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精湛的神光,似要看清二人的來曆一般。
卻又莫明其妙的搖了搖頭,蹙眉凝思不語。
酒無名,酒卻醇,香氣四溢,人口清神,令人震奮。
菜不貴,蘑菇、炖雞加冬筍,卻是味道可口,令人百吃不厭。
恨大與絕情似乎短短半日的相處,心中已有了一種默契。
二人無言對飲,三杯酒下肚,人己精神了不少,蒼白無血的臉上亦泛起了一抹淡淡的血色。
絕情更是臉若桃花,紅彤彤的,在明亮的火堆前,臉上就如罩站一層旖旋迷人的朝霞,顯得是那樣的美麗與迷人,令人見之欲醉,情不自禁的想起床。
恨天不禁有些情緒激蕩,心猿意馬,腦海中浮現着十年前蜀中林中月色下那荒唐的一幂,真恨不能将她摟在懷中,擁人被内抵死纏綿,刻骨消魂。
神飛意馳,不知不覺的想起“先奸後殺”與“飲血食髓”、“剝皮抽筋”三人同榻荒淫、不堪入目的一幕幕,以及自己毫無忌憚的在她一絲不挂的身上四處撫摸,揉搓……
年幼無知,此時想來,卻有些想嘔吐,胃己開始收縮,臉上表情複雜的交錯變化,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又泛青。
絕情是沉醉在濃濃的情河愛海之中,臉上洋溢着淺淺的、迷人醉魂的微笑,蕩人心魄,并沒有發覺,恨天臉色的劇烈變化,隻深情默默的注視着他緩緩而飲。
窗外雪很冷,潔白無暇的寒雪,卻漸漸變得有些黯淡,就仿佛是褪以的珠玉一般,顯得有些渾濁。
雪白不會褪色,玉潔冰清,雪即使消融無迹,也絕不會失去自身的顔色。
天卻已暗,暮色四溢。
絕情與恨天二人如一對情深意切的愛侶,默然對飲,卻渾如未覺,時間已在無聲無息中悄然流逝。
就在此時,古道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踏雪聲,得嚓得嚓,打破了古鎮死一般的甯靜。
老者不禁身形微微一震,輕“咦”一聲,雙目中抹過一抹精湛的神光,旋即恢複如常。
依然緘口不言的坐在凳上,一動不動,就仿佛是老得耳聾眼花一般。
絕情與恨天甫聞馬蹄聲,不禁渾身一震,從甜蜜的情意中清醒過來,神色微微一變,倏的放下酒杯,直朝窗外望去,三騎健馬己如飛而來,鐵蹄飛揚間濺起一股股雪粉四散飛舞。
馬上坐着兩男一女,前面一人一身華服,面容清俊潇灑,年絕二十出頭,雙目中閃爍着淩淩精光,在如此寒冷之際,縱馬疾馳,臉上仍泛着一層紅潤的精光,無絲毫瑟索之态,一身修為顯是不泛。
居中一女駭,貌若天仙,二八年華,玉顔嬌情,身段苗條,身披殷紅風衣,腰間系着一柄烏鞘寶劍,整個人在茫茫的臼雪之中,就有如一團火,溫暖了在地。
最後一騎坐着一個身着青衫,面容陰沉,身形瘦削的青年,一手執缰,一手中去拿着一枝殷紅的玫瑰。
冬天,玫瑰綻放在風雪中,不可謂不是天下一大奇事。
絕情一瞥見三騎,不禁驚然動容,差點驚呼出口:“飛天三傑”。
咬牙鎮定情緒低聲道:
“天弟,是沖看你來的,你千萬别怒馬腳,由我打發他們。
不然又有一場苦戰。
”
恨天暗驚,尚未開言,唏唏唏一陣駿馬嘶鳴,“飛天三傑”己馳到後門外,勒住疆繩,飛身躍下馬背。
果不出絕情的意料,“飛天三傑”果然是沖着恨天而來,為首一人呼的一聲推門而人,大聲道:
“店家,可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
”
說話間瞥見絕情與恨天,不禁身形微微一震,驚“咦”一聲,雙目寒芒一閃,利刃般的注視着二人,帶着另外二人逼了過來。
絕情芳心暗驚,運氣戒備。
恨天卻視若未見,舉杯淺酌。
店老頭身形微微一震,雙眸微睜,冷冷注視着“飛天三傑”道:
“客官是要打尖,亦或是住宿,店家是開店的,并不是盯人的。
”
“飛天三傑”中的陰險傑冷哼一聲:
“糟老頭,你敢調戲老子們。
”
手中的紅玫瑰疾彈而出,嗤的一聲脆響,疾射向老者胸前璇譏大穴,快逾流星閃電,疾如疾風過嶺,認穴準,出手之妙,令人見之心寒。
恨天身形微微一震,冷哼一聲,意欲出手,店老者右手漫不經意的一舒,就将飛射的攻瑰夾在二指之間,冷笑道:
“料不到飛花老怪的弟子如此不長眼,真該打斷他的手爪。
”
恨天與絕情都料不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店老頭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乍見他似緩奇快的夾看飛至的玫瑰,不禁渾身暴震,神争倏變,一時為之驚愕。
“飛天三傑”更是一驚然動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多情傑深吸一氣,強作鎮定抱拳道:
“前輩高姓大名,恕晚輩等人有眼不識泰山。
得罪之處,尚請多多海涵。
”