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散亂,兩腮微紅,香汗淋漓。
陸滄然劍法霍霍,接連将葉敬軒和太史思逼退數步。
葉敬軒沉喝一聲,雙剪催緊,拼死擋着陸滄然,太史思則是繞着陸滄然飛走,右手金針的變化亦是越來越快。
陸滄然一時無法脫身,隻得一邊與葉敬軒、太史思纏鬥,一邊注視慕容宛兒那邊,暗中準備在不得已時用險救人。
方枕寒心中暗道,再鬥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他心念一轉,主意已定。
他左手一揚,長袖在空中一招,已向聚仙樓外伺伏的星公公、月婆婆發出暗号,同時身形飄起,飛向正于喬孤蟬、郭辰魚等厮殺的海瑩瑩、蔡回春衆人。
那名帶領三名幫衆圍着方枕寒的玄武幫副幫主見狀,呼喝一聲,身形搶出,手中大環刀疾出,一刀向方枕寒來路砍去。
方枕寒奪手伸出,拇指一彈,“叮”的一聲擊中大環刀的邊沿。
那個副幫主騰的一聲,身倒跌了出去,大環刀也飛向空中。
方枕寒左手一蕩,袖風推出,将那三名緊跟着沖來的紫金盟幫衆打得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回去。
他腳步一縱一跨,身形已閃向鄭國公府衆人。
此時“鐵袖旦”郭辰魚和“花夫子”喬孤蟬正與兩名茅山寨好手合鬥“春劍”蔡回春和“夏劍”郭盛夏二人。
蔡、郭二人劍法雖是精妙,卻比郭辰魚的十八般袖法和喬孤蟬“花枝掌法”略遜一疇,加上又是寡不敵衆,處處受制。
喬孤蟬一招“鬥星摘花手”襲向蔡回春左肋,蔡回春揮劍擋格,不想被郭辰魚看出破綻,一招袖槍刺出,疾紮蔡回春左臂,眼看蔡回春勢難避開,忽地白影一閃,方枕寒恰好趕到,他左手如刀,閃電般切出,“嗤”地一聲,郭辰魚的袖槍如洩了氣般頓時垂落,郭辰魚轉眼望去,右手長袖已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他怪叫一聲,退向一邊。
方枕寒動作不見稍停,他看見一名秦淮幫的弟子避不開鄭國公府老六的快刀,轉眼就要喪命,當即身形一斜插一前沖,伸手已從刀口下抓起那名秦淮幫弟子,向外抛了出去。
鄭國公府衆人與喬孤蟬等人都是一驚,雙方均不知方枕寒究竟幫誰,而且身手如此了得,一時間出手都緩了下來。
海瑩瑩更是“咦”的一聲,以一種極奇驚異的目光看着方枕寒的身影。
方枕寒腳步毫不放松,連擺帶穿,身形已閃到慕容宛兒身邊。
慕容宛兒此刻在三名茅山寨漢子的夾攻下,正到了危急關頭,她募地見方枕寒趕到,登時歡叫一聲“枕寒哥哥”,剛待刺出的雙槍立即收了回來。
她這聲叫,卻是憋了好久,現在終于叫出來。
但見她雙手負背,笑眯眯地站地在那裡,她知道,有“枕寒哥哥”在,自己就是最安全的。
方枕寒微笑着輕叫一聲“宛兒”,右手在空中一仰一伏,幾個起落,已将那三個茅山寨漢子的兵刃抓在手中,順手向地上随便一擲,那三件兵刃立即深深插入青磚鋪成的地闆上,直沒至柄。
那三個漢子茅山寨漢子看得呆了,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枕寒這才站定身形,沉聲喝道“住手!”
大廳内衆人幾乎都是心神一震,手中兵刃不知不覺都停了下來,隻剩下歐陽舒和柳若塵二人還在相鬥。
他二人早已看見大廳内的變化,其中柳若塵自是驚懼更甚,怎奈二人此時已是拼上了内力,欲罷不能,誰也不敢先行住手。
方枕寒正等上前,轉眼一望,忽見慕容宛兒正兩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己,她見方枕寒望向自己,更是眼淚奪眶而出,哽咽着道:“枕寒哥哥,我爹爹他……”原來她高興才一陣兒,卻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爹爹,這些日子來,她先是喪父,後是逃亡,身邊雖有一個陸師伯看護,心裡卻總是盼着朝思暮想的枕寒哥哥來救自己,如今乍見心上人,自是滿腹委屈湧上心頭。
方枕寒平時早将宛兒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看待,百般呵護,如今見狀,更是憐惜萬分,忙和聲安慰道:“宛兒,别難過,我一定替你讨還公道。
”他轉過頭來,向着柳若塵和歐陽舒二人邁步走去。
方枕寒三個大步,已走到柳若塵和歐陽舒身邊,沉聲道:“兩位,還是罷手吧。
”說着,他雙手一托一拔,已到了歐陽舒的指力和柳若塵的掌勁之間,然後先塌再立,雙手向外一分。
柳若塵的“金剛神掌”和歐陽舒的“射天神指”分别打在方枕寒的雙臂上,二人均覺如擊朽木,然後有一股大力推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兩旁退了開去。
歐陽舒和柳若塵分别向後退了兩步,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