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我的第一個願望是,你要和麥涼做永遠的好朋友。
好!
有天,我和布小曼在回家的路上,被譚銘攔了下來。
他是金融專業,大四。
剛一進大學就聽過他的名字,少年班畢業,15歲就考上這所大學,有十多所國外的名牌大學和研究所給他發通知書,他拿全額獎學金,參加過無數的比賽并為學校争得榮譽,甚至被一個外國元首接見過。
他的名字已經被記載到學校的曆史裡去,讓每一屆的學弟學妹可以知道這所學校曾經有這樣一位優秀的學生,但他,在大學的最後一年喜歡上了布小曼。
他會喜歡上布小曼,讓我還是有些意外。
他到教室來找布小曼,在所有人豔羨的目光裡,布小曼隻是冷冷地說,我沒有興趣認識你。
說完轉身即走。
在布小曼看來,譚銘的行為很可笑。
他隻是想要證明自己罷了,像解開一道數學題一樣,把她拿下來。
但是攻克布小曼很難,所以他現在所做的,不是喜歡她,而是想要赢。
布小曼總是這樣冷靜的堅定,直接。
譚銘的追求越來越熱烈。
他在外語系樓下,點燃了巨大的心形蠟燭,“心”的中間是布小曼的名字;他讓人在倒桑樹街的每一株合歡花樹上,都挂滿了氣球;他還送了999朵玫瑰花到布小曼家……
那麼盛大繁華的浪漫,感動了許多的人。
但,沒有布小曼。
那天傍晚,我和布小曼打算去段錦年家看我們種的花。
可是段錦年沒有在家,我才記得段錦年說過要去參加籃球隊的活動。
從出門到現在,我一直都覺得有點古怪,總感覺有人在身後跟着我們。
但當我回頭的時候,又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我們在附近逛逛,反正沒有事可做。
布小曼說。
正好附近有一個小公園,我們打算去那裡的秋千上坐一會兒。
住在這裡,真靜呀。
布小曼晃蕩着秋千說。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真的很僻靜,都是獨立的别墅區,公園裡栽種了各式的樹木花卉,還有草坪和假山。
除了公園外的幾個商鋪外,這裡人煙稀少。
你等我,我去買水過來。
我對布小曼說。
當我拿着水回到公園的時候,竟然看到譚銘。
我知道了,我今天沒有錯覺,是譚銘,他一直在跟蹤我們。
而他突然撲上去撕扯着布小曼的衣服想要抱住她。
布小曼驚懼地喊出聲來。
我扔下手裡的水奔跑過去。
住手。
你住手!我上去拽譚銘的胳膊,他擡起手推了我一把。
我跌到地上。
焦急中,我看到地上有一塊碎石頭,我撿起來,想也沒想地朝譚銘的後背上砸了下去。
他吃疼地轉過身來,看到我手裡的石頭,目露兇光。
他放開布小曼,朝我走來。
我一步一步地往後退,手裡緊緊地握着石頭。
布小曼!你快跑!我急急地說。
而譚銘已經撲了過來,和我争奪我手裡的石頭。
我拼命地踢他,撕扯,而譚銘狠狠地掐住了我的頸項。
我的大腦開始不斷地充血,我感覺到我的呼吸變得困難。
而我手裡的石頭就松開了。
他的臉變得猙獰扭曲,變得驚悚和冷血。
布小曼踉跄地沖了上來,她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朝譚銘的頭上砸了下去。
他終于松開了我。
我開始使勁地咳嗽。
快跑!布小曼拉住我的手,朝公園的門口跑去。
到了門口終于有人的地方,我們才停下來喘氣。
剛才真的吓住我了,我沒有想到譚銘會這樣做,他一直溫文爾雅,一直謙和禮貌。
雖然我覺得他有些高傲和自負,但那麼優秀的男生,身上的自負應該是渾然天成的。
也有了偏執的性格,在得不到的時候更加容易出現狀況。
現在大學生的心理素質真的很有問題,布小曼感慨。
看到商鋪裡的電話,我遲疑地問,要報警嗎?而我的手還一直抖抖索索,腿軟得厲害,幸好譚銘沒有跟上來。
如果報警的話,他的前途就毀了,還是算了。
布小曼咬了咬嘴唇,輕輕地說。
可是……
算了,麥涼。
我不想要毀掉他。
我把電話放了回去。
我知道的,齊洛天的事在布小曼的心裡還是留下了陰影,雖然她從來不說,但她也不願意再有一個人為她而改變人生了。
也許,譚銘也隻是一時的沖動。
我在心裡,默默地想。
麥涼,布小曼,你們怎麼來了?是段錦年的聲音。
我們如獲救星一樣迎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段錦年看到我們,也吓了一跳。
布小曼臉色蒼白頭發淩亂,而襯衣的紐扣掉了一枚,她隻能用手遮住胸口的位置。
而我的頸項處有血紫的勒痕。
他擡起手來碰碰我的頸項,遇到搶劫的了?
是,是搶劫。
布小曼搶先說道。
她是不願意讓别人知道,是譚銘。
報警,這裡的治安這麼差,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