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亦想利用他與白道中人作對,保護自己。
想到此處,狗肉和尚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三惡如是得逞,不知江湖中又有多少武林人士喪命于小孩無知之手。
暗忖一聲,“必須設法盡快從三惡手中救出小孩,否則甯可毀去他,亦絕不能讓他在三惡的精心設計的圈套中成長起來,變成一個殘害武林的魔頭。
”思緒疾轉,深知要從三惡手中救人,十分辣手,必須得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意念至此,不再遲疑,辨别了方向,直朝揚州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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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飛霜時,南國暖如春。
揚州這南國水鄉人在秋風蕭蕭的深秋之際,卻溫暖如春,花照開,葉依舊綠,微寒的秋風中飄着一兩片微黃的落葉,給人一絲淡淡的秋意與蕭瑟之感。
素湘樓,美女如雲,燕舞歌聲,依舊長盛不衰。
花有凋零飄謝時,人有珠黃衰老之季。
但花調葉落春又開,人卻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輩英雄一輩哀,秦湘樓這座名滿天下,揚州最大的青樓,卻不受季節與時令的影響,每逢華燈初上時,前來尋歡賣笑的人絡繹不絕,真可謂是車馬水龍,簽歌燕舞樂深秋。
黃昏己逝霞己碎,暮色霭霭,彌漫四合,漸漸籠罩了大地。
秦湘樓門前的雕梁上挂着三盞特别的走馬燈,燈光閃爍,照耀着三個龍飛風舞的鍍金大字“秦湘樓”!
同時亦照亮着平整寬廣的石闆路,路上纨绔公子,富豪巨賈,江湖豪客,乘車跨馬,踏着柔和的燈光,紛紛而來。
秦湘樓,秦時樂韻,湘江女,“風月三絕…無溫柔。
人吃膩了甜的尋苦吃,嫖客嫖膩了溫柔可惜紅塵女,不惜重金找潑辣妹。
秦湘樓的主人似極懂反常經營之道,重聘請“風月三絕”坐鎮,赢得賓客如雲,财源滾滾而進。
、 然而,在此時前來尋歡的賓客中,卻出現了三個特别引人出目的人,引起衆人一陣騷動與驚噴。
最引人注目的赫然是一個年約七八歲,身高一米多,身着青色華服,梳着一條烏黑的小辮,頭戴一頂小氈,腰間挂着一個鼓囊囊的布袋的小男孩。
小孩生得眉清目秀,一雙精靈慧黠的眼睛,不時的在人群中滴溜溜的轉着,毫無半點怯懼之态,似乎大生就有一種超凡的沉着與冷靜、邁着小步,大搖大擺的直朝樓内走去,袋裡不時爆發出叮當叮當的金屬脆鳴聲。
一個年幼不更事的小男孩居然走進秦湘樓這種煙花之所尋歡買笑,豈不是一件駭人聽聞。
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小男孩的背後跟着二人,一男一女,男缺右腳,女少左腿,二人挽扶着而行,行動卻顯得十分的協調,就似經過特殊的訓練一般。
女的左腳邁出,男的右腿跟着邁進,一點不顯得傾斜,顯得平穩如常。
二人用一雙腳,不急不徐的跟在小男孩的身後。
小孩花金買笑已是天下奇聞,女人尋歡嫖妓又豈不是天下怪事。
衆人的眼光齊聚在三人身上,倒忘了三人背後緊跟着的一個老者。
老者身材奇高,骨瘦如柴,臉色蒼白,背着一件特制的蓑衣,在天高氣爽,有風有月深狄之夜,有如行走在綿綿細雨中一般,一聲不響的跟在三人身後,身子沓的顫抖着,就似極怕冷一般。
進青樓帶女人,背蓑衣,本是鮮而未聞之事,但出入秦湘樓的人己從老者的裝束與神态上猜出他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奇人異士多如牛毛,所以對他并不以為怪。
目光卻情不自禁的随着那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移動。
小男孩似天生的風月高手,大搖大擺的走入大廳,居中一坐,熟練的解下腰間的布袋,當的一聲扔在桌上道:
“老鸨婆,把樓中‘樓中三絕’給本少爺全部叫來,讓本少爺挑挑。
”
小男孩此言一擊,廳中尋歡之人頓時嘩然,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開口找三絕,豈不令人心驚,雖知紅塵三絕雖皆年約十五六歲,生有落月沉雁之容,羞花閉月之貌,但全都冷若冰霜。
而僅每人皆有一個冷酷無情的外号,老大“絕後”,老二“絕情”,老三“絕滅”,一般男士要三絕,隻是花金尋奇,并非尋歡買笑。
三絕雖是青樓中人,卻有一身奇高的武功,樓中亦有明文規定,隻要惹得三絕一笑、一切免費,任客人随意玩弄。
這種帶有賭博性質的規定,亦許是吸引顧客的原因之一。
衆人嘩然之際,唯有跟在小孩身後的三人毫無半點驚異之态,一切似早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一聲不響的走到他身邊坐下,緘口不言。
“咦……”小男孩話音甫落,一個驚咦的聲音響起,年約三旬,滿臉胭脂,一身玉緞,滿頭珠翠,酥胸敞開,雙峰隆起顫動。
風騷妩媚的中年美婦走到小男孩身邊浪聲細語道:
“喲,小客官,你是誰家少爺,年紀輕輕,胃口如此之大。
”
小男孩乍見中年美婦不禁為之一怔,旋即用手扳大雙眼古怪的注視着她道:
“嘿嘿,美媽子想不到吧,其餘的你休管閑事,本少爺有的是銀票,要在你們秦湘樓包三絕五年,快去叫她們來見本少爺。
”
小男孩此言一出,廳中尋歡之人不禁驚得膛目結舌,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風月場中的老手老鸨婆都為之愕然。
一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