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事!”
賀強也暴烈的道:
“最好是玩場硬的,老子巴不得松決松決!”
金鈴無動于衷的道:
“若是我打不過你們,自然會受傷挂彩,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就向馬二哥與官三爺哭訴,說你們兩個下流畜牲妄圖在半路上強暴于我,經我竭力抗拒才落了個遍體鱗傷――我曾是官玉成的女人,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也容不得你們對我有所染指,到了那時,二位再看看我一個待死之囚是否勝得了你們這兩張嘴!”
于是,潘七傻了,賀強也變成了一個呆鳥,兩人愣然互觑,卻全僵窒着發不出半句話來。
他們心中有數,金鈴是個絕對耍得出這種花樣的女人,而且必定表演精彩,無懈可擊,不論他們的申辯能夠發生的作用大小,一旦馬無生與官玉成起了疑,他們兩顆腦袋就算提在手上打滴溜了――“八幡會”幫嚴苛,對内對外,向來是甯肯錯殺,不肯錯放的傳統!
賀強突然大吼一聲:
“氣死我了!”
潘七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兀自嘴硬:
“我叫這賤人使刁使賴,稍停儲老大跟了上來,且待我逐一禀報,總要還我兄弟一個公道!”
賀強正要說什麼,目光移動間卻猛的愣了愣,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用力在雙眼上揉了揉,然後,情緒不受控制的“嗷”“嗷”怪叫起來。
大吃一驚的潘七回頭叱喝:
“你是活見鬼啦?雞毛子喊叫的吆喝什麼?”
伸手指向道路右側的一棵白楊樹,賀強抖索索的似在呻吟:
“看……潘老七……看那棵樹下面……”
潘七轉睑瞧去,這一瞧,也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白楊樹下,何敢正靠着樹根悠然而坐,翹起二郎腿,嘴含一絲草莖,方沖着他二人颔首微笑哩。
金鈴也跟着笑了起來,笑得好清脆,好愉快,好爽朗!
倒吸着冷氣的賀強禁不住牙根發軟,舌頭打卷:
“潘……潘老七……這厮……這厮如何能活着來到此地?儲老大呢?邵……邵昆山呢?還有,瘦狼方一志……”
潘七直着兩眼,呐呐的宛如發着夢呓:
“糟了……絕對是糟了……我們低估了姓何的……”
這時,該金鈴幸災樂禍啦!她笑吟吟的道:
“儲樣他們三個人是留下來要何敢性命的,現在何敢卻好端端的在這裡向你們緻意,可見儲祥他們三個沒能擺平何敢,雙方争生鬥死的事,一朝儲樣他們未克制勝,就笃定是叫何敢摘了瓢兒啦!”
賀強怒目瞪着金鈴,模樣似要吃人:
“你不要得意,一待情況危急,我們會先劈了你!”
冷冷一笑,金鈴撇着唇角:
“就算我真打不過你們兩個,至少抗括一陣的餘地還有,賀強,何敢從那棵樹下來到這裡你以為要多久的時間?”
賀強張口結舌,無以為對,潘七更是滿心焦急,又怕又怒――怕的成份自是大過怒的反應,因為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衡量問題,如果連儲祥他們三人都不是何敢的對手,則潘七與賀強加起來又能形成一種什麼聲勢?
伸了個懶腰,何敢慢吞吞的站立起來,大步走近,而每在跨步之間,那等無形的逼迫力道使壓頭湧至,幾乎令潘七和賀強透不過氣來!
金鈴一伸大拇指,由衷的贊美着:
“何敢,有你的,我算服了!”
抱抱拳,何敢嘿嘿笑道:
“護駕來遲,姑娘你包涵則個,好在雖然稍遲,還不算太晚!”
金鈴有意加重播七與賀強的心頭壓力,她故作訝然的問:
“儲樣、邵昆山同那方一志呢?何敢,你該不是都殺了他們吧?”
何敢攤攤雙手,十分無奈的樣子:
“原也不打算斬盡殺絕,但我有心慈悲,他們三位卻無意行善,并肩子齊上想要我老命,迫不得已,隻有打發他們上道啦!”
金鈴誇張的驚呼着:
“什麼?你一個人就宰了他們三個?你真好本事,何敢,你還不知道,他們都是我馬二哥‘黑煞幡’屬下的好手呢!”
這時,潘七緊繃着面孔,尖突的嘴唇便越發顯得尖突,他強自鎮定的開口道:
“姓何的,你,你打算怎麼樣?”
何敢呼嘯一笑:
“我打算怎麼樣?這話問得滑稽,你倒是告訴我,猴息子,此情此景之下,我會怎麼樣?”
潘七的削腮抽搐,兩眼變赤:
“如此說來,你是想下毒手一網打盡了?”
何敢老老實實的道:
“一點都不錯,我要是放了你二位,豈非替自己找麻煩?現在不是适宜找麻煩的辰光,所以隻好委屈二位蹬蹬腿朝上升了。
”
賀強狂聲大叫:
“潘老七,我們豁上拚一場,他娘的,天下哪有吃定的事?”
何敢贊許的道:
“對,這才像條漢子,在道上闖蕩原本不作興耍孬種,混世面若混成了一灘鼻涕,還不如早早窩到老婆褲裆底下來得有遮掩!”
賀強暴叱如雷,從馬鞍上一躍而起,淩空側身,好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