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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妖刀定式,素女七式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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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喝水,氣定神閑。

    坦率說吧,這種習慣持續時間長了,我心中邪念一起,比如想請小春師妹去吃建國門的BaskinRobin’s31種冰激淩店,妖刀會在邪念尚未形成的時候感知,然後給我的呼機留言,非常簡單,四個字,‘這樣好嗎?’” “你中午六個包子,從地下室食堂到六樓宿舍,還坐電梯,沒到宿舍,包子就剩半個了,你真是飯前祈禱嗎?” “中午時間短,祈禱做的稍稍草率些,草率些。

    ” “你倒很老實。

    ” “是妖刀厲害,我同意她說過的一句話,妖刀說:‘我不知道如何讓你高興,卻知道如何讓你不高興。

    ’” 我女友一樣籠罩我,但是她一點都不相信怪力亂神。

    如果有靈魂,她的處理是買兩斤豬肉和兩斤粉條,同靈魂一起炖了。

    我女友不相信柏拉圖,就像她不相信沒有臉龐為基礎的笑容。

     我姐姐臨去美國送我一個她用過的日記本。

    硬殼封面、粉色、有玫瑰花和八音盒圖案。

    紙也是粉色的、有玫瑰花和其他各種花、有各種詩句,比如“我的日子裡,在抒情的寂寞中,尋找一段搖滾的呐喊。

    我的愛情躲在搖滾的方式裡,渴望擁有長久的古典”。

    她在扉頁上寫了一首的詩:“看花要等春天來,看本要等主人在,要是主人我不在,請你千萬别打開”,扉頁後面,鬥大的字,她記了二三十頁。

    我姐姐立下規矩,“你可以看,但是不要和我讨論。

    ”我還以為裡面哪個國家領導人在她十二三歲的時候把她當成洛麗塔崇拜,以及這種崇拜在改革開放的大背景下,文化的差異性下,都有哪些具體的心理和生理表現。

    結果連我姐姐什麼時候拉手,什麼時候失身都沒有看到。

     在扉頁底下的空白處,我記錄着我和我女友每次分手的日期:92年9月14日,94年2月14日,94年9月19日,95年6月20日。

    這些分分合合的具體過程已經無從考證,但是基本都和我初戀以及我女友的清華男生有關。

    2月是情人節,9月是我初戀的生日和那個清華男生的生日,6月是我初戀放暑假回到北京的日子。

    在一個無比漫長的時期,我高度懷疑,我初戀掌握着我的基因密碼,我對她缺乏最基本的免疫力。

    我一天一封地寫信,總覺得還有話沒有說完,我一天一封地收信,總覺得她寫得太淡太矜持。

    十年之後回看,發現自己要求太高了,那些信再濃些再大膽些就接近限制級了,十年前,我初戀畢竟還是個清純型少女啊。

    我初戀不喜歡計劃和用即時通訊工具,她的辦公樓距離我的宿舍五分鐘夏利車程,她喜歡忽然出現。

    我初戀穿着深青色呢子大衣出現在我宿舍門口,問“有空嗎?”在那個無比漫長的時期,對她,我永遠有空,我對不起辛夷對我的教育,我永遠失去分析能力,我永遠希望,我馬上忘記醫學、GRE、GMAT、BOARDEXAM、MBA,她牽了我的手,把我賣到月亮上去,永遠回不來。

     在95年6月20日那次分手的時候,我女友明确地說:“我們徹底完了。

    秋水,你會後悔的,你現在的心不在我這裡。

    曆史将證明,你應該娶一個我這樣的人,但是我現在已經身心俱疲。

    我不想成為你的枷鎖,我對你更加關切,我就綁你更緊,你掙紮更兇,我就綁你更緊。

    我們有緣分,但是這種緣分太苦了,總之緣分像是條繩子,把我們捆到運命的石頭上,越掙紮,繩子捆得越緊,勒痛身體,勒細呼吸,勒出血。

    我決定,這次我做主,我要離開你。

    ” 在我和我女友分分合合的過程中,我最難忍受的是一個人去食堂吃飯,我對我女友說:“你奪去了我的第一次,盡管我從始至終就是一個混蛋,你要對我負責。

    我們是送西瓜和雞蛋的友誼。

    你總能給我帶來福氣,你不要我,如果我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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