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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血溅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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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不知道?秃頭頂上的虱子――明擺明顯的事,豈能容你狡賴?!” 何敢面容一僵,随即哧哧笑了――這一笑,仿佛和剛才那誠惶誠恐的他突然換了一個人,換成一個絕對不帶窩囊味的人! “好,很好,你們調查得非常周密嚴謹也更有些下三濫的青皮混子一心想抱住你們的大腿企盼求日殘飯吃,這些人賣我不要緊,卻要看看到頭來是否抱錯了主兒,他娘,我正是要和‘八幡會’做對,正是要同姓官的幹起來看,你們能啃了我?” 一番話,一頓罵,猛的翻江倒海般傾出,截然迥異于先前的低三下四,委屈求全,由于變化太快,太不可以常理推論,任是“八幡會”這三名老江湖,也不禁一下子愣住了,他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原來哀求他們的“高擡貴手”的同一個人! 那小瘦子目瞪何敢,喃喃的道: “這家夥莫不成是個瘋子?” 留短髭的那位蓦地暴叱: “宰了!” 聲出形動――卻不是邵昆山或小瘦子先動,先出手的是何敢。

     “嗖”的一聲尖嘯驟起,響聲甫入人耳,鞭梢子已到了邵昆山頭頂,姓邵的閃身急退,鞭顫宛若蛇盤,不分先後的套向小瘦子脖頸。

     留短髭的仁兄身形突掠,雙手猝翻,兩團金黃透亮的光影齊斬馬上的何敢――乖乖,竟是一對打磨鋒利的銅钹! 何敢人在鞍上,就勢貼着馬背滾落,卻不是滾落于地,他貼着馬腹倒翻向另一邊,正好迎上邵昆山咬牙切齒的一刀,砍山刀! 皮鞭上揚,硬兜對方這力有萬鈞的一刀,那小瘦子已低竄過來,快捷得像煞一頭狸貓,兩個又尖又銳的“分水刺”晶芒迸射,陡然間十七次暴戳何敢! 空氣在激蕩,無形的流渦在回轉,長鞭便在這時飛速接觸了砍山刀,更在眨眼間卷纏刀身三匝――鞭纏刀身的同一時刻借勢橫拖,出力之強,直如九牛拉拽,令邵昆山大吃一驚; 于是,“分水刺”的十七道寒芒有如一蓬被狂風吹斜吹散了的光雨,刹時四處流洩,邵昆山那把又沉又利的砍山刀恰好穿入小瘦子的左肋,再從右肋透出,更将這小瘦子活活釘死在地下! 不等小瘦子的哀嚎發出,不待邵昆山的驚吼迸裂,钹光掣閃如石火倏現,何敢全身奮力弓身,卻仍一個施轉撞歪三步,鮮血津津的自他背上飛濺,好一道半尺長的傷口! 邵昆山狂嚎如泣,抽刀猛砍何敢,一邊嘶聲叫罵: “我活劈了你這陰毒畜牲!” 尚未站穩腳步的何敢挫腕揚肘,尚纏卷在大砍刀上面的皮鞭立時直繃如弦,邵昆山的大砍刀突被扯帶吊擡,他卻并不收勢換招,人仍朝前撲,雙腳猝然平飛,狠癡無比的蹴向何敢胸腹。

     那對團團如光輪也似的耀眼銅钹,又在此際以可怖的快速斜斬而至。

     何敢的身形往後倒傾,雙腳釘地,上半身幾與地面平行,纏在大砍刀上的長鞭向下猛壓,犀利的刀鋒,便剛剛砍到那兩隻飛踢過來的腳踝上! 钹刃的銳風掠過何敢的頭頂,邵昆山痛曝着在地下翻滾,他那兩隻血淋淋的斷腳也在抽搐着做了幾次蹦跳;這是一幅十分奇詭駭異的畫面,原先組合為一體的肢體突兀分了開來更表現着那刺目的扭曲,雖則是瞬息功夫,也足夠令人驚心的了! 蓄着短髭的朋友站在七尺之外,雙钹交叉胸前,圓钹的金色光芒顯透着冷森的韻息,熠熠反映着他的面孔,一張鐵青的面孔,歪扭的面孔。

     何敢緩緩撫着手中的長鞭,靜靜注視着對方,他不急,一點也不急。

     現在,那邵昆山凄厲的嚎叫業已低沉下去,變做斷續的呻吟,人趴在地下隻是偶爾顫動抽搐,血流得很多,邵昆山躺在血泊裡,如果不加急救,恐怕撐不了多久,然而,他的夥伴,那蓄着短髭的窄臉朋友,卻絲毫沒有施以救援的意思,此時此刻,這位朋友約莫沒有想到救命的問題,大概隻在盤算如何保自己的命!如何取何敢的命! 何敢忍着後背傷口的痛楚,咧嘴一笑: “這位大哥,直到現在,你還不曾想通是中了我的計,上了我的當?” 那人的喉結移動了一下,聲音冷硬得帶點沙啞; “你有這麼機靈?何敢!” 何敢又笑了: “不錯,我有這麼機靈,或許外表看不出來我有這麼機靈,我看起來像個老粗,像個莽夫,可是,實際上我是張飛賣豆腐――粗中有細,比各位想像中稍稍聰明點;這位大哥,你們已經上了我的老當啦!” 那人陰沉的道: “我們上了你什麼當?” 何敢裝做氣定神閑的道: “這位大哥,你們原先一共有五個人,對不對?” 雙目死釘着何敢,這位朋友沒有答腔。

     何敢十分熱心的分析着他的“計謀”: “以一敵五,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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