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道:
“不用充殼子,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曲大爺我也能一口水把你生吞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當口,那歪嘴子悄不吭聲的從側面摸上,摔然扁過刀背砸向金鈴後頸,左腳倏伸倒鈎,意思是順勢再将金鈴絆上一跤。
金鈴的身子突兀跪了下去,看樣子是想沖着大塊頭叩首,這一跪,膝蓋卻正好項在歪嘴子左腿關節上――歪嘴子一刀砸空,跟着被鈎倒地下,要不是小九挺刀來救,他這條腿就隻怕非斷不可!
微移半尺,金鈴劈手擊拍那小九的刀背,正在對方抽刀挪位的須臾,她旋身靠肘,“吭”的一記已把小九撞出五步,手捂胸口,差一點沒閉過氣去。
大塊頭卻一點也不緊張,宛如他早就了解這兩個手下的本事稀松,也像早知道金鈴會占上風一樣;他面孔揚起,皮笑肉不動的道:
“難怪要管閑事,原來有兩下子,好賤婦,且叫你試試你這幾下子對我曲大爺靈不靈光!”
金鈴重重的道:
“比起這兩塊廢料,你也不會高明到哪裡――若是技藝精湛的角色,何須用明毒手段去坑人?!”
大塊頭狂笑一聲,道:
“曲大爺的行事法則不必向你解釋,賤婦,曲大爺的功夫,倒可以令你好生領受!”
于是,後面草叢裡傳出何敢的聲音,懶洋洋的聲音:
“慢來侵來,我說曲大爺,對付一個蔥白水淨的花姑娘,又是以衆淩寡,又是車輪戰,像話麼?你們三位也不怕丢了我們男子漢的顔面?”
大塊頭神态微變,急速轉身,何敢正朝着他對面而立,臉龐上也是那種皮笑肉不動的表情,其所顯示的促狹味道猶要入木三分。
累累的橫肉顫動了一下,大塊頭惱怒的問:
“你,你又是誰?”
指了指那邊的金鈴何敢神色自若的道:
“花姑娘的朋友就是我;曲大爺,你高姓是曲,我小姓稱何,你是大爺,我是不才,但是,不才不玩你這種把戲,大爺對一個婦道竟這般霸王硬上弓法,也未免叫人難以尊敬……”
姓曲的一臉紅光透着殺氣,他-目咆哮着:
“好小于,看來這不是一樁巧合,乃是你們早就設計妥當的圈套,行,老子決不含糊,力向雙在哪裡?叫他滾出來,老子一遭成全你們便了!”
何敢笑眯眯的道:
“力向雙不是受了傷麼?如何能到此地來?”
這姓曲的大塊頭呆了呆,想想不錯,然而眼前的場面,若非力向雙早已知情且做好如此安排,卻怎會有恁般突兀意外的變化?莫非力向雙本人未至,乃是托請了朋友代為布下陷阱相坑?他越想越氣,口沫四濺的大吼:
“不管姓力的來了沒有,老子且先拾攝了你們再去找他算帳;這個小小的陣僅唬不了我,照單全收也便是了!”
何敢摸着下巴的胡茬子,道:
“曲大爺,先不說你收得下收不下,你叫曲什麼來着?不妨報個萬兒聽聽。
”
姓曲的重重一哼,火辣的道:
“不要再演戲了,你們與力向雙乃一窩蛇鼠,撚成股的爛污,豈會不知道我‘火獅子’曲有福是你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何敢在腦子裡思索着“火獅子”曲有福這個人,卻是沒有什麼印象;他微微一笑道: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仇恨,使得你對待他的渾家如此心狠手辣?”
曲有福脫口就罵:
“力向雙那雜種頭年殺死了我的老婆,我當然也要他老婆的性命來做抵償!”
何敢“哦”了一聲,道:
“他為什麼殺你老婆?另外,他也用你同樣的手段對付過尊夫人麼?”
曲有福窘迫俄頃,馬上又憤怒起來:
“你是哪個龜洞裡鑽出來的邪蓋三八?你有什麼權力查問我這些事情?他姐,你找鋁尋開心的主兒了!”
另一頭的金鈴已開始不耐,冷冷的發了話:
“何敢,同這種喪心病狂的混帳東西有什麼可說的?下手擺平了才是正道!”
曲有福狂笑如雷:
“來未來,你們這雙瞎了眼迷了心的狗男女不妨并肩子上,試試我曲大爺怕也不怕?”
何敢目光掃過地下的婦人,她現在的情況似乎稍有好轉,人已不再痙攣,但是仍然躺在那裡不能動彈;叫小刀與歪嘴子的兩個愣貨還呆呆的站在一邊,兩個人臉上是同一副愁苦不安的表情。
金鈴又在催促:
“别磨蹭了,何敢,早早完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