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琴冷笑道:“哦,那麼說是我孤陋寡聞咯。
”
古清彪又道:“上官舵主,古某此次前來,帶有一封江舵主的親筆信,還請上官舵主親自過目。
”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身後的一個茅山寨的漢子,那漢子快步上前,躬身把信呈給上官琴。
上官琴眉頭一皺,接過來信,打開看了幾眼,然後交給一邊的侯坤,她沉吟片刻,笑道:“歐陽盟主、葉幫主、喬幫主,今日之事,看來快意堂一時不便直接插手。
依我看,你們還是和茅山寨好好商量,看看有什麼公平的辦法,最好不要傷了和氣。
”
歐陽舒嘿嘿兩聲,臉上似笑非笑道:“上官舵主說得是。
”
葉敬軒冷眼望着古清彪等人,怒聲道:“古清彪,你們茅山寨離此少說也有二、三百裡,如今大老遠地跑來,嘴上說得好,是來請人做客,隻怕骨子裡沒安得什麼好心吧?”
郭辰魚雙眼一翻,陰笑道:“哼,我們可是誠意來請陸大俠和慕容小姐,倒是你們,一來慕容知府一案未必脫得了關系,二來,哼,還不是為了那件東西?”
葉敬軒大怒道:“你!”
歐陽舒忙一擺手,緩緩走向古清彪等人,淡淡道:“古二寨主,今日之事,多說無用,不過依在下之見,咱們也不必為此争個你死我活,鬥得魚死網破,免得讓别人坐收漁人之利。
”
古清彪道:“歐陽盟主有話請講當面。
”
歐陽舒道:“古二寨主,咱們不妨還是照江湖規矩來辦,你我雙方,各出三人,就在這戲台上擺開場子,過上幾招,比劃兩下,誰要是被趕下戲台就算是輸,哪一方如果不幸輸上兩場,今日之事隻有撒手不管,置身事外了。
不知古二寨主意下如何?”
古清彪沉吟片刻,手中竹杆一頓道:“好,歐陽盟主快人快語,就照你的意思辦。
”
慕容宛兒忽道:“師叔,咱們走吧,我可不喜歡看别人打打殺殺的。
”
陸滄然笑道:“咱們若是現在就走,人家非湊在一起留住咱們不可,宛兒,就坐着看看熱鬧也好,或許能長些見識。
”
歐陽舒心中暗道:“哼,陸老頭,算你明白。
”
郭辰魚望了幾眼歐陽舒等人,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道:“我看,雙方的這三個人也不用怎麼挑了,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葉敬軒冷冷道:“郭班主,葉某這就向你請教幾招,”說着他的身形急矢般向戲台上疾掠過去。
郭辰魚的身形幾乎同時飛起,飄向戲台,但見他雙手長袖揮舞,擺身扭腰,姿态甚是美妙。
台下衆人禁不住齊聲喝采,有的是驚歎葉敬軒身法快疾,有的則是贊賞郭辰魚姿勢巧妙。
郭辰魚身形在戲台上徐徐飄落,斜了一眼虎視耽耽的葉敬軒,嘻嘻笑道:“葉幫主,這下你可以見識一下奴家有多大的能耐了,”
葉敬軒沉喝一聲:“廢話少說,看招,”他口中雖喊看招,雙手卻是隻在空中一揚,虛晃了一下,并未進招。
郭辰魚凝神瞧去,卻見葉敬軒雙手已是多了一對白光閃閃的剪刀,便笑道:“好一個‘八鬥裁縫’,用的兵器果然有趣。
”
葉敬軒出身裁縫,後得高人指點,苦心創出一套剪刀家數,别人是“才高八鬥”,他則自诩“技高八鬥”,故而有“八鬥裁縫”之稱。
當下葉敬軒并不答話,身形撲上,左手剪刀斜穿,剪向郭辰魚商曲穴,右手剪刀下截,正對郭辰魚風市穴。
郭辰魚叫聲“好厲害!”身形一塌一旋,恰好避過。
葉敬軒冷哼一聲,雙剪招數源源不斷,接連攻出,使的正是他賴以成名的“三十六路剪穴手”。
隻見他雙剪來回穿梭,上下翻飛,招招不離郭辰魚身上大穴,當真是迅疾如風,變幻莫測。
郭辰魚喊道:“哎喲喲,吓死奴家了。
”雙袖連抽帶削,竟是硬接葉敬軒的雙剪。
葉敬軒的雙剪甫觸對方雙袖,便聽“笃、笃”兩聲,仿佛擊在硬木之上,他心中一驚,知道對方内力深厚,雙袖之中已是鼓足真氣,刀槍不入。
他嘿的一聲,身形一繞,避開對方雙袖,雙剪挑、捺、絞、點,尋暇低隙,專攻郭辰魚周身要穴。
郭辰魚“呀”的一聲,喝道:“我的爺,讓你見識見識奴家的手段。
”反手連連攻出,但見他雙袖漲滿真氣。
忽而如劍,或削或抹;忽而似刀,或砍或劈;又忽而像槍,連紮帶掄。
他外号“鐵神旦”,在江湖上靠一雙鐵袖功闖南蕩北,不知會過多少高手。
他這套袖法傳自一位梨園前輩高人,名為“十八般袖法”,能将一對鐵袖化為袖刀、袖劍、袖槍、袖棍、袖拐、袖戟等等,當真是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
對手若是被他的鐵袖擊中,則難逃穿胸裂腹之災。
刹時間,二人在戲台上鬥得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台下衆人看得精彩,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