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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品 近传伏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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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驗者、大大小小的善知識不可估量的人似乎無不成為他的親傳弟子。

     麥彭嘉揚南嘉嘉措 前譯派的大祖師麥彭嘉揚南嘉嘉措,第十四勝生周火馬年降生于緩緩流淌的河畔亞切當穹地方,父親是則種姓滾波達吉,母親莫波東三族章穹瑪。

    他的叔叔上師班瑪達吉為他取名為麥彭嘉措。

     他從小與生俱來就具有信心、出離心、智慧、悲心等大乘種姓的一切功德力。

    從六七歲開始便能背誦《三戒論》并聽受了黑白曆算的前行等法,十歲開始無礙讀寫文字,也造了不同的論著。

     十二歲之初,在邬金敏珠林巴的傳承薩欽丹尼達吉朗寺則美霍密宗院,以普通僧侶的身份居住。

    當時被人們贊為睿智小僧人。

     十五歲,看了一本元音術數的古書,通過祈禱文殊菩薩而無餘通達。

    在則紐深山裡修行文殊語獅子修法十八月,并且修煉妙丹事業,結果獲得殊勝驗相,從此以後,對顯密及明處的任何論典,隻要一看便無所不通。

    實際上他除了僅僅聽過傳承以外,并沒有真正求學、研習過。

     當他十七歲時,釀榮德薩的所有牧民遷居到果洛,尊者也到了那裡。

    就是從此時開始,他對地理才格外精通。

     十八歲,他和舅舅傑桑一起朝拜拉薩,當時在噶丹寺隻讀了一個月的佛學院。

    随後就到了南部地區,途中順便來到南岩卡切時,平庸的顯現轉依,而呈現出空樂的境界,幾天當中都處于暖樂的覺受中,他說這似乎是那一聖地的加持。

    在北路顯現了得到《遍知大韻律水晶鏡》經函的清淨境界,有關情節在所造論的後文中有明示。

    後來返回,在德嘉滾旺欽極喜金剛面前,聽受了瑪德白文殊之開許灌頂,在得受灌頂時和後來恩賜瑪卡事業兩個時間裡,現前了論中所說的成就相,從而開啟了智慧蓮花。

    在邬金晉美秋傑旺波即華智仁波切面前聽受了五天的《入菩薩行論·智慧品》,結果所有句義完全通達,後來也造了《澄清寶珠論》。

     尤其是以三歡喜依止生生世世有緣的根本上師部主班瑪哦色多昂朗巴或蔣揚欽則旺波,被他視為唯一心子,從開始瑪德白文殊之開許灌頂而打開法門時起,共不共典籍、近傳的顯密殊勝論典、大密金剛乘教藏傳、伏藏傳、淨相傳應有盡有的灌頂、教言、密訣、竅訣、實踐法和直接引導全部以滿瓶傾瀉的方式恩賜于他。

     此外,尊者先後不同程度在嘉滾羅珠塔益面前,聽受了《聲律學》、《水銀煉洗法》等共同明處以及文殊長壽法等不同法能成熟之灌頂與能解脫之教言。

    在竹青堪布班瑪班則等諸多善知識前聽受了無量顯密教法及明處,并且不僅僅停留在聽聞上而是實際認真修持。

    依靠無數累世中認真修習的善妙之能力的内因以及上師大悲和密意加持之外緣的力量而完全覺醒種姓。

    與四依不違真實通過四種道理的方式通達了如來教的所有深廣法理,等同虛空自然本智的顯現獲得自在從而解開八大辯才的寶藏。

    在善知識則溫晉美多吉面前聞受《般若攝頌》的傳承後,立即給别人傳講了一個月。

     在白薩格西阿旺炯内前聽《入中論》時,他請求上師說:隻念傳承即可而無需辛苦。

    上師便讓他講考。

    于是他從《入中論》開頭往下講。

    格西在眷屬中贊歎說:“我雖然擁有格西的名稱,但連此人的一部分智慧也不具足。

    ” 他在阿阇黎洛德旺波面前聽受《量理寶藏論》,在索文班瑪面前隻是聽受了《慈氏五論》、《菩薩地論》等零散論典的傳承,之後立即能為别人詳細講解,以此為例,他對經續及注釋的所有意義,自然從智慧中流露,從而在講經說法的大庭廣衆中宛若雄獅般無所畏懼逍遙自在地行走。

