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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急难遄征 小阿童初催神木剑 飞行御寇 凌云凤巧试宙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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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劫,緻遇上七矮這一夥疾惡如仇的照命兇星。

    仗着飛遁神速,原可逃死。

    這一停頓,雖不像在南疆初遇敵時輕視峨眉這些後輩,無如性情強做,兇橫已慣,覺着自己多年威望,見敵先退,當着同黨,面子難堪。

    以緻隻管遲疑觀望,上下強敵已一齊發動。

     原來淩雲鳳自從峨眉開府通行右元洞火宅玄關,因為當初參悟白陽真人遺留圖解,将初步紮根基的功夫忽略過去,道基不固,為火宅乾焰所陷。

    雖仗楊瑾相助,妙一夫人恩憐,幸免于難,元神已受重傷。

    妙一真人随賜靈丹,另加傳授,命在洞中面壁勤修,靜養若幹日,複原之後再行領命下山。

    雲鳳見師恩深厚,益發感奮愧勵,用功甚勤。

    又加當時得了楊瑾柬帖指點,進境神速,不消多日便已康複,功力反更精進。

    這日雲鳳做完功課,方想:“不知何時才得奉命下山,會合衆同門行道濟世?”忽聽妙一夫人傳聲相召,命至太元殿外平台待命。

    心中驚喜,拜命趕去。

    參見之後,妙一夫人賜了兩件法寶和道書、柬帖,便命即日下山。

    又說:“各位師長俱在殿中參修大法,無庸參谒,連左、右二元也無須經過。

    ”并告以前收沙餘、米餘兩小徒,現在仙籁頂古捕巢,與鄭八姑門人袁化在彼參修,等候雲鳳休養複原,随同下山行道。

    雲鳳自經火宅之厄,益發謹慎。

    因知衆同門下山多有同伴,自己雖然一樣賜有法寶、仙柬,卻是孤身一人,隻帶着兩個剛成氣候的小人徒弟。

    師長閉關,外面群邪縱橫,又未明指去處,好似任憑自己率意而行,覺着前路難料。

    無如對于師長素來敬畏,當時不敢多讀,拜恩之後,又向殿恭拜通誠。

    起身後,望見妙一夫人朝己微笑,意似嘉許。

    雲鳳方想試探着請示機宜,妙一夫人已先開口道:“你以前仙緣遇合太巧,往往把事看易,緻多閃失。

    火宅之厄,實是玉汝于成。

    我因芬陀大師對你期愛,楊道友前生又是你的曾祖姑,再三為你關說,你也頗知自愛,特将專破乙木精氣之寶賜你。

    有此防身,再照所傳加功精習,任何五遁禁制均難傷你。

    還有你門下沙、米兩徒孫,出身雖是僬僥細民,卻向道堅誠,已邀天眷。

    自經芬陀大師佛法改造,道基已固。

    又得佛家傳授,并有佛門至寶伽藍珠與毗那神刀,稍差一點的妖邪決非其敵。

    随你同行,正是兩個得力助手。

    衆同門各有因緣,遇合非一,雖因使命不同,仍是各憑緣福修積。

    隻要遇事小心,不似昔日輕率,也無須膽小畏難,盡可随緣修積。

    下山去吧。

    ”說罷,自往殿中走去。

     雲鳳心始稍安。

    一想:“新得七寶尚須練習數日,師父隻命便宜行事,随緣修積,并未有什限制。

    身受曾祖姑、芬陀師祖與叔曾祖母深恩,何不帶了兩小前去拜望一回,就便領教?”于是先往河邊倚天崖龍象庵飛去。

    到後一看,芬陀神尼已經外出,隻楊瑾在庵中。

    雲鳳拜見之後,談起來意。

    并說:“秦寒萼遭遇境地,實是可憐。

    等拜谒叔曾祖回來,意欲往姑婆嶺看望一回,再定行止,不知可否?”楊瑾笑道:“青螺峪你此時不必前往。

    倒是秦寒萼、李文衍、向方淑三人,現受紅發老祖化血神刀之傷,正在洞中靜養,須候易靜等取來陷空島萬年續斷與靈玉膏,始能複原。

    現時靈藥已然到手,由金蟬等七矮帶回,日内即可交到。

    除她三人外,司徒平惟恐妖邪乘機暗算,也在那裡。

    此次峨眉衆弟子下山時各有恩賜,隻司徒平獨得一本道書,并無法寶。

    他雖仗有大方真人所賜烏龍剪,畢竟隻可防身,遇見厲害敵人,未免難以抵禦。

    你去看望他們,也許能幫點忙。

    不過此後遇事,總要問明來曆,不可随意傷人和對方的法寶。

    我尚有事,已為你遲了兩日。

    你就去吧。

    ” 雲鳳隻得率領二小,拜别起身,往姑婆嶺飛去。

    快要到達,忽然想起楊瑾行前所說,好似前途還有事故。

    暗忖:“前聽玉清大師說,異派群邪盡管劫數将盡,因自峨眉開府以後,知道正教昌明,威力日盛,心存畏怯,互相勾結,欲乘諸長老閉關之際,專尋一于後輩同門為仇,兇焰彼猖較前尤盛。

