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下被自己嗆住了,開始猛烈地咳嗽。
瞧你吓的,騙你的啦!段錦年大笑起來,是上坡,他加了力氣,努力地蹬。
别動,我一定會帶你上去的。
段錦年突然用認真的語氣說。
這個周末,我們一起打籃球吧,你的籃球打得不錯。
終于到達坡頂的時候,段錦年說。
不是下個周末約了我嗎?
這個周末也想約。
段錦年又恢複了他嘻嘻哈哈的表情。
行。
我幹脆地答應着。
接下來的幾天都在下雪,這座城市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每天踩在雪地裡的時候,我都在祈禱,希望一隻腳走路的唐小泊不要摔跤,祈禱唐小泊的腳快點康複起來。
而段錦年每天都給我打電話,有時候是和我八卦一下明星逸事,有時候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想說給我聽,有時候是在電話裡放一段音樂過來。
但每每挂電話的時候,段錦年都會提醒我,這個周日約了我一起打籃球。
我的情緒不再那麼失落了,因為段錦年的笑話真的很好笑。
我常常會不由地笑起來,對着電話。
段錦年是個有趣的朋友,他會讓身邊的人覺得很輕松,很快樂。
周日的時候,我如約和段錦年打了一場籃球。
其實我隻是喜歡籃球,但球技一般,而和段錦年的對壘,完全是他一個人在控球。
我無法從他手裡斷過籃球來,偶爾他會故意給我一個破綻,讓我有機會投進一個球。
許久沒有這樣快樂的心情,當投中一個球時,我會揮着手臂跳起來,會歡快地吹一聲長長的口哨,也會對着段錦年比一個“槍”的手勢,然後口裡說“砰”,他就配合地“中槍”倒地。
終于打累了,我坐到地闆上。
段錦年遞過水來,我想也沒想端起來就喝。
這瓶是我喝過的,我們接吻了……段錦年幽幽地說。
我嘴裡的水,一下全部噴了出去,啊,咳,咳咳咳。
段錦年拍我的背,好了,别受刺激了……我騙你的。
我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段錦年的生日,我去挑選了一盆仙人掌。
當他學習累的時候,看看綠色的植物,會緩解眼睛的疲勞。
在街口的時候,看到了張初初。
我有些内疚,最近我和張初初都很少見面了。
而我和布小曼,也隻是在遇到的時候,輕輕地打個招呼。
這樣疏離,這樣别扭。
麥涼,我們去看電影吧,我約了布小曼,我們三個人很久沒有一起看電影了。
電影院的老闆每次都在問你……去,好嗎?張初初抱着我的胳膊,央求着。
可是……我要去參加一個生日聚會。
那,我們等你回來。
你們去看好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喃喃地說。
段錦年的生日聚會是在他家,到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段錦年家是在這座城市寸土寸金的别墅區。
是在門口的時候遇到唐小泊的。
他從車上下來。
他的腳已經能夠落地了,隻是走得還有些吃力,手裡拿着一個盒子。
我趕緊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盒子,我幫你拿。
等待段錦年開門的時間,我和唐小泊都在沉默。
段錦年看到我們,有些微微地詫異,你們一起來的?
是在門口碰到的。
我慌忙地解釋。
快讓我進去,很冷。
唐小泊微愠。
段錦年家好漂亮,柚木的地闆,大理石的樓梯,璀璨明亮的吊燈……每一處,都那麼奢華,那麼堂皇。
今天的段錦年穿着一件卡其色的休閑西裝,白色的長褲,和我平日裡認識的那個嘻嘻哈哈的段錦年真的不一樣。
我還不太習慣這樣喧嚣的場面,一個人悄悄地退出,走到了花園裡。
我看到了一個玻璃造型如三角的房間,推開門進去的時候,裡面的景色讓我震住了。
原來這是一個溫室花房,開滿了郁金香、蘭花、玫瑰,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花。
這是冬天裡一處春暖花開的景,很美。
而在角落裡更有一個玻璃盒中的花,讓我驚豔。
那是一朵有四瓣的花,每個花瓣的顔色竟然都不一樣,而培育它的不是泥,是細沙。
玻璃盒的頂端有個溫箱,高倍瓦數的燈光。
我猜想這盆花應該是從熱帶移植過來的,所以才會用沙和高溫培育了。
這朵花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童話故事。
那個仙女拿出一朵七色花對女孩說,每扯下一個花瓣,我就會滿足你一個願望……那時,當我有想要實現卻沒有辦法實現的願望時,我會期望自己有一朵七色花,會期待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