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音,是故須常念,
念念勿生疑。
觀世音淨聖,
于苦惱死厄,能為作依怙,
具一切功德,慈眼視衆生,
福聚海無量,是故應頂禮。
練習以慈悲之眼觀衆生,這是被稱為“慈心觀”的禅修法。
慈心觀必須在靜坐以及為他人服務的每一時刻中修習。
不論你去哪裡或者坐在哪裡,都要記得這個神聖的呼喚——以慈悲之眼觀衆生。
禅修的主題和方法很多,多到我從未想過要将它們統統寫下來給朋友們。
我在這裡隻提一些簡單但是很基本的方法。
一位和平工作者與其他任何人一樣,她或他都必須過自己的生活。
工作隻是生命的一部分,但是如果在正念中工作,工作就是生命。
否則,人們就會變成“行屍走肉”。
為了讓生命繼續,我們必須點亮自己的火炬。
然而,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都與身邊的人相連。
如果我們知道如何活在正念中,如何關照自己的心靈,那麼我們的兄弟姐妹也會因此懂得如何活在正念中。
禅修:揭示實相與療愈身心
在正念中靜坐,我們的身心都很平和,能夠完全放松。
但是這種平和放松的狀态和人們在休息打盹時心緒慵懶、半昏沉的狀态有根本不同。
在這種遠離正念、慵懶的半昏沉狀态中打坐,如同坐在黑暗的洞穴。
因為在正念中,人們不僅感到平靜愉悅,還會變得靈敏警覺。
禅修并非逃避:它是安定地與實相相遇。
修習正念的人應當如汽車駕駛員般警覺:如果禅修者不警覺,他的心就會被散亂與失念(失去正念)盤踞,就像昏昏欲睡的駕駛員很可能釀成大禍。
要像踩高跷的人那樣警覺——哪怕踏錯一步都會讓你跌倒。
要像一個走在劍林中手無寸鐵的中世紀騎士。
要像一頭獅子,踏着緩慢、輕柔而堅定的腳步向前邁進。
隻有懷着這樣的警覺心,你才能徹底覺悟。
我推薦初學者修習直觀法:辨識但不加以評論。
不論怎樣的感受,慈悲或苦惱,都應該受到歡迎,辨識并毫無差别地對待它們,因為這些感受都是我們自己。
我正在吃的橘子是我。
我正在種的芥菜是我。
我全心全意地種着。
我以浴佛或浴耶稣的那種全心全意來洗茶壺。
在正念中,慈悲、苦惱、芥菜、浴茶壺,都是神聖的。
如果被悲傷、不安、憤怒、激情或任何其他感受占據時,似乎很難修習直觀法。
這時不妨轉而禅觀一個靜物,以自己的心境作為禅修的主題。
這樣的禅修法能揭示實相,并且能夠療傷。
在禅觀的凝視下,悲傷或不安、憤怒、激情會顯現它的本性——這種顯現能自然地帶你進入療愈與解脫。
悲傷(或任何引發痛苦的事物)能成為脫離痛苦與折磨的工具,就好像用一根刺挑除另一根刺。
我們應該溫柔而充滿敬意地對待自己的不安、痛苦、憤怒與激情,不抵制它,和它共處、與它和解,借由禅觀緣起契入它的本性。
人們很快就能學會如何選擇适合當下情境的禅修主題。
所有禅修範疇内的主題,像緣起、慈悲、自性、空性、無執(著)等,都能夠揭示實相與療愈身心。
然而,要想成功地禅觀這些主題,我們必須修持相當的定力。
要獲得定力,就要靠日常生活中的正念修習,也就是要覺察、辨識所有當下發生的事。
但是,禅修的對象,必須是真正深植于你内心的實際問題,不僅僅是哲學思辨的主題。
每個主題,都像是必須長時間烹煮的食物,我們把它放入鍋中,蓋上鍋蓋,然後點火。
鍋子就是我們自己,用來烹煮食物的熱能就是我們的定力。
燃料來自持續不斷地修習正念。
沒有足夠的熱能,食物就無法煮熟。
可一旦煮熟,食物就會顯露它的本性,幫助與引導我們邁向解脫。
水更清,草更綠
佛陀曾說,生死的問題本身就是正念的問題。
一個人究竟是生是死,就看他有沒有保持正念。
在南傳《相應部》(漢譯《雜阿含經》)經文中,佛陀講了一個發生在小村莊的故事:
一位有名的舞蹈家來到一個小村莊,村民們蜂擁到街上想一睹風采。
與此同時,一名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