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前心中箭,一個倒栽,跌落塵埃。
九騎快馬,風簇雲擁,亂蹄踐踏聲中,已列隊當前。
一式的短衣勁裝,背插長刀,卻由一個佩有流星雙錘,手持長弓的黑衣壯漢率領。
這人箭不虛發,隻一箭,已将對方趕車的把式射死弓下,狂笑一聲,手指當面馬車,大聲喝道:“你們跑不了,快把車裡的小子獻上,饒爾等不死,要不然,這趕車的就是你等下場!”
馬車内的小書僮,早已吓得臉色驟變,砰一聲關上了車窗。
随車的兩名漢子,自是吃驚不小。
其中高瘦的一個迅速跳上車轅。
操起馬缰,叱了聲:“沖!”
蓦地弓弦響處,自對面黑衣壯漢手上,又發出一箭,直取馬車上高瘦漢子前心,卻為後者抄手接住。
說時遲,那時快,随着來人的一聲吆喝,九騎快馬,一擁而上,直向馬車圍撲過來。
随車的黃衣漢子,方将一口鬼頭鋼刀自鞍前撥出,卻不知對面領頭的黑衣漢子,身手了得。
随着這人的一聲怪笑,小南瓜般大小的一隻流星錘,忽悠悠已自飛到眼前。
黃衣漢子驚呼一聲,陡地自鞍上騰身而起,卻不過僅以身免。
耳聽得砰一聲大響,流星錘撞了馬頭,熱血四濺裡,一顆馬首當場砸為稀爛。
黃衣漢子幸而縱起,卻也吓得不輕,随着他落下的身子,早已是步履蹒跚,可是對方馬上的黑衣壯漢,卻是放他不過。
黃衣漢子身子尚未站定,對方的另一隻流星錘,已忽悠悠再次來到,有如流星一團,直取黃衣人當胸,砰地擊了個正着。
這一錘力道至猛,黃衣漢子血肉之軀如何當得?随着對方流星錘的走勢,黃衣人整個身子足足飛出去丈許開外,一頭撞向山壁,當場死于非命。
這番場面看在死者同伴、那個高瘦漢子眼裡,焉能不為之觸目驚心?他這裡方自驚呼一聲,待将操車急行,可是對方馬上黑衣漢子的一雙流星錘,卻是了得。
雙錘交互施展,兩丈方圓内外,全已在他控制之中。
高瘦漢子缰系未啟,對方手上鬥大的一團流星,已自忽悠悠臨近眼前。
觀其來勢,萬難閃躲。
“啊呀!”車座上的高瘦漢子驚呼一聲,這一霎,即使騰身閃躲,也已不及,眼看着這就濺血于對方錘下的俄頃之間,蓦地,空中一聲暴喝。
“慢着!”
一個人影,疾若飛猿,陡地自半山峭壁間飛墜直下,不偏不倚,竟自搶先一步,落在了車轅前座。
衆人乍驚下,才發覺到來人竟是一個高大的散發頭陀。
這個頭陀身法好快!随着他落下的身子,半截鐵塔般的偉壯,卻是輕功極佳,并未帶出來什麼聲。
散發頭陀必然在事先早已觀察好了,落身、伸手、時間、出手,配合得恰到好處。
馬上壯漢的出手流星,眼看着即将在瘦高漢子身上爆開一朵血花,偏偏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散發頭陀自空而降,給攪了局。
噗!那隻流星錘,已到了頭陀手上。
自然,并非是流星錘的本身而是連系在錘身之後一截鎖鍊,被頭陀一手抄住。
馬上壯漢怒吼一聲,用力向後一扯,鎖鍊子嘩啦一響,扯了個筆直。
那隻流星,兀自紋絲不動地抓在對方手裡。
這麼一來,馬上漢子才知道來人的厲害,一聲暴喝道:“和尚找死!”話聲出口,第二個流星錘,忽悠悠繞了個半圓圈子,有似長虹貫日,自側面猛襲過來。
散發頭陀早已顧及有此一手。
原來他現身之始,手上即撐着一杆禅門的月牙方便鏟,這一霎,便自派上了用場,迎着對方另一隻流星錘的來勢,散發頭陀手中的方便鏟蓦地往空中一舉,刷啦啦!一陣子鎖鍊響聲裡,已把對方來犯的那隻流星,緊緊纏住。
這才是實力的接觸。
散發頭陀必然有驚人的臂力,眼前這麼一來,更是毫無置疑地與對方較上了手勁兒。
随着頭陀的一聲叱喝:“起!”方便鏟嘩啦一搖,連同着右手猛厲的回帶之力,對方馬上的黑衣壯漢,竟自萬難挺受,整個身子便随着這股勁頭兒,忽悠悠地淩空飛越而起,撲通摔落地上。
不用說,手裡的那隻流星錘,自是萬難把持,怪蛇似地飛越出手,刷啦啦!全數都纏到了頭陀的方便鏟身上。
衆聲大嘯裡,待将一擁而上,偏偏墜落地上的黑衣壯漢心有未甘,再次怒叱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自地上霍地躍起,箭矢也似直向着頭陀身上撲去。
散發頭陀早已等着他了。
随着對方的來勢,頭陀手裡的方便鏟,霍地向前一指,直取對方前心,右手搶自對方流星錘,更不留情,陡地向着來人頭上掄去。
黑衣漢子大吃一驚,慌不疊向左面一個快閃,才将縱起的身子,又自倒了下去,險險乎閃開了頭陀當胸的方便一鏟,卻是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