    此次下山行道,務須随時警備,不可疏忽。

    姑婆嶺相隔仙府正近,如有妖邪往犯,定非弱者。

    自己入門不久,道力尚淺,以前雖經過數次大陣仗,均有高人在側相助,因人成事。

    這頭一次出手,莫要丢人。

    何不先在左近落下,隐了身形,掩将過去,無事自好,如若有事,敵明我暗,可以相機下手,怎麼也比冒失行動強些。

    ”雲鳳心念一動,立和沙、米二小降落,略一商議,隐了身形。

    正待施展師門心法,輕悄悄沿着山麓低飛繞越過去,猛瞥見前側面一條極幽僻的暗谷之中,似有青黃光華微一閃動,知有異派中人在彼。

    此處相離寒萼所居洞府隻七八十裡遠近,隻因地勢幽僻,中隔亂山危崖,不比金、石七矮來路容易發現。

    雲鳳先前隻聽同門說起,初次上門,估計将到,準備沿途查看過去,不知途徑卻在空中。

    遙望前面,隻是山嶺回環,峰崖險峻,并無異狀。

    等發現異派中人遁光,心疑妖人正在附近聚集,尚未下手。

     一心想觀察一個虛實底細,未再升空查看,徑率二小往谷中掩去。

     到後一看,危崖後面坐着一個道裝少年和一個衣冠詭異的道人,俱都面有憂色。

    少年道:“蔔師兄雖然任性,我想他那法寶神奇,不見得便會失陷在敵人手裡吧?”道人道:“你是沒參與凝碧開府盛會,哪裡知道。

    休看對方師長閉關,這些門人無一好惹。

     何況又同了一夥妖邪前往,萬一這些年輕後輩不知我們來曆,一體看待,蔔道兄素極自恃,到時再不見機,丢人不算,還将這土木精英煉成之寶失去,回山如何交代?我們師長不出頭不好,如若出頭,未來之事吉兇難料,卻怎好呢?”少年苦笑道:“我也不是不知厲害,無奈蔔師兄為朋友心熱,說他不聽。

    因和妖人打賭,反将我所帶法寶強借了去。

    行時并說,隻逼對方說出那兩個對頭女子的住家,引了前去便罷。

    不特不願乘人于危,并還不許衆妖人混水撈魚,乘隙暗算人家。

    便下手時,也另是一起,不與妖人合流,對方哪有看不出來的道理?我先以為對方諸人決非蔔師兄之敵,直到遇見乙老前輩警告,才知不是好惹。

    并且少時對方便有援兵來。

    蔔師兄去了這麼大一會,照理應該早占上風,用本門傳聲相告,以防妖人乘隙下手,他一人顧不過來。

    如今音信毫無,定與強敵苦鬥,無法下台。

    聽你這一說,我也擔起心來。

    如非乙老前輩再三警告,不令我二人前去,并說去了不特于事無補,反而有害,非引起兩家仇怨不可,最好由蔔師兄一人鬧去,叫我二人守在這裡,也許還有轉機的話,我早去了。

    ”正說之間,那少年忽然略一停頓,側顧驚疑道:“蔔師兄居然占了上風,乘對方援兵未來之際,我們快催他息了前念,急速回來吧。

    ” 雲鳳見二人面無邪氣,細詳語意,分明是受了妖人蠱惑,來此侵犯,卻又不肯同流合污,單獨行事。

    既與神駝乙休相識,雙方必有一些淵源。

    聽到末兩句上,知道寒萼等已為來敵所敗,這兩人既未存有敵意,也就聽之。

    當時未暇現身詢問,匆匆帶了兩小升空飛起。

     剛越過前面高峰,便見右側崖前有各色光華飛舞變幻,洞門外站定司徒平,正指烏龍剪連同飛劍,與敵苦鬥。

    洞門已被向芳淑的納芥環奇光封住。

    秦、向、李三人同立洞内,卻在彌塵幡光幢擁圍之下,似想再如危急,便駕彌塵幡逃去情景,神色倉遽,頗為狼狽。

    洞外斜坡上立着幾個男女妖人,正指洞中三女喝罵,得意洋洋。

    另一道童打扮的敵人,獨立洞左危石之上,手指十餘團青、黃二色的精光,戟指司徒平喝罵道:“峨眉小輩,速聽良言降服,引我去尋那賤婢,我不傷你們。

    否則,我将神雷全力施為,你們非死不可,悔之晚矣!”雲鳳聞言,不由大怒,手指處,玄都劍首化一道精光,飛上前去。

    對面三影神君沈通和風娘子趙金珍、白鬼臉何小山,更是華山派中能手。

    司徒平獨鬥群邪,本來勢孤,一則近來功力精進,二則烏龍剪神妙無窮,才勉強扯個平手。

     側面那個道童名叫蔔天童,乃土木島主商梧門人,本來不想随衆妖人出手。

    隻因衆妖人見司徒平等法寶、飛劍厲害,洞門又被納芥環寶光封住,急切間攻不進去,恐怕夜長夢多,時候挨久,将敵黨中厲害人物引來,不特轉勝為敗,弄巧脫不了身。

    沈通來時說過大話,心雖愧作,還不好意思,就向蔔天童求助。

    另兩道裝少年,一名文又方,一名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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