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駿馬嘶鳴聲,兩股殘雪飛揚處,飛花老怪己帶着陰險傑出現在古道上,二人一日氣追出了五十來裡。
天己正午,仍未見到恨天與絕情的蹤影,其實二人又豈知道,恨天與絕情遠遠在他們身後,二人縱是向前追上一輩子,又豈能追上二人。
陰險傑忍不住道:
“師父,我們己追了這麼遠的路,咱們連二人的影都未見到,料想他們并沒有從這方向逃走,何不折回去,說不定他們就藏在古鎮上未逃走亦未可知,前追隻是白費精力。
”
飛花老怪搖頭笑道:
“傻花兒,你以為師父真老糊塗了不成。
那小子即連飛天二使都奈何不了,如今又有‘紅塵遺老’那個糟老頭在暗中相助,身邊還有個神秘莫測,不知來曆的癡姑,我們縱是找他又能怎樣,難道還能擒下不成。
”
陰險傑神色一變道:
“師父,難道連你老人家己對付不了紅塵遺老。
”
“紅塵遺老如是如此容易對付,飛天老人就不會請為師與多情鬼、無情姬三人帶着你們出馬。
”飛花老怪點頭道:
“放眼當今武林,怕無人是他對手。
”
“他豈不比十八年前的‘報應不爽’還厲害。
”陰險傑暗驚道:
“武功天下無敵。
”
“武學一道,浩如煙海。
武林高手多如牛毛。
人外有人,大外有山。
以後行事可得多動動腦筋,豈不可逞匹夭之勇。
”飛花老怪沉吟道:
“紅塵遺老這老骨頭卻鮮有人見他出手,是個深藏不露之人,沒有人知道他武功到底有多高。
”
頓了頓話題一轉道:
“不過,也不用懼他,為師的暗器手法,縱橫江湖數十年來也無人能破。
至于我受聘于飛天老兒,他卻休想為師替他賣命。
”
“哦……”陰險傑一震道:
“師父,徒兒明白了,為人不可為仆。
”
飛花老怪滿意的點頭笑道:
“說得對,果不負為師一番栽培。
”
二人說話間己縱馬遠去,古道上飄蕩着一陣疾促的馬蹄聲。
中午時分,朦朦的雲層中透出一縷乍暖還寒的嬌陽,無力的照在古道上,寒冷的積雪冷着瑩瑩淚光,耀然眩目,令人難睜雙目。
恨天與絕情終于遠離了古鎮,并沒有受到飛天盟的追擊與少林和尚的阻攔,不禁長長的呈了口氣,喘着粗氣道:
“情姐,我們休憩一會再走。
”
絕情芳心一驚,關切的注視着恨天道:
“天弟,你支持不住了。
”說着停住了腳步。
恨天苦笑着點了點頭道:
“我内力煥散,人己近于虛脫,四腳乏力。
看來那位老前輩所言不虛,我不能妄施血蜃邪功,否則難逃血竭腎枯而死。
”
絕情憂郁道:
“可是你如今已是内力所剩無幾,怎麼辦呢?”
恨大喘息道:
“一切全憑天意,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言語中滿含無奈與酸楚。
“天弟。
’絕情不禁嬌軀一顫,緊握着恨天的手道:
“我輸兩層功力給你。
”
“不行。
”恨天搖頭道:
“你自力功亦有限,如今路途兇險,你功力輸給了我,你自己就有生命的危險,又要令我分心保護你,不如你照顧我。
”
“天弟……”絕情花容微微一變道:
“我們夫妻二人,難道還不能共生死嗎,你又……”
話未說完,忽然一個不屑的冷哼聲傳來:
“好無恥,做了一夜露水夫妻,居然大言不慚,同生共死,真是可笑至極。
”二人二驚,循聲望去,左側十丈外的一土丘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老一少兩個女人。
老者滿頭珠翠,發己自,鬓己斑,身着一席淡如蟬翼般的碧綠水波裙,一張臉卻是潔白如脂,不見半點風霜之迹,身段窈條,曲線分明。
高高隆起的雙峰,無風抖動,風騷撩人,要非其發己冷霜,乍見之下,使人疑是一位成熟豐滿,情感迷人的少婦。
妙齡少女年約二八,内裹銀色緊身羅衣,外罩一件大紅色的披風,眉如春山,目似點漆,俏麗的面龐上罩着一層薄薄的寒霜,腰懸一柄烏鞘古樸寶劍,冷做清高,使人見之心顫,赫然是飛天三傑中的嬌風傑。
絕情乍見嬌風傑現身。
不禁渾暗顫,驚然動容,驚疑的注視着她身旁打扮得嬌燒的女人道:
“你是風月婆,料不到仍如此年輕。
”
嬌風傑身畔之人正是其師,名滿武林的風月婆,媚妩一笑道:
“臭丫頭到會說話,本婆婆高興,不與你為難,乖乖的滾吧。
”語音清脆,含嗔使媚,就有如女人叫床一般,令人聞之骨軟酥消,恨天乍聞之下不禁想起昨夜絕情床上的呻吟,暗禀:
“這老妖婆有些邪門,定是風月中的高手,連說話都像是在……”
意念至此,絕情忽然拉着恨大的手低聲道:
“天弟,我們走,不要惹老前輩不高興。
”
“臭丫頭,婆婆是叫你滾,不是叫臭小子滾。
”絕情話方出口,風月婆冷叱一聲:
“好不知趣,惹惱了婆婆,活撕了你。
”說話聲,一彈而起,淩空一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