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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案 地狱旅馆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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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夾裡夾着一沓空白的公文紙,看紙質,和抽屜裡的一樣。

     我招呼大寶拿來物證袋,把公文紙都放了進去。

     兩具屍體平行躺在大床上。

    老闆娘葛凡穿着一穿黑色套裝,仰卧在大床的床頭,像是睡着了一樣。

    她七八歲的女兒仰卧在她身側一米左右的位置,面部蓋着一條毛巾。

     現場狹小,而且顯然死者沒有明顯的出血,所以現場勘查工作也顯得簡單許多。

    林濤依舊拿着足迹燈在現場狹小的地面和床面上觀察着,陳詩羽拿着刷指紋的器具候在一旁。

    現在的陳詩羽,不僅僅是一名偵查員,更像是林濤的一個小助手了。

     我東看看西看看,見房間裡并沒有多少異常現象。

    辦公桌的側面櫃子上,還挂着一把鑰匙。

    我轉動鑰匙,打開了櫃子,見櫃子裡是一個小小的保險櫃。

    可想而知,旅館的日常營業額就在這裡了。

     我招呼了一名技術開鎖的痕檢員,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打開了這個小保險櫃,裡面有兩捆百元大鈔,還有一些零散的百元大鈔和一些零錢。

    可見,葛凡把所有的現金都放置在這個保險櫃裡,保險櫃并沒有被人動過。

     “你說會不會是兇手打不開保險櫃,所以沒有劫财的迹象啊?”大寶知道我看這個保險櫃的意圖,是想對案件性質有個初步的判斷,所以問道。

     我搖搖頭,說:“第一,保險櫃外面的櫃門是關好的,我認為兇手沒有動過。

    ” “等等,那為什麼會有鑰匙挂在櫃門上呢?”大寶問。

     “你想想啊,如果死者把鑰匙都收起來的話,每次來人結賬,她要先拿出鑰匙開櫃門,再打開保險櫃,多麻煩啊。

    裡面既然有保險櫃,屋裡又有人,外面櫃門的鑰匙沒有必要拿下來啊。

    ”我說,“這樣,她就可以直接按密碼打開保險櫃,這才符合常理。

    ” 大寶點了點頭。

     我接着說:“第二,如果是搶劫殺人的話,那麼兇手在殺完人後,即使打不開保險櫃,難道還不能把保險櫃抱走嗎?” 說完,我嘗試了一下。

    這個小保險櫃也就四五十斤重,我這個并不強壯的人,也可以把保險櫃從辦公桌側櫃裡搬出來。

     “我看兩名死者的衣着都很完整。

    ”大寶翻動了一下死者的衣着,說,“尤其是老闆娘的套裝,甚至連襯衫都還掖在褲腰裡,肯定不會是事後僞裝。

    也就是說,這個案子也沒有性侵的迹象。

    難道是尋仇?” 我抿着嘴思考了一陣,擡頭說:“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不如先進行屍檢,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 “把小女孩面部蓋毛巾這一特征給固定好。

    ”大寶對陳詩羽說道。

     在等待殡儀館的車輛來拉屍體的同時,我和大寶走出旅館,來到位于旅館對面的一個被臨時征用為專案指揮部的門面。

    我戴起手套,用幹淨的物證袋鋪滿了辦公桌,然後從物證袋裡拿出一沓寫滿字的公文紙。

     “這就是辦公桌抽屜裡的公文紙嗎?”馬支隊長問道。

     我點點頭,說:“雖然這個小旅館沒有按要求在電腦系統裡錄入旅客住宿信息,但她倒是用公文紙一筆一筆都記下來了。

    ” “應該是換了新電腦,住宿信息登記軟件還沒有來得及安裝吧。

    ”大寶說。

     “有可能。

    ”我點點頭,說,“這些撕下來的公文紙上記載了半個月之内的住宿記錄。

    幾乎每兩天,住客信息就可以寫滿一張公文紙。

    ” “可惜,這些記錄隻記到了兩天前。

    ”馬支隊長說,“這兩天的記錄就沒有了。

    桌上的那個文件夾裡,不也是夾着空白的記錄紙嗎?” 我點點頭,微微一笑,說:“按照老闆娘的習慣,這兩天的信息她不可能不記。

    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兇手把記錄了這兩天住宿信息的紙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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