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凡還活着,眼前正在找一個好朋友那兒歇息着呢,隻是行動不大方便而已,當然,以他的所行所為來說,一定要多少吃點苦頭,至于苦頭吃得多少,全要看今晚上我們的遭遇如何,易言之,這乃是成正比的!”
馬無生陰沉的道:
“就在力向雙的宅第内,你當着我們眼皮子下算計了白不凡,無異是抓起一把灰土抹黑我們的面孔,何敢,隻這樁,就要用你的性命做抵償!”
聳聳肩,何敢不以為意的道:
“‘八幡會”的角兒我宰殺得不少,正如各位所言,這都是一筆筆的血債,我是他娘債多不愁,橫豎一條命随你們怎麼辦都行,不過我若賠上了命,我的朋友便不會叫那白不凡完整了!”
其實,何敢早已對力向雙囑咐好,在此期間嚴密監穿白不凡,如果他此行之後能夠生還,便毫無條件的釋放姓白的,反乏,則要力向雙将白不凡處死,他之這樣交待,主要是為了力向雙夫婦的安全,假設他能生還,則“八幡會”必已無能為力,否則,便意味着“八幡會”收拾了他,那時若再放出白不凡一張活口,力向雙夫妻還能朝下混麼?
馬無生似乎對白不的死活不大有興趣,他哼了哼:
“何敢,那白不凡完整與否是另一回事,隻怕此刻你們就通通囫囵不了!”
趙大秦尖銳的笑着插嘴:
“别他娘淨耗唾沫星子,馬無生,且上來試試看呀!看你這個活脫吊死鬼現世,望之不似人君的邪祟東西,能有多大個道行!”
這時,官玉成有些厭煩的轉向金光照道:
“大哥,辰光不早,話已說完,身亦驗明,可以動手了……”
金光照形容威猛的道:
“記住,不留活口!”
趙素素又像在伸懶腰,卻在上身一長之間旋步如飛,寒芒閃炫下直取金光照:
“我們也不會留!”
抛肩斜移,金光照的一柄九環紫金刀霍然反揚,帶起的刀光盤繞若虹,立時迎住了趙素素!
不等馬無生有所反應,趙大泰的松紋龜殼古劍業已出鞘,劍尖灑出一蓬星雨,兜頭罩落,馬無生動作快極,瘦長的身子側飄!“嗖”聲脆響裡一管尺八銅蕭已點歪了趙大泰的劍鋒!
嘿嘿笑着,那體肥發疏的中年大漢朝着何敢伸出左手,小指向内微微勾動,神态極為輕蔑的道:“來來來,姓何的,你是正主兒,别站着風涼,我楊巧不才,卻打算領教領教!”
何敢還未及說話,官玉成已冷然道:
“老五,何敢是我的,把他留給我,你另外找對象吧!”
那位列屬第五幡的“奈何幡”幡主楊巧,聞言之下隻得讓開一步,沖着趙小蓉做了嘛牙:
“趙姑娘,我可不是鄉下人買柿子,淨揀軟的捏,乃我們三爺有令,不得不遵,怎麼着,咱兩個捉對兒玩玩吧!”
趙小蓉并不因對方語意猥押而動無名之火,她淺淺一笑,卻在笑容甫現一刹身形暴進,一雙窄細利劍仿佛極西閃映的蛇電,那麼密集又無從預測的湧刺而出,照面之間竟把楊巧逼了個手忙腳亂!
楊巧怪叫連聲,慌忙躲避下掙了幾次才将他技在後腰帶上的一對短予技出,盡管奮力反搏,卻已失去機先!
官玉成沉着異常,他望着何敢,吐字如冰:
“不殺你,便難使金鈴受懲,不殺你,便難令那四幡昆死的兄弟瞑目,何敢,你是橫在我面前的一道障礙,必須鏟除!”
何敢淡淡的道:
“你這個想法毫不足奇,而且你早就這樣打定主意了,列位更是為了執行這個主意才追了上來,我十分明白各位的希望,所以,我必須抗話才能自保!”
官玉成打量着何敢,微微搖頭:
“為什麼要找這個茬?何敢,為什麼你能避免卻不避免和我們的沖突?什麼理由使你不在乎引發如此災難,造成這般血劫?我知道你并非全為了錢,因為金鈴付不起足夠令你替她賣命的代價!”
舐舐嘴唇,何敢道:
“的确不是全為了錢,官玉成,讓我們這樣說吧,其中至少還包括了一點道義,一點對承諾的信守,一點自尊,以及一點同情心。
”
官玉成緩緩的道:
“沒有一點幻想绮念?你不能不承認金鈴生得很美!”
哧哧笑了,何敢道:
“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我同時尚有職業道德,于我們這一行,最忌與顧客搞七念三,此外,我講究實在,不大幻想。
”
官玉成道:
“你原是個很不錯的人,何敢,你真是何所不敢、有何不敢!可惜我們都是在這樣一個不能并存的形勢下見面,我們該交成朋友,但竟為死敵!”
何敢也無奈的道:
“是很遺憾,問題在于時光不能倒流,咱們無法從頭開始啦!”
仿佛無視于周遭激烈的拼殺,官玉成冷靜的道:
“追上你們并不容易,然而你們總是活生生的六人六騎,你們無法隐形,不能不行動,道上有朋友指點我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