    講、辯、著等無有阻礙,這是人們有目共睹,誰也否定不了。

     尊者也親口講過:在我小時候,新舊派許多善知識在轉法輪,我自己隻是在華智仁波切面前聽了《入菩薩行論·智慧品》而沒有聽得更多。

    後來依靠上師和本尊的恩德,不需費力,隻是讀閱法本便通達所有難點。

    在重新求學時,對新派的所有法本,輕而易舉便了解。

    盡管前譯派的所有論典難以理解,但心裡總是想:隻不過是自己不懂而已,持明傳承的這所有甚深論典一定都有深遠的大要訣。

    從未生起刹那的懷疑。

    依此緣起,自己的智慧完全得以成熟,後來再拜閱時,就領悟了全部甚深要點前譯傳承寶的法理并生起殊勝定解。

    當時,依怙金剛持欽則仁波切吩咐說:要造些有關自宗的論著。

    于是我依師言教奉行,也為了串習自己的智慧,将所有如來教珍寶記在心中,也繕寫了顯宗等方面的論著。

    在那些時候,着重于自宗的觀點,而稍稍解釋。

    想到其他宗派似乎能夠遮破,于是後來也在這方面造了許多辯論書等。

    實際上,自己的發心就是遵照上師的言教奉行,當代前譯派的教法面臨着成為畫中燈的結局,基本上都是效仿重複他宗的模式,而真正關心、詢問自宗要點到底為何的人可謂寥寥無幾,因此我隻是抱着稍稍利益的心願而著論,除此之外,以嗔恨他宗、贊歎自己的驕傲等動機甚至連夢中也不曾生起,這一點,即使諸位具有慧眼者照見也不會恥笑的。

    撰寫的這些《辯答書》等,本來我自己沒有獲得聖者之法,又豈能證悟本性所知的堂奧,然而依靠合理、非理,純潔無垢的如來經教和注疏以及印藏諸大祖師們的言教明燈,自己也以理、非理的方式稍加分析來講說,說不定對誰有幫助,因此也可能對他衆稍有利益。

    假設自己沒有證悟并以邪分别玷污了如來甚深經教與注疏,那麼隻會阻塞自己的解脫道之門。

    許多他人也受連累,結果永遠遭受禍殃,沒有比這過患更嚴重的了。

    因此,具有法眼者如果以符合正教正理來破斥,則如同良藥一般是該依止之處,而永遠也不能以貪嗔進行遮破,所以我是以公正的心态稍稍作研讨。

     可見,諸位大聖者完全是為了護持正法寶藏,遣除他衆的邪分别等等,都有着重大意義,尊者與大智者羅桑繞色格西,相互也是通過所造的善說書函往來進行辯論,最後,彼此密意融為一體,抛散贊歎的鮮花。

     尊者在閱覽《釋量論》的過程中,一天夢中光明境界裡,本體是薩迦班智達,形象是身穿印度班智達成就者的裝束、鼻尖稍屈的一個人說:《釋量論》沒有什麼不懂的,就是破立兩者。

    說完将《釋量論》的法本一分兩半交到尊者手中說:“願平等護持這兩者。

    ”他剛剛收下,那法本就變成了一把寶劍,尊者的面前了然呈現出一切所知法,他揮動那把寶劍,一時間無有阻礙斬斷一切。

    後來對《釋量論》字字句句無所不通。

    對于《戒律根本頌》,一開始看了一遍,感覺似乎有點兒難懂。

    後來看一遍《甘珠爾》時,閱了一遍《律藏》十三函,依此《戒律根本頌》也無一不知。

    對于西藏先後的所有甚深不共要點,在不看法本的情況下進行依修期間,打開覺性脈,由上師、本尊的加持,自然呈現在心,自然流露,由此他不得不著論。

     在一個吉祥的日子裡,欽則仁波切讓他将平時極其罕見的顯密及明處的好論典、關鍵要點類的所有經函放在供台上,并廣作供養,又請他坐在此前面高高的坐墊上,說道:“這所有經函的經教都交付給您。

