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飄至恨天身前丈外,凝目一視,但見現身之人身着青色長衫,白發幡然,雪髯飄飄,面容清癯,赫然是飛天老人,不禁面色凝重道:
“阿彌陀佛,老施主一别十年,難道還未悟透,妄掀風浪。
”
飛天老人雙目精光一閃,不屑的冷笑道:
“老秃驢,十年前你恃人多勢衆,搶老夫徒兒,龜縮少林不出,今日你該還給老夫了吧。
”
仇臣乍見飛天老人現身不禁驚然動容,驚震不已,暗呼:
“不好,老鬼欲加害少爺。
”
疾掠到恨天身畔道:
“少爺快走,否則難逃今日之厄。
”
恨大渾身一震,雙目寒芒陡盛,利刀般的逼視看飛天老人道:
“老匹夫,你就是十年前用春藥害我作惡的那個見不得人的蒙面老頭。
”
“住口!”飛天老人神色一變,雙目殺機湧動,冷冷的逼視着恨天道:
“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你小子既拜在老夫門下,竟敢出言辱師,當心你的小命。
”話一出口,深吸一氣,身上衣衫獵獵鼓起,就欲出手。
恨天不禁想起十年囚居的凄苦,以及仇臣的話語,胸中仇翻恨湧,雙目殺機陡盛,鋼牙一挫,冷聲道:
“老匹夫,你殺我父母,用計害我,血海深仇,拿命來償。
”飛身撲出。
無欲撣師心中大驚,右手一舒,攔住恨天沉聲道:
“快返少林,不要飛蛾撲火,妄自送死。
你不是他對手。
”
恨天乍被無欲禅師攔住心中大駭,一震,咬牙強抑胸中翻湧的仇焰恨火,狼狠的瞥了飛天老人一眼,悻悻而退。
飛天老人“嘿嘿”冷笑道:
“無欲老驢,今日你們還逃得了嗎。
”
話方出口,雙掌淩空連擊三掌,“啪啪”三聲脆響,幾條人影己自兩側的雪石一揉而至,一聲不響的飄落在他身旁。
赫然是十八年前在甘肅烏拉鎮圍攻“報應不爽”夫婦僥幸不死、身體己殘的“乾坤一杵”任我狂、飛天右使葉霸天,飛天後使閻王貴三人。
雖曆十八年的歲月摧殘,三人己年近古稀,卻是兇悍仍舊,戾氣淩人。
任我狂右臂己斷,卻裝上了一柄寒氣森森的鐵鈎,左手提着乾坤杵,雙目閃爍着淩淩寒光,身披大紅袈裟,太陽穴高高凸起,功力顯是增加了不少。
葉霸天身着青色玄裝,骨瘦如柴,手握鬼神鞭,雙目中閃爍着陰冷的寒芒,不屑的注視着恨天等人。
閻王貴身穿雪色鬼服,面目猙獰,手執殷紅的“閻王貼”,在茫茫黑夜之中滲透着濃濃的陰森與詭異,嘴角挂着一抹陰側側的微笑。
仇臣乍見三人現身,不禁驚然動容,渾身暗顫,深吸一氣道:
“料不到飛天七使并沒有死絕,倒是蒼天無眼。
”
閻王貴陰森一笑道:
“‘報應不爽’沒有斷子絕孫,老子們又豈甘心死。
”
恨天驚疑的注視着閻王貴等人,心中卻有些矛盾交集,真弄不清他們是否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緘口不言。
無欲禅師面色凝重的注視着飛天老人道:
“料不到老施主仍是野心不死,有備而來,難道欲置老衲等于死地。
”
飛天老人冷笑道:
“老秃驢功力通玄,放眼當今武林,又有幾人能要得了你的命。
”
頓了頓道:
“隻要你把仇遺世的兒子與仇臣這老匹天交給老夫,你要離去,沒人截得下你。
”
恨天心中暗一驚,知道仇臣等人所言不虛,雙目寒芒一閃,就欲開口。
無欲撣師搶先道:
“飛天施主,你己殺害了仇遺世夫婦,難道還不甘心,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不成。
”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飛天老人冷笑道:
“老驢子應明臼這道理,”
無欲撣師神色一變,忽然閃抓住恨大的左手疾喝一聲道:
“快走,越遠越好。
”
話一出口,貫勁将他淩空送出,雙掌一翻,攻向飛天老人。
飛天老人料不到無欲禅師乃是堂堂少林掌門,名震天下,竟亦會來這一手,甫聞喝聲,不禁神色一變,己覺強碩無匹的勁風觸體,冷笑一聲:
“老驢子,他今夜還走得了嗎。
”
身形一旋而起,雙臂一抖,十指箕張,一式“抓星撈月”反爪向他的百會與右肩。
與此同時,乾坤一杵怒吼一聲,搶鈎舞杵攻向仇臣,葉霸大右腕一抖,手中鬼王鞭淩空卷向恨天的腰部。
恨天料不到無欲撣師竟會突然放走自己,身形被抛出,不禁為之一怔,甫聞喝聲,猛的回過神來,己見一條烏黑的長鞭疾卷而來,呼呼破風暴響,急提一日氣,身形淩空―?翻,飄落地上,施出九宮碎雲步,東一飄,西一蕩,有如幽靈幻影,流星閃電般的滑出兩丈。
飛天右使乍見人影一晃,己失去了恨天的身形。
不禁神色倏變,心中暗驚,一旁觀戰的閻王貴甫見恨天施出詭異絕倫的身法,不禁驚然動容,冷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