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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失重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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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可争議。

     趙彥剛才一直在大庭廣衆下行動,在這種情況下,許都衛無法動手,隻能一直跟蹤。

     “哼,我就不信,你會一直閑逛下去。

    ”徐幹盯着地圖,發出冷哼,“還有兩個多時辰太陽就落山了,屆時宵禁一開,我看你還能去哪裡。

    ”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彥恰好走到南市某坊的門口,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肩膀。

    他一個踉跄差點倒地,那男子把他攙住,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匆匆離去。

    這個小細節沒有受到監視者重視,沒有回報給許都衛,于是無論滿寵還是徐幹都不知道這件事。

     碰撞事件發生以後,趙彥的行動路線又變了,他進入更多的店鋪,買的東西雜亂無章,行蹤飄忽不定,很快地圖上出現了更多雜亂線段。

    徐幹一邊命令許都衛死死咬住,一邊派人去徹查這些店鋪,搞清楚趙彥到底買了什麼,說了什麼。

    一時間許都衛裡喧鬧不已。

     “看來趙彥已經覺察到了,我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滿寵喃喃道。

     徐幹認為許都衛掌控全城,區區議郎不在話下,郭祭酒實在有些小題大做。

    但滿寵知道,事實并非如此。

    許都衛在級别上太過低微,許令秩不過六百石,與議郎同級,上頭還受到司隸校尉轄制——盡管司空府如日中天,朝廷早就無力掌控,但這尊卑之别,若是被有心人拿出來指摘,也是件麻煩事。

     在滿寵看來,徐幹的做法并沒有錯,隻是過于被動了,一直被趙彥牽着鼻子走。

    如果是滿寵來做這件事,他會撒出一張大網,故意讓被跟蹤者發現,從四面八方制造壓力,迫使他走向事先選擇好的地方。

     滿寵又看了一眼地圖,地圖上的線段雖然漫無目的,可趙彥似乎一直在接近城南荒僻之處。

    那裡居民頗多,房屋雜亂,真要是鑽進哪個坊市裡,一時半會兒可真抓不出來。

     “偉長,果決為上。

    ”滿寵輕輕提醒了一句。

    對方已經覺察到了跟蹤,要趁他還在絕對控制之下時果斷出手,拖下去可能會有意外變數。

    盡管滿寵不知道趙彥與那名神秘男子的碰撞,但他隐隐感覺,此事有失控的迹象——這不是才智的問題,而是經驗的問題。

     聽到滿寵的話,徐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

     他的思路和滿寵不同。

    滿寵的名聲早就臭了,即便在曹氏陣營内部,也沒多少人喜歡他,隻當他是條滑膩陰險的毒蛇,所以滿寵行事沒有顧忌,不在乎背負什麼罵名;而他徐幹卻不一樣,他聞名遠揚,廣受名士好評,因此更傾向于用巧妙、優雅而不失體面的辦法去達到目的,就像是在文章中寫出一句讓人拍案叫絕的雙關。

     徐幹堅信,郭嘉指派他來主導這次拘捕行動,是在暗示許都衛應該更換一下做事的風格了。

    這是他的第一件任務,又這麼簡單,必須要完成得漂漂亮亮,有一點瑕疵都不行。

     “我已經派人去了南市坊區,他如果想借機潛入,隻會自投羅網。

    ”徐幹向滿寵解釋道,滿寵沒再說什麼,繼續入定一般地保持沉默。

     又過了半個時辰,徐幹得知,趙彥失蹤了。

     更詳細的報告很快傳入許都衛:趙彥走進靠近城南的一條狹窄街巷時,迎面而來了一輛馬車。

    擦肩而過的瞬間,轅馬不知為什麼受到了驚吓,開始狂奔。

    跟在趙彥身後的刺奸無法閃避,隻能迅速退出巷道。

    結果馬車沖出巷道以後,傾覆在了路上,引發了一場混亂。

    等到刺奸重新跑進巷子時,趙彥人已經不見了,他們隻在街巷盡頭一處民房的水缸裡撈起了一件官服。

     那輛馬車的來曆也已經查清了,裡面的乘客是少府孔融,陪同的是宣義将軍賈诩。

    他們是為了聚儒事宜趕去與幾位大臣商議,卻不料半路轅馬受驚,車身傾倒。

    好在孔融沒有受傷。

     “傳令四門緊閉,宵禁提前,所有刺奸與城衛都集中城南搜捕,一間房子也不許漏過。

    ” 徐幹拍了拍額頭,鎮定自若地發布了命令。

    他沒有驚慌失措,隻是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

    滿寵注意到這個小細節,輕輕地搖了搖頭。

    徐幹的布置并無疏失,隻不過他一開始就選錯了策略罷了——至于孔融那輛馬車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追究的意義已經不大。

     郭嘉的目的,也許正在于此。

    他可從來不會直接告訴你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唐姬這一天沒有外出,在自己宅子裡處理着采集來的藥草。

    她把這些植物分門别類剪碎,碾成粉末,再按照比例調配在一起,用小袋收好。

    這些處理藥材的手法,都是王服教給她的。

    在沒事的時候,這是唐姬唯一的消遣。

     劉協白龍魚服的決定,讓她覺得有些不安。

    官渡此時暗流湧動,且不說袁、曹大軍雲集,單是她知道的高手,就有王越、徐福、徐他、史阿四位,更不要說袁紹那邊擅長暗殺的人有多少。

     更讓唐姬擔心的是,郭嘉手裡那幾張畫像,始終是個隐患。

    天子雖然說會去處理,可一直也沒動靜。

    到底那個人做事行不行,唐姬實在是無法做出斷言。

    除去伏壽,她是對真劉協最信服的一個人,所以也是對假劉協的能力最有懷疑的一個人。

     這時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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