    從此以後,以講辯著受持,願佛法如意寶長久照亮這個世界。

    ”為他賜予成為法主的灌頂、白度母唐卡、親自造的長久住世文等佛像、佛典與佛塔,并賜給他灌頂的标幟——上師自己戴過的班智達長耳帽,高度贊歎他是名副其實的法太子。

    後來,欽則仁波切對他衆說:“此時,在人間,智慧沒有超過麥彭上師的,他的生平和超越功德如果寫成文字,比般若經函還多,但恐怕他現在會不高興。

    ”嘉滾雲丹嘉措也稱之為瑪哈班智達麥彭嘉措,并在其前聞受了尊者所造的《釋量論釋》、《八大法行釋》等傳承。

     一次格魯派的大智者嘉巴多昂評說《入行論·智慧品釋》不合理的部分,由智者成就者之首的華智仁波切作證,在幾天研讨的過程中,基本上隻是說些普通人相合各自觀點的言詞,而區分不出誰勝誰負。

    這時,上師秋熱請問華智仁波切這兩人誰得勝?華智仁波切說:“我不能斷定,不能裁決,就像世間俗話所說,兒子不必由父親贊歎,假設敵方稱贊,那才是真好,女兒不必由母親贊歎,倘若婆家稱贊,那才是真好。

    多昂的弟子們告訴我:先前辯論時,他們明顯見到上師麥彭所依本尊文殊菩薩的身體,從他心間發射一道光線,連到上師麥彭的心間。

    ”意義都包括在那裡面了。

    當時,華智仁波切也說:“嘉巴多昂關于(《三戒論》中)‘大圓本智總色’作了解釋,對此有些人遮破,有些人建立,所以在這上面也作一次研讨。

    ”于是他們依其言教而進行研讨,結果麥彭尊者獲勝。

    華智仁波切開許他著寫經續竅訣之注釋。

     這是從華智仁波切及麥彭仁波切兩位尊者的親傳弟子——我的根本上師部主朗喇嘛秋玖嘉措口裡直接聽到的。

     後來,麥彭仁波切在修行地之王嘎木達倉,樹立十三年修行勝幢,尊者在念誦主要有緣本尊文殊大威德心咒時,論中所說的一切驗相無不出現。

    而且,在閉關的數年期間,一心專注論中所說的生起次第、圓滿次第瑜伽,從不曾有心不在焉而念一百遍咒語的現象。

     一次,他到欽則仁波切面前,仁波切問他:“你在閉關期間是怎樣實修的?”他回禀說:“我在求學時探究圓滿,而在閉關時,生起次第達到究竟,而認認真真修行。

    ”上師說:“那還是很困難的,大全知無垢光尊者說過一無所作而安住本位。

    我就是如此安住,雖然沒有見到所謂心本來面目一個有形有色的東西,但現在即使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說完就笑了起來。

    尊者說:“我知道了那就是上師的竅訣。

    ” 尊者由于圓滿次第金剛身切合要點,而使風的運行基本上清淨于中脈界,空樂四喜、四空所引出的喻光明、義光明本來俱生智慧大樂已心領神會。

    尤其是依靠大圓滿本來清淨直斷、任運自成頓超瑜伽不停留于伺察意而使法性現量如量,一切顯現行為任運駕馭為身智的遊舞,依靠内在脈風明點文字完全清淨的力量,使修所生慧從境界中自然流露,撰著所有深義意伏藏論典,也有以加持的入門——生起信心、禮贊和傳記類,斷除所知總增益的共同明處、解脫道的津梁深廣内明,使佛法長久住世、吉祥恒常周遍任運的緣起回向吉祥願文類。

    總體分四大部分,内部許多分類經函如意寶共有三十二妙相數,因此使總的佛法分别的前譯教法延續了慧命。

    就這樣,他一邊主要實修二次第,一邊在座間時賜予竅訣論典的所有法理。

    在水鼠年一月十三出關,從十八日起,對俗世個别客人往來,生起厭離心,依靠此緣,二十一日突然這樣寫下手稿: “頂禮文殊智慧勇識!立誓于現喜等諸淨土,自在獲得佛子如海行,爾後盡虛空際以悲心,永恒攝受遍空諸有情。

