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交給誰,想了想,發現兩個規律,第一,都沒戲。
我初戀喜歡自己把握局面,喜歡大排氣口奔馳。
柳青,也沒戲,我不是非常了解,但是她有她非常兇狠的地方,當斷則斷,我見過她修理她的經銷商。
我女友,或許吧。
但是她算度精确,充滿世俗智慧,一定不會讓我做那些不着調、沒有屁眼門的偉大的事情。
第二,用這個标準判斷,越是靠譜的,你越沒興趣。
”我說,同時心裡想了想小紅,我不知道,毫無概念。
“妖刀可以做到。
妖刀有非常人的精神力量。
你們知道的,她美國大學申請運氣非常差,一個常青藤學校都沒拿到。
她爸爸周年忌日前後,她一直在未名湖旁邊溜達,我知道她水性不好,陪了她三天,一步不敢走遠。
她上飛機去美國之前,和我說,讓我一定要上哈佛或者斯坦福或者麻省理工,不要管學費,再貴也上,她讨飯、貸款也要幫我湊足學費。
妖刀給我規定了每周的功課,兩套GMAT試題,兩套GRE試題,兩套TOEFL試題。
妖刀和我講,她正找律師,打算申請傑出人士移民,她有了綠卡,我就有機會直接考BOARD,在美國當醫生了。
”
“妖刀了不起,她怎麼符合傑出人士的定義呢?創立宗教?”我問。
“我要小紅,你們告訴我怎麼追。
”小白重複。
“其實費妍也不錯,乖乖的,白白的。
我見過她剛剛洗完澡,從澡堂子出來,頭發散下來,濕漉漉的,好看。
”我說。
“個子矮了一點點,有些駝背。
”辛夷說。
“小白個子也不高啊,般配。
而且皮膚白啊,駝背是謙和,笑起來多甜啊。
”我說。
“那是表面現像。
費妍屬于古時候的城池,外城,山青水秀,毫不設防,誰都可以進來逛遊,費妍對誰都客氣,都乖乖的,白白的。
但是再往裡,誰都别想輕易進來,壕溝、弓箭手、滾木雷石。
軍訓的時候,23隊學數學的男生夜裡值班無聊,打電話玩,找着正在值班的費妍,第二個周末就一起請假到信陽城逛街了,但是到現在,也說不清是不是男女朋友。
大街上,走在一起,怎麼看怎麼像男女同學,一起核對考試答案或者議論老師的穿着。
”辛夷說。
“我要追小紅,你們告訴我怎麼追。
”小白重複,這次,眼睛盯着辛夷。
“你确定嗎?小紅好嗎?小紅将來是臨床醫學女博士啊,養在家裡,虎嘯龍吟的,比仙人掌還高大,太壯觀了吧?不要這麼快定下唯一的目标吧?我以前幫你定的指标,對妖刀的兩大标準做了明顯的改進,三大項:材,才,财。
還明确了定義,材指臉蛋和身段,才指性格和聰明,财指家裡的權勢和有價證券。
還明确了權重,材占百分之四十,才占百分之三十,财占百分之三十。
我給你的那個電子表格還在吧?咱們應該系統地往下接着進行,比如一共能有多少候選人應該進入這個甄選系統,如何收集候選人的資料,一批多少人,共幾批等等?膽要大,心要細。
行愈方,智愈圓。
”辛夷說。
“妖刀還是狀元、才女和校花呢,你怕嗎?我不喜歡多想,越想越不清楚,我喜歡做我喜歡做的事。
我喜歡小紅,小紅也不是我爸的女朋友,也不是你們的女朋友,也沒結婚也沒生孩子。
小紅好,心好,乳··房大。
”小白說。
“好兔子不吃窩邊草,同一個班的,如果終成眷侶固然好,但是如果搞不好,成為陌路,成為仇人,還要天天看見,在一個食堂吃飯,一個教室上課,多别扭啊。
”辛夷說。
“秋水現在不是也挺好嗎?他前女友每次看見他,也不是惡狠狠的。
”小白說。
“難度會很大的,小紅有獸哥哥了。
獸哥哥,到了小四十歲,還是這種流氓狀态,不得了的,魅力指數要超過我們好幾倍。
你想,獸哥哥在北京當小流氓長大,大氣,寬廣,夠男人。
會彈鋼琴,認識好幾個詩人和裝置藝術家,有氣質。
又和你一樣,有國際接觸,騎過洋妞洋馬,甚至更時髦,獸哥哥泡洋妞的地方是資本主義的老巢歐洲啊,布達佩斯啊、阿姆斯特丹啊。
獸哥哥走了萬裡路,也是學外語的,讀了好些書,泡過N個姑娘,有經驗啊。
還做生意,多少有些錢。
現在還有幾個馬仔,有權勢。
當流氓到這麼老,最好的歸宿就是找個小紅這樣的美麗知性女生,還是學醫的,還是中國最好的醫校的,靠,不當大元寶摟在懷裡每天晚上舔着,才怪。
”辛夷接着說戰略執行的難度。
“所以,我才請你們來吃麥當勞,問你們的主意。
”小白說,眼睛還是看着窗外。
“好,我來幫你分析分析,你和獸哥哥的異同,然後根據這些異同,我們來制定奪愛戰略,并确定所需要的資源,包括錢和人力資源,最後制定行動計劃和每個階段的裡程碑。
”辛夷說。
“我聽不懂,我應該怎麼辦?”小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