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男人坐在審訊椅上,負隅頑抗:“你們公安在幹什麼?我老婆死了破不了案就抓我?”
聖兵哥徑直走到男人的旁邊,淡淡的說:“把上衣脫了。
”
男人楞了一下:“脫……脫衣服?你們想幹什麼?想動刑麼?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敢……”
“脫了!”從來沒聽過聖兵哥這麼大聲的說話。
男人立即消了聲,緩緩的脫了上衣。
胸口豁然幾道鮮紅的指印。
聖兵哥說:“這麼新鮮的傷痕,隻有可能是48小時之内形成的,你别告訴我是你自己撓癢撓的。
”
男人低下了頭,估計是在想着對策。
“說吧,你是怎麼用你們家那個毛絨玩具捂死你老婆的?”
男人身體猛然一震,接着開始瑟瑟發抖。
“想過夫妻生活遭拒,就殺人,你可真是衣冠禽獸啊!”偵查員顯然已經掌握了我們前期的分析結論,于是開始窮追猛打(不要斷章取義啊,我說的是精神上的窮追猛打。
這個年代,已經沒有幾個警察會刑訊逼供了)。
未曾想這個男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哭了好長一會,開始慢慢的叙述:“其實她從來就看不起我!别人看起來我們感情很好,但是我知道她從來就沒看得起過我。
”
原來,兇案的背後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好吧,我承認,是我殺了她。
事情很簡單,那天晚上,我們看完電視,準備睡覺,我估摸着孩子已經睡了,就去關窗口拉窗簾,準備和她親熱一下的。
”
男人抹了抹鼻涕,繼續說道:“結果她大聲說,大熱天的關窗幹嗎?神經病啊。
我患的就是神經系統疾病,看了很多家醫院看不好,經常會有肌震顫這樣的毛病,在外人看來很丢臉,所以我很忌諱她總罵我是神經病。
所以我就二話沒說騎到她身上強行要脫她衣服。
可是沒想到她那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見我脫她衣服就暴跳如雷,一腳把我踢下了床,還說什麼,天天就想這些事情,天天靠糊紙盒子賺點青菜錢,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嫁給了我。
我覺得這是奇恥大辱,她作為妻子怎麼能這樣侮辱自己的丈夫。
一氣之下,我跳到床上,用膝蓋頂住她,繼續去撕扯她的衣服。
可能是我壓住了她她不能動彈,她居然大叫起來,還抓破了我胸口,我當時特别生氣,随手拿了床頭櫃上的毛絨娃娃捂着她的嘴。
沒想到捂了一會她居然就不動了。
”
說到這裡,男人顯得很害怕:“後來我探了探,她真的是死了。
我趕緊把被子鋪好,就跑到兒子床上睡覺去了。
當時是希望你們能認為她是病死的。
”
走出了審訊室,外面陽光燦爛,可是我的心情卻很陰霾,不知道那個可愛的小男孩,能不能堅強的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