    為業所逼濁世法師我,嚴重疾患累身十七載,無間感受劇痛直至今,依此幻身住留此刹土。

    今以樂觀待死之心念,書寫最後遺言之文字……”寫下遺囑以後隐藏起來。

    在二月三月期間,念了不動佛心咒二十萬遍,對侍者喇嘛哦色不同程度講了一些教言。

     一次,上師說:“當今時代如果對外說真話,則沒有人聽,倘若說妄言,大家都信以為真,所以我以前對誰也沒有說過,其實我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夫人,是一位菩薩乘願投生的,現在的這個身份雖說該對總的弘法利生、尤其是密宗前譯教法做大的利益,然而由于所有甯瑪派學人福報淺薄,違緣重重,因為緣起破壞,以緻重病纏身等等,不管從哪方面講都沒能如願以償。

    但是,造的不同注釋等都已完成。

    現在有心撰寫一部詳細明示中觀總義的論典,卻沒有成功,盡管沒有成功也無大礙。

    《本心》法類法要如果能圓滿完成,會對所有教派延續佛法慧命有重要意義,心想能否完成,可是如今沒有完成。

    現在是末法時代、邊地野蠻衆生剛強難化,佛法接近隐沒等,無論如何直接受生也沒有任何益處。

    以前敏朗兄弟在世時,雖然不同程度地弘法利生,可是當今由于時代的原因,這類情況難以出現,此後并不是永不再轉生在不清淨刹土,而安住于清淨刹土後再以願力随機幻化的遊舞,所有聖者乃至輪回、時間存在就會接連不斷湧現,這也是一種自然規律……” 從二十二日起尊者就說:現在身體不調的疾病已經惡化,但我根本沒有苦受,白天晚上都唯一處在頓超的虹光、明點、佛身及刹土的境界中。

     各方的信徒、弟子和施主們直接來拜見,發願,請求尊者為了弘法利生一定要長久住世,尊者說:“現在不再住世是一定的,也不再受生,是要前往北方香巴拉刹土。

    ” 尊者六十七歲水鼠年四月二十九,身體跏趺,手結定印說法印,入定于無漏本來基法界中。

    當對尊者遺體火化時,虹光搭成帷幕等等稀有瑞相紛集那裡,這是衆人有目共睹的事實。

    圓寂的所有後事由喇嘛哦色根據尊者遺願精心辦理。

     麥彭仁波切的親傳弟子主要有:多哲晉美丹畢尼瑪、伏藏大師索甲(即列繞朗巴)、第五世竹青活佛、格芒、薩欽繞降和嘉察、噶托司徒、華境嘉智、阿奏哲巴、哲旺釋迦西日、鷗溫羅等,總之從噶托、白玉、西欽、竹青、巴蚌、德格的大寺院到青海熱貢之間薩迦、格魯、噶舉、甯瑪派的大活佛、講說無邊佛典的智者、具足三學的堪布、具有二次第定見的密咒師、放下現世的舍事者等等語子不可計數。

    也培養了大批精進弘揚光大上師的事業、成為心子的了不起的諸位大德。

    這位尊者,雖然沒有直接開取地伏藏,但具有殊勝必要的生起次第、圓滿次第竅訣事業會供等前所未聞的許多論典從意伏藏中自然流露,實際上,他是自在擁有所有伏藏之王甚深密意境界寶藏堪為伏藏師之最。

     這以上,近傳甚深伏藏法部,以《八大法行》、《集密意續》、《金剛橛》為主的一一伏藏品,也以《上師》、《大圓滿》、《心滴》為代表不可思議的數量都已保存下來。

    所有的傳承曆史情節無邊無際,所以在此也無法一一道盡。

    如果想詳細了解,當從不同的伏藏史和各自的《受法錄》等中得知。

     藏密佛教史——天鼓妙音中, 略說極深近傳伏藏第六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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