道:“對,卑職都這麼想,隻要我們分頭行動,詳加尋查,不怕找不到。
”
前院的店鋪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便聽有人撒潑似的大喊道:“快給我藥,快給我藥,要不然灑家今日就死在這裡了。
”
櫃台上的夥計好像低聲說了些什麼,那人又喊道:“你别吓唬我,那裡有什麼知府大人,就算他真的在此,我都不怕,我要找他告狀去。
”
郝大有聽見,吓了一跳,忙道:“大人,草民這就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方枕寒皺眉道:“方山、方澤,你二人随郝老闆一起出去看看。
”
方山、方澤領命立即與郝大有走了出去。
不一陣子,方山、方澤與郝大有又走了進來,方山上前一步道:“禀大人,是本地的潑皮牛混無錢買藥,企圖強買強賣,卑職已将他拿下,聽候處理。
”
郝大有道:“禀大人,這牛混是鎮上出了名的潑皮,平時常在大街上調戲婦女,幹些雞鳴狗盜之事,昨天他同人打架,頭上擦破點皮,今天就來草民的藥鋪無理取鬧。
”
方天道:“大人,伏波鎮曆屬清和縣管轄,不如将這潑皮交給清和縣衙辦理,以免妨礙大人破案。
”
方枕寒微一沉吟道:“暫且将他押在一旁,稍後再做理論。
”說着,他站起身來,道:“走,去前面鋪上看一下。
”
衆人随方枕寒出了後院客廳,來到前院臨街的藥鋪裡。
方枕寒走到櫃台外面來回看了幾遍,然後詢問郝大有昨天石興妻子站的位置,接着又要來藥鋪的帳簿,翻看了最後幾頁。
碧湖八捕的老六方風盯着地上看了好一陣子,突然擡頭道:“大人,卑職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方枕寒轉身微笑道:“你是不是又想用狗?”
方風道:“正是,隻要從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