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入,就可以過上像樣一些的生活了。
而且,有了戀人陪伴,生活會更有滋有味吧。
在百般利誘之下,段翠躲開整天隻知道吵架的父母,獨自來到城裡和韋玲玲會合。
并且在不久之後,就被韋玲玲說服,開始了賣淫的營生。
正如韋玲玲所料,因為段翠年輕漂亮、長相清純,她們的要價又不高,所以生意是越來越紅火。
可是,生意是越來越好了,韋玲玲的毒瘾也是越來越強,對毒品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
從開始的勉強使用賣淫得來的金錢可以換回毒品、繳納房租、保障生活,慢慢地,她們兩個人的賣淫所得,甚至隻夠換回韋玲玲所需的毒品。
段翠在同性關系中其實處于強勢一方,但是再怎麼管教、訓罵甚至毆打,都不能讓韋玲玲戒除毒瘾。
看到韋玲玲每次毒瘾發作的那副慘狀,段翠又于心不忍,隻能拿出所剩無幾的金錢讓韋玲玲去換回毒品。
甚至連房租、電費都快繳不起了。
為了維持生活,段翠隻有加快賣淫的頻率。
甚至一天之内可以接十幾個客人。
為了高價,客人提出的任何變态要求,她都會同意。
更不用說不戴避孕套什麼的了。
事發的原因,是段翠發現自己懷孕了。
畢竟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發現懷孕這種事情,還是很驚恐的。
驚恐的段翠回到家裡,翻找着她藏起來的兩千塊錢。
畢竟,盡快地打掉胎兒,才能保證她迅速回歸“工作狀态”。
可是,兩千塊錢不翼而飛。
看着床上躺着昏昏欲睡的韋玲玲,段翠知道她偷了錢,換了毒品。
這會兒,正是剛剛過完毒瘾呢。
不安、驚恐、憤怒、絕望……此時的段翠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根本就不可能像以往一樣對韋玲玲産生同情。
她根本就不知道沒了這兩千塊錢該怎麼辦。
懷着孕再去賺錢,她會死嗎?她不确定。
憤怒之下,段翠用巴掌和冷水喚醒了吸毒之後的韋玲玲,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拉到地下室的外面,讓她跪在地上。
韋玲玲得知段翠懷孕後,也深感自責,跪着爬到段翠的腳下賠罪。
不想原諒她的段翠則回到家裡用一根麻繩,一頭捆在樹上,一頭束在韋玲玲的腰間,限制她繼續爬過來。
不敢違命的韋玲玲跪伏在地面上哭泣。
突然,段翠又有些許心軟。
為了不讓自己再次心軟,為了給韋玲玲狠狠的懲罰,段翠扭頭回到出租屋裡,坐在床邊生悶氣。
而韋玲玲也不敢擅自起來回家。
過度的憤怒、悲傷和一段時間疲勞的過度累積,讓段翠不知不覺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這段時間,是韋玲玲最痛苦的時候。
她感覺到很冷,但是懊悔和内疚促使着她逼迫自己接受這樣的懲罰。
可是冷空氣的肆虐,她身上衣物不能禦寒,加之毒品的作用,讓她跪在地上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下丘腦體溫調節中樞發出熱的信息,讓韋玲玲慢慢地開始覺得全身燥熱。
她半昏迷着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在她把睡衣從頭上褪除的時候,麻繩的纖維留下了破案的線索。
段翠一覺醒來,發現已是淩晨時分。
她第一個想起韋玲玲此時還在外面跪着,于是趕緊來到了室外。
此時的韋玲玲全身赤·裸,下身全是血迹,衣服散落在周圍,早已氣息全無。
段翠完全被吓傻了。
在她的眼裡,韋玲玲肯定是被哪個壞人強暴後殺害了,她應該報警。
可是,報了警又怎麼辦?警察還能查不出她們倆的關系?還能查不出她們謀生的手段?被關進去幾天不要緊,要是傳到父母的耳朵裡呢?要是傳到村裡村民的耳朵裡呢?後果不堪設想。
反正韋玲玲已經死了,警察發現後肯定會查的,肯定會為她報仇的。
隻要不把她段翠牽扯進來就行了。
段翠想明白了之後,想起地下室的東面有個垃圾堆積點,而每天淩晨都會有人鬼鬼祟祟地來這裡收垃圾。
于是段翠把屍體拉到了堆積點,裝進了一個原本就鋪放在那裡的蛇皮袋。
然後像其他袋子那樣碼好,悄然離開了現場。
一整天,段翠都在夢裡,要麼夢見警察為韋玲玲沉冤昭雪,要麼就是夢見她順利賺到了錢,打掉了胎,然後回去繼續當她的高中生。
直到被收審的時候,段翠都完全沒有想到,奪取韋玲玲生命的,正是她。
“這個段翠,涉嫌什麼罪名?”我靜靜地聽完了這個悲劇,問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定。
”陳詩羽皺着眉頭,說,“最後她要不要承擔刑事責任,承擔何種刑事責任,還是要看律師和公訴方之間的博弈了。
”
“這真是一個悲劇。
”韓亮說,“等段翠知道了真相,她的将來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