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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试把飞花卜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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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乙道:“說到簡大哥,他如今又在哪裡?” 宮胖子在一旁哈哈笑道:“這個誰又知道?反正姑娘跟着我們走就是了,準沒錯兒!” 朱蕾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存心拿自己取笑。

    對于簡昆侖她有太多的好奇,礙于二人這般神态,生怕又被他們取笑,便隻得悶在肚子裡不再說出。

     一行人随即返向篷舟,繼續未完之水上路程。

     此去昌谷,已是不遠,料想着日落之前,便應該到了。

     一口氣跑了十幾裡,才自腳下漸漸放慢下來。

    二先生面不紅、氣不喘,看來猶是餘勇可賈,不時地左顧右盼,像是随時在戒備提防着什麼人侵襲的樣子。

     被他背在背後的李七郎,已是十分虛弱。

    見狀歎息一聲道:“還要再跑麼?停下來歇歇吧!” 二先生應了一聲,随即把李七郎放下。

    一雙眼睛猶自不時地東張西望,樣子十分緊張。

     “你在看什……麼?” “他……們……兩個呢?” “早就去了!”李七郎倚着一塊石碑坐下來,清秀的臉上一片蒼白,終因為傷勢過重,話也不便多說,隻是頻頻喘息着。

    全身上下一片血污,那樣子着實吓人。

     二先生啊了一聲,倏地睜大了眼睛,臉上現出驚異惶恐神色。

     “你不要……害怕……”李七郎苦笑着說,“他們兩個武功不是你的對手,不會追上來的……”二先生喉結動了一下,唔了一聲,連連點頭。

     李七郎察言觀色,乃自确定對方仍然并非神智完全清醒,隻是不明白他何以能沖破飄香樓重重嚴謹防範逃逸出來? 自然,眼前卻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二先生……我現在傷勢很重,你要救一救我……你願不願……意?”說時,李七郎目蘊熱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雖是模樣兒悄,媲美婦人,隻是内心剛強好勝,生平極少開口求人,這一霎面臨死亡的威脅,竟然也求起人來。

     “我?”二先生一副抓耳撓腮,心思惶恐的樣子。

     李七郎認識他很久,深知他的病發無時,一會兒清楚,一會兒又糊塗,眼前的一霎,顯然較諸剛才便差了許多,若待他病勢發作起來,怕是六親不認,再想駕禦他可就難了。

     是以眼前的一刻,極是可貴,卻要好好把握。

     “我身上有本門專治刀傷的妙藥……你快給我……搽上一些……” 二先生唔了一聲,點點頭,還算明白,把藥取了出來,随即在李七郎的指示之下,陸續在他外傷處搽抹包紮。

     總算沒有出錯。

     上藥包紮過程裡,展現出他的受傷部位,傷勢極是嚴重,左肋間的一處劍傷,足足有三四寸長短,深可見骨,極是駭人,右肩上那一劍,差一點便傷及頸上要害,此刻着來,猶自觸目驚心之極。

     一切包紮就緒,二先生臉上才展開了笑容,搓着兩隻手,發出哧哧笑聲。

     李七郎城府極深,情知此番死裡逃生,全賴眼前二先生的援手,這個人對自己眼前的生死存亡太重要了,不僅此番,他容或還有更重要的利用價值。

     “謝謝……你!”李七郎看着他,點了一下頭,“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已經死了…… 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二先生搖搖頭,臉上帶着神秘地笑道:“那些飯桶……都被我打輸了……” “雷公公呢?” “他……被我打傷了!” 提起雷公公來,二先生臉上忽然現出了一片怒容,可見他對此人恨惡之深。

     “嘿嘿……”二先生緊緊握着兩隻拳頭,“這一次他總算知道了我的厲害!” “你對他怎麼了?” 雷公公一身武功了得,身負飄香樓承上啟下重任,二先生居然把他打傷了,這個漏子捅得不小。

     “誰叫他……想要我的命?我饒不了他……我把他的一條腿……給廢了……” 李七郎吃了一驚:“柳先生……呢?他不知道?” “不!”二先生連連搖着頭,臉上現出得意的神采,“他……不在家,不知道……” 這就難怪了。

     柳蝶衣不在家,時美嬌等一幹健者紛紛奉命外出,隻憑雷公公等少數幾人,如何能制上二先生的來去。

    柳蝶衣竟然也疏忽了,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那個長年被幽禁,一向相安無事的弟弟,這一次竟然不再乖馴,而至狂性大發,逃脫樊籠。

    事情的發展經過,以及嚴重性,還不得而知,想起來應是不小。

     李七郎嘴裡不說,心裡卻在盤思着對這個二先生的應對之策。

    以他之精明陰狠,以及對于柳蝶衣的忠心不貳,決計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對飄香樓心生叛逆,像眼前二先生這般行為,自是不可饒恕。

    隻是眼前情勢特别,更何況自己這條命,還是對方所救,再者他傷勢沉重,疲弱的軀體,又能對二先生如何? “柳先生……又上哪裡去了?” “不知道……”二先生搖搖頭,一臉認真的樣子。

     “唉!”李七郎痛苦地冷笑着,“他的病體未愈……黃大夫再三告誡過他!他竟然又忘記了……”雖是兩句随時有感而發的言語,卻顯現出深摯的關懷情意。

    卻不意身軀轉動之際,觸